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谢青森很快又要回边关,所以谢宁的及笄礼就定在五后。
因为大长公主当正宾,很多贵夫人都想携女来观礼,如果自家女儿能入大长公主的眼,将来能请来大长公主当正宾,那女儿以后的婚嫁也水涨船高。
只是她们大多数平时都瞧不起秦若云是个续弦的,除了必要的交际,从不与秦若云往来。
如今倒是急得到处托关系,想要和秦若云走动。
秦若云在京城也没几个知心好友,倒是省了这些事,观礼的除了叶家的人,还有谢青森在军中同僚的家属。
及笄礼这一,谢宁早早被影七喊起来梳妆打扮。
陆玉昭和乔洁莹以及晗月郡主紧跟着就到了明月苑。
晗月郡主递给谢宁一个锦盒:“呐,这是补上的礼物,收着。”
陆玉昭和乔洁莹也将准备好的礼物送上来。
谢宁笑眯眯地收下了。
“哼,也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多少福,竟然被太子哥哥看中了。”晗月郡主撇撇嘴,“虽然你不怎么样,但勉强配得上太子哥哥吧!”
陆玉昭和乔洁莹都捂嘴轻笑。
晗月郡主就是这样,总是口是心非。
“还有你,抢了我有司的位置,我可是记住你了!”晗月郡主愤愤不平地看着乔洁莹,“阿昭你也是,我记仇的,你看着办!”
“我的好郡主,改明儿我亲自到荣亲王府给你赔罪好不好?”陆玉昭一本正经。
“那还差不多。”晗月郡主这才满意了,“你们等会都认真点,今可是未来太子妃的及笄礼,要是出错仔细你们的皮。”
谢宁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傲娇的郡主啊。
“放心吧郡主,我在家练习过很多遍了,嬷嬷也我不会出错的。”陆玉昭道。
其实她还是有些紧张,毕竟正宾是大长公主啊!
她很的时候远远见过大长公主一次,久久忘不了大长公主自带的那种迫饶气势。
“我当过有司,母亲怕我出错,也在家练过的。”乔洁莹连忙保证。
“嗯哼。”晗月郡主看向谢宁,“你也是,虽然及笄礼很复杂,但是很快就结束了,不要害怕。”
谢宁笑道:“我不害怕。”
陆玉昭和乔洁莹坐了一会,就被秦若云请了过去。
晗月郡主坐在一旁,看着谢宁:“我怎么发现你好像比之前白了些,你是不是有什么秘方?”
“京城水土养人呀,郡主你自己不也是很白吗?”谢宁道。
“嗯,也是。”晗月郡主点点头,没有再继续。
及笄礼在将军府正堂举校
谢宁过去时,大长公主已经到了。
这是谢宁第一次见到大梁的传奇女子。
大长公主四十有八,保养像是三十出头,英姿飒爽,看着更像是女将而非贵气逼饶公主,眸里沉淀着岁月浸染出来的冷静锐利,仿佛一眼便能将人心看透似的。
谢宁一直以为在权力巅峰急流勇湍大长公主是个性情寡淡的人。
结果却恰恰相反,大长公主平易近人,对谁都笑脸相迎,若非她一身气势教人不敢直视,只怕是就让人忘记了她尊贵的身份。
相对于家人以及陆玉昭她们紧张,谢宁倒是很淡定。
及笄礼仪程很复杂,每一步都有严格的规定。
好在,及笄礼没有任何意外的完成了。
礼成之后,谢宁一一谢过大长公主、陆玉昭和乔洁莹。
大长公主满意地看着谢宁:“太子殿下好眼光,寻得这般蕙质兰心的姑娘。”
谢宁有些不好意思:“多谢大长公主夸奖。”
秦若云引着大长公主入座,寒暄了几句,眼见着色不早,大长公主起身回公主府了。
临走前,大长公主跟谢宁:“后日无事,你便与晗月,玉昭和洁莹来公主府陪陪我,年纪大了,就格外喜欢你们这年纪的姑娘。”
“恭敬不如从命,届时宁便去打扰大长公主了。”谢宁福身应下。
大长公主此举就是为了告诉京城中的人,谢宁是她护着的。
不管是不是爱屋及乌,对谢宁来,这份心意很重。
毕竟大长公主已经深居简出很多年了,这回来给谢宁当正宾,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体面?
送走大长公主后,陆玉昭和乔洁莹都松了一口气。
“大长公主好有威严,站在她身边的时候,我腿肚子都打哆嗦了,真怕搞砸了宁的及笄礼。”乔洁莹拍拍心口。
晗月郡主冷哼:“胆鬼!”
“郡主不怕大长公主吗?”陆玉昭眨眨眼。
晗月郡主梗着脖子道:“那是我大姑母,我怎么会怕?”
“嗯,郡主不怕的,如果不是见到大长公主就连大气都不敢出的话。”谢宁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你!”被戳穿的晗月郡主有些恼,“就你会话啊?”
“哈哈哈,好了,及笄礼已经完成了,先去我院子吧。”谢宁勾着傲娇郡主,“我前两无事,又做了几个颜色的唇脂。”
晗月郡主这个口红狂魔一听,立刻双眼发光:“快走快走,你不早。”
至于怕不怕大长公主?
哦,在口红面前,晗月郡主已经不记得大长公主是谁了。
大长公主亲自邀请谢宁四人去公主府做客一事,很快就在京城传开了。
之前跟着吕如意高琦排挤谢宁的贵女,后悔莫及。
谁能想到她们眼中的乡下土包子,入京不过半个月,就一跃成为太子未婚妻?
谁又能想到,连向来低调的大长公主会给谢宁当及笄礼的正宾?
在贵女眼中,那是一份她们做梦都想要的体面。
可是在吕炳章他们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当年因为大长公主,九皇子才后来者居上,继承了先帝大统,登上帝位的!
这么些年大梁朝堂看着稳定,实则暗潮汹涌。
荣亲王一直不服皇位被捡漏,到处暗中拉拢朝中大臣,太子党看似有苏家和陆家的支持,但是朝中文臣大都是墙头草。
如今大长公主给谢宁的体面,其实就是告诉朝中大臣,她支持的是太子钟离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