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雅跑的贼快,一溜烟就上了车,根本不给章树反应和反驳的机会,她自然是怕章树不同意和拒绝,这么一来,这么好的机会岂不是白费了。
她能不抓紧时间上车吗?
凝视徐思雅快步上车的举动,身后的章树深深的皱起眉宇,一脸无措的侧眸看向站在他身旁的慕予初,他无语的低喃道。
“夫人,她这...。”
“那个...,章助理,对不起啊,这事也怪我,没能事先打个电话通知你一声,真的很抱歉,又给你增加了一项工作,以后我和思雅就麻烦你帮着一起接送了。
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跟湛南提的。”
不等章树把话埋怨完,慕予初及时打断他的话,又是说好话又是致歉,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为了闺蜜的幸福她也是豁出她这张脸去了。
听闻慕予初的话,章树原本褶起的眉头又深了一层,却也是在慕予初刚说完,章树未表态的空档,一道催促的声线倏地从两人前面传来。
“章助理,予初,你俩在干嘛呢,快上车啊。”
在车上等不及的徐思雅打开车窗,探着脑袋朝两人喊了一声,似乎是在埋怨他们怎么磨磨蹭蹭的还不上车,她都等的不耐烦了呢。
慕予初微微一愣,一脸无语的白了一眼喊他们的徐思雅,又浅笑的看向章树,心想着她在帮她说好话呢,她怎么还急眼了。
“章助理,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要不然我们先上车再说?”
她出口提议,毕竟这会子是放学的高峰期,人来人往他们站在这边说话也很不方便。
慕予初都这么说了,无论是身为陆氏的员工,还是陆湛南的私人助理,他一个小小的职员有权利说不么,他还能说什么?
其实,倒不是章树不愿意帮