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宋灿灿是被手机的闹钟铃声给闹醒的。
“唔...,好吵啊...。”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不耐烦的嘟囔一声,掀起盖在身上的薄被举过头顶困的想继续睡,偏偏这闹铃声吵得离开,烦躁宋灿灿皱巴着小脸,无奈的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去拿她平时放在矮柜上的手机,想把这吵得人头疼的闹钟给关掉。
哪里想到,她闭着眼睛困倦的胡乱在矮柜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手机,闹钟的铃声仍旧持续着,直接把宋灿灿给吵无奈了,她宿醉未醒的睁开眼睛,视线盯着天花板半天没清醒过来,还头疼的厉害。
她伸手敲敲隐隐作痛的脑袋,心里想着她这是怎么了,脑袋怎么那么疼。
犹记得,她昨晚去榕园找LC老板,她不仅没有顺利签下这单,还走错房间对个陌生人撒娇讨好半天,非逼着对方给她签字,结果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后来还被薄靳南和他的助理薄燿看个清清楚楚,气得她在薄靳南面前喝了好多的酒,后面的事断断续续的,只有一些零星的碎片片段,好像后来还跟梦游似的去看了她妈妈,狠狠的教训了一番要找茬要钱的宋泽。
她心里别提多解气,和畅快了。
等等,这事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她记忆里完全没有她是怎么回家的记忆,联想到她在矮柜上摸不到手机,宋灿灿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弹坐起来,入目就是陌生颜色的被单和环境。
这里根本不是她家。
宋灿灿一脸懵逼的抬起头,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环顾四周,入目是陌生的环境,以灰色调为基准,家具和摆设相当的简单,没有一丝多余的点缀。
厚重的灰色地毯上丢着她的包包,闹钟的铃声就是从地上传来的。
只是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宋灿灿无措的伸手抓抓脑袋,人完全陷入懵逼状态,看来她昨晚喝大还喝断片了呀。
喝断片?
薄靳南?
宋灿灿脑海里顿时警铃大作,她猛地警惕的拉开薄被,发现她身上穿的根本不是昨天的衣服,被一件白色衬衫给替代了,她瞬间炸毛拿起被扔在地上的包包,找出还在响的手机摁掉闹铃,转手拨通薄靳南的电话,气得她胸口起起伏伏。
这该死的老男人真是好得很啊,居然趁着她喝醉趁人之危。
...
“嗡嗡嗡...。”
手机震动的嗡嗡声猝不及防在安静的会议室内响起,薄靳南眉眼深邃的斜了手边震动的手机一眼,看样子睡在他家里的小丫头醒来了。
他邪魅的勾起唇角,又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扫视在座大气不敢出一口的各个部门高层,骨节分明的手指曲着敲击两下桌面,冷然的掀起薄唇道。
“在我回来之前,你们最好商讨出对薄氏更有利的策划案来,薄氏不养闲人。”
薄靳南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拿起还在响动的手机走出会议室,目光触及手机屏幕显示小丫头三个字时,他邪魅的唇角勾的越发放肆。
他一走,会议室快要冷凝下来的气氛瞬间回升上来,各个高层都暗暗的松了口气,只想着这通电话真的是来的太及时了,要不然他们要是还商讨不出政策,他们都待跟着玩完。
现在好了,他们总算能喘口气了。
...
电话一被接通,薄靳南还没说什么,宋灿灿咆哮质问的大嗓门率先从电话那端传来。
“大叔,我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是谁给我换的?”
薄靳南被她大声吼得微不可察的蹙紧浓眉,手机稍稍挪远了一些距离,等她咆哮质问完后,他漫不经心的挑挑眉,嘴角邪魅的勾起道。
“我换的,怎么了,我给我未婚妻换衣服有什么错?”
“你...,我。”
宋灿灿被他这句平平淡淡毫无起伏的话,给堵得哑口无言,你了半天,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这么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眸无辜的眨巴起来。
原本她还准备混蛋禽兽的骂他,现在却被他用未婚妻三个字给打发了,宋灿灿人懵了呀。
“你什么?”
薄靳南饶有兴趣的追问,脑海已经开始脑部她被他堵得哑口无言的可爱模样了。
这小丫头就是得治。
宋灿灿无语的扁扁嘴,对他恨得牙痒痒,偏偏她又不能不承认她不是他的未婚妻,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她咬牙切齿的咽下未说完的话,怎么都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她眨眨眼睛,憋屈道。
“没什么,大叔,那昨晚我们有没有...。”
她故意拉长尾音提醒他,她都穿成这样了,这男人保不齐趁着她喝醉对她行不轨之事。
薄靳南假装听不懂,明知故问道。
“我们有没有什么?”
宋灿灿有点害羞,咬牙继续提醒道。
“就是那什么,什么呀...。”
“什么什么那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他故意跟她打哑谜,宋灿灿瞬间肺都气炸了,伸手握拳一拳打在床上,气愤不已跳脚道。
“大叔,你故意玩我是不是,我问你啊,你昨晚趁着我喝醉有没有对我做什么趁人之危的事。”
薄靳南被她火爆的脾气给逗乐了,他挑动一侧眉宇,故意说道。
“我有没有做你没感觉吗?再说了,你是我未婚妻,做这种事不是很正常,你未婚夫我是个正常男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和尚。”
“卧槽,大叔,你真无耻,居然还干趁人之危的事,你好歹是个大总裁好不好,做事怎么这么猥琐呢,恶心,混蛋,我懒得跟你...。”
“是你主动的,要我帮你好好回忆下吗?”
不等宋灿灿鄙夷完,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骂他的男人不屑的勾起唇角,深邃的眼眸一下就深了。
“什么,你说是我主动的?我...,这怎么可能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我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大叔,我警告你,你别趁着我喝醉人事不省的随便污蔑我啊。”
宋灿灿震惊的不行,又当即反驳这样的事她做不出来,说到最后又有点心虚,因为转念想想她昨晚都喝醉了,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薄靳南的确有一副好皮囊。
偏偏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一些零星的画面猝不及防的涌入脑海,还是她主动在车上强吻薄靳南的画面。
记忆跟着纷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