“嗳，是灿灿，是灿灿她回来了，灿灿，你...。”
一直在工位上等宋灿灿回来的小李，见她走进公司，她立马惊喜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迎向她，刚想问她合同顺利签下没。
可她的话还没问完，宋灿灿绷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擦过她身边，就好似压根没看到她似的，跟一股风般的直接往里面冲去，愤怒的模样就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灿灿？”
她拧着秀眉，诧异的喊着她的名字，完全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她一喊，同是跟她一样在等好消息的新人，顿时围拢在小李身边，有些人则奇怪的询问道。
“小李，灿灿，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绷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回来啊，连你打招呼也看不见，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灿灿，她这幅样子好可怕啊，跟她同事这么久，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那怒气冲天的就像被人踩了尾巴。”
“我怎么有种好像有人要倒大霉的感觉。”
“我去，不好了。”
众人猜测纷纭，却在听闻其中一个同事说不好的时候，所有的新人瞬间狠狠的瞪了一眼说话的同事，埋怨道。
“我说你别乌鸦嘴行不行。”
“就是，呸呸呸，好的灵，怀的不灵。”
“不是我乌鸦嘴啊，我这是在说事实好不好，你们好好想想，灿灿要是把合同签下来了，会是这样的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肯定是开开心心进来的。
这不是没签下合同，是什么？哪里是我故意戳霉头，乌鸦嘴啊。”
新人虽然这么埋怨他，实际心里也没什么底，大多的想法都是跟这位同事一样，都认为宋灿灿没把合同签下来才这样的。
听他们这么说，小李心里也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她皱着眉头，隐隐怀揣着不安，早在宋灿灿刚进门对她视而不见一脸怒气，她就有着这种感觉了。
难道这份合约她真的没拿下？
小李跟宋灿灿是一起进来的，她的脾气她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她什么时候有过这样可怖的表情，她从来都是嘻嘻哈哈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的马大哈。
她这突然是怎么了。
不行。
她待跟过去看看才行。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猜测起来，纷纷揣测宋灿灿没能把合同签下来，正心灰意冷的叹息，其中一位同事看到小李抬起脚步要走时，他忙问道。
“小李，你上哪儿去啊。”
小李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
“在这里乱猜也猜不出什么来，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那我也去。”
“我也去。”
“那我们都跟过去看看。”
...
小李和这帮新人刚追着宋灿灿的方向没走几步，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声。
众人一脸懵逼，有些在座位上看到宋灿灿怒气冲冲进来的同事，纷纷看到怒气冲天的宋灿灿将一份合同用力的摔在马姐桌子上，这声音就是这么发出来的。
她这么一摔，整个办公室人的目光纷纷如数投递过来，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也不敢相信宋灿灿居然敢找马姐的麻烦，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马姐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小李和其他新人的目光也被这儿的动静吸引过来，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宋灿灿又为什么要甩脸子给马姐看。
纷纷都替她捏了把冷汗，也跟看好戏般的纷纷停下手边的工作围观她们。
宋灿灿冷着一张脸，指着摔在桌子上的合同书，气急败坏的冲马姐质问道。
“这是你在背后搞得鬼吧？”
除了马姐一党，她真的想不出谁还会那么无聊做这么幼稚的事。
宋灿灿是做梦也没想到她会在背地里搞鬼。
果然，她还是太年轻了，不知不觉着了她的道。
好在薄靳南早有准备，要不然这份合同真的折她身上了。
这人太坏了。
被宋灿灿甩脸子大吼大叫，还摔了合同的马姐，她非但没生气，反而一脸漠然的看了一眼被摔在她桌面上的合同，又漫不经心的看向怒意冲冲的宋灿灿，神色淡然的冷哼道。
“宋灿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在你背后搞什么鬼了，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
见她不承认，还一脸无辜的质问她，宋灿灿都要气炸了，她皮笑肉不笑道。
“马姐，你敢说这不是你做的？”
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都可以跟长城的城墙媲美了。
