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语嗤笑一声,倒是有这回事。
她当时也没一一查看,只是在群里给自己的徒子徒孙每人发了一个红包。
这个李欣真是个人才,连徒弟的红包都能据为己有。
秦亚媛这傻子还被蒙在鼓里。
看样子她还不知道小灵儿是个冒牌货。
也不知道自己被骗。
夏千语看了眼时间,估计李欣很快就会有行动,她先上楼休息会,养精蓄锐。
夏千语没再说话,打着哈欠起身,上了二楼。
秦亚媛看着夏千语的背影感到奇怪,这早上才起床没多久,夏千语就又困了?
真成猪了?
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念头,秦亚媛惊讶的看着夏千语的背影。
她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怀孕初期可是很容易犯困的,虽然她没有过这个经历,可她怎么说也是女人,这方面的事她还是了解一点的。
有不少人会以为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累,压根想不到怀孕这上面。
秦亚媛回想了一下,她每次来薄家夏千语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去睡觉的路上。
这样想来,她怀孕这事极有可能是真的。
秦亚媛心脏一窒,因为紧张,感觉呼吸都不那么畅快了。
本来她和薄暮寒的关系就很薄弱,如果这时候夏千语再怀了孕,那她以后岂不是更没机会了。
这女人怎么跟头猪一样,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生孩子!
奶奶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本来她就宠爱夏千语,万一夏千语借着这个机会提订婚……
秦亚媛越想越紧张,她可不想事情失控,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此时照顾夏千语的佣人,提着一包垃圾从楼上下来。
秦亚媛立马上前,“小琴,夏小姐房间的垃圾你收了吗?”
“收了。”小琴站在原地看着秦亚媛,不知她什么意思。
“那卫生间的垃圾你也收了?”
“是啊。”小琴越听越迷糊,秦亚媛到底想问什么?
秦亚媛将小琴拉到一边,将手上的钻石手链摘下来就塞到小琴手里。
小琴不明所以,按住秦亚媛的手,将手链推到秦亚媛怀里。
她是少奶奶的贴身佣人,如果收了别人的手链就说不清了。
说不定少奶奶会以为自己背叛她。
“给你你就拿着,我只是向你打听点事。”
“什么事?”
秦亚媛又将手链塞到小琴手里,“我是想问问你们少奶奶是不是怀孕了?”
小琴愣了一瞬,这事她一个下人不好说吧。
少奶奶卫生间的垃圾的确是她处理的,所以每个月她什么时候来例假,小琴记得比她还清楚。
这个月都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可少奶奶例假还没来。
小琴看着秦亚媛,心里直打鼓。
她看着收里的钻石手链,目测这怎么也要卖个十几万。
她这次辞职回家是为了照顾病重的老母亲,虽然这些年她也攒了些钱,可手术再加上术后恢复根本不够。
秦亚媛看小琴表情有所松动,又说道:“你也不用说别的,只要告诉我她这个月有没有来例假就行。”
小琴没有说话,心里忐忑,不知该不该说。
“我知道你下个月就要回老家了,还知道你母亲病重,这条手链怎么也要卖个十几万,再加上你的工资,也够你花到你母亲康复了。”
小琴看了秦亚媛一眼,又看着四下无人,一番思想斗争后,将夏千语这个月没来例假的事告诉了秦亚媛。
秦亚媛听完,暗暗握紧了拳头。
果然,这个贱人又怀了暮寒的孩子!
都这么久了,她竟然都没发现。
要不是被夏千语想方设法的赶出薄家,这么重要的信息她怎么会漏掉?
既然被她知道,她绝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夏千语。
小琴见秦亚媛凶狠的样子吓坏了,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她将垃圾赶紧丢掉,又到管家那里借口母亲病危,赶紧坐车走了。
夏千语回房时,刚好遇到小琴在收拾垃圾,打扫卫生。
可能因为心里记挂着自己徒弟,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起身走到阳台,就见小琴提着行李箱正往大门口走,看样子像是有什么急事。
小琴做事仔细认真,照顾夏千语从未出过纰漏,见她这么着急要走,夏千语叫来管家。
“回少奶奶,小琴说她母亲病危,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所以急着赶回去。”管家俯身恭敬说道。
“你再给她三个月薪水,另外派辆车送她回去,有什么需要让她联系你,包括钱财、医生之类的,都尽量给她帮助。”
“少奶奶真是心地善良,我这就派人去办。”说完,管家尊敬的看了夏千语一眼,就离开了。
夏千语站在阳台上伸了个懒腰,就见李欣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和秦亚媛正往外走。
秦亚媛说:“师父,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要走?”
“当然是吃了很重要的事,你回头跟你薄老夫人说一声,我有急事就先走了。”
李欣一步不留,边走边说,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你才来了一天就要走,我还没来得及带你逛逛奢侈品店,还有我还想介绍几个富太太给你认识,她们平时都用你的香水,都想让你为她们量身定制一款。”
“来不及了,过几天再说吧。”提起这事,李欣脚步顿了一下,可联想到自己极有可能败露身份,还是加快了脚步。
来日方长,以后有机会再来敛财也不迟。
薄家大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豪车,司机下来将行李箱放到后备箱,李欣立马坐进车里,关上车门,车子缓缓离开。
李欣连告别的话都顾不着和秦亚媛说,就匆匆离开了。
夏千语在阳台上看到这一幕,匆匆下楼,等秦亚媛离开后,悄悄跟在李欣的车子后面。
车子行驶近一个小时,停在郊区的一栋工厂大楼外面。
这厂房一看就破破烂烂,周围杂草丛生,荒无人迹。
她来这干什么?
李欣从车上下来,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无人看见,这才走进了工厂大门。
夏千语将车子停在一处杂草后面,一米多高的杂草作掩护,一点都看不到车子开过来的痕迹。
某间地下室。
小灵儿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虚弱的靠在墙角,她闭着眼睛,嘴唇泛白。
听到声音,她虚弱的睁开双眼,咽了咽干痛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