听她这么说，马姐无所畏惧的又笑了。
“宋灿灿，什么这是不是我做的，我做什么了我，我今天一个下午都在这边回访老客户，我能做什么，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跑到的这边来撒泼。”
马姐当即冷下脸来，一字一顿的开口，摆明是生气了。
她这么能抵赖，气的宋灿灿脾气差点大暴炸，她就没见过这么敢做不敢当的人，但她既然要好好打她的脸，她很快按捺住自己的暴脾气。
却见马姐似乎是突然想到什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
“噢，我知道了，你这么冲我发火，是合约签的不顺利，把怒气全部迁怒到我身上来了是吧？宋灿灿，谁给你的胆子允许你冲我大呼小叫的。
先不说我是这里的老员工，资历比你高。
就算是年纪我也比你大不，九年义务教育就是这么教育你的，目无长辈，胡乱迁怒同事来找我晦气，你以为我是你的出气筒，就因为我跟你打赌要你走的事？
宋灿灿，既然你做不到，就别随便夸下海口。”
被马姐这么一提醒，在座的同事纷纷恍然大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办公室里全部都是议论声，不明所以的还纷纷将矛头指向宋灿灿。
“噢哟，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自己没能力签下来，居然还迁怒旁人，还能不能要点脸啊。”
“不就是说嘛，脸是好东西，麻烦你要一下。”
“哎呀，照我说就是某人觉得自己脸大，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就随便夸下海口，我看马姐说的对，上次的那通电话指不定就是宋灿灿花钱买通别人故意打来的。”
“还有这骚操作，这也太不要脸了吧，叫我想也不想到，更别提做出来了。”
“既然没签成功，就不要死皮赖脸的赖在这边不走了呗，要是我签不下来，我根本不能再回来，哪里还有这个脸啊。”
说风凉话讽刺宋灿灿的这些人，全部是马姐一党的。
宋灿灿签不下来，最开心的不就是她们么。
前期那帮新人还能帮宋灿灿说说话，但现在单看宋灿灿的表情和模样，摆明这单子她没顺利签下，还有马姐党咄咄逼人的嘴脸，他们也不敢帮宋灿灿说话，更有的还在小声嘀咕道。
“就是说啊，要知道自己签不下来就不要冲这个大头，夸海口，搞得我们现在骑虎难下了。”
“不就是这个意思么，当初她要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她可以签下，我们也不至于得罪马姐他们不是。”
“算了，我们现在还是别说话为好。”
新人中的个别人已经开始议论，哪怕是最小声在场的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当然还有宋灿灿这个当事人，她倒是没想到当初那么支持她的人，现在反水还责怪她。
真是不装一下不知道，一装全部露馅了。
也好，她正好趁着这次机会看清这些人的嘴脸。
这个别也不等于所有人，还是有很多人站在宋灿灿这边的，关键是她们的注意力还在她摔在马姐桌子上的那份合约上，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就没开口说话。
可马姐党的人是真的急不可耐，有人听到新人这么说后，对方冷笑一声道。
“这人啊，要看清形势，脑子要拎得清，千万别站错队了。”
好的嘛。
这口吻是笃定她没签下合同了。
行啊。
她宋灿灿就再陪她们玩一玩，再让她们嘚瑟一会。
这人只有站的越高，才摔得越重，她一定要为自己和薄靳南打一个漂亮的回击。
马姐是整件事的知情人，所以她压根没翻宋灿灿扔在她桌面上的合同，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被她偷偷换下来的白纸么。
宋灿灿这么气急败坏的回来跟她吵架，摆明是没顺利签下合同。
这一场仗，不就是她赢了。
看来她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的意思。
“宋灿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辞职模板我有好多，需要我发一份给你借鉴一下吗？”
马姐堆满了笑意，却也虚伪到了极致。
小李见宋灿灿被她骂成这样，顿时气的不轻，她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宋灿灿跟前，和她一起同仇敌忾道。
“灿灿，无论你有没有签下这份合约，我都支持你。”
她跟她表明自己的立场，同是一脸愤怒的看向那些说风凉话的人，自然是被气的不轻，就算宋灿灿没签下这份合约，她们也没必要这么咄咄逼人，把人往死路上逼吧。
见小李这么说，宋灿灿心里别提多感动和觉得对不起她了。
因为她连她也骗了。
却不想马姐党的人冷哼一声道。
“小李，怎么着，你还要在这里给我们表演姐妹情深这样的戏码，我刚还说千万别站错队，你怎么净听不懂人话呢？”
小李压根没理会旁边人的鬼叫，反而一脸担心的朝宋灿灿询问道。
“灿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对方喊你去，这合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啊。”
这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宋灿灿看了她一眼，忽然意味深长道。
“你看看合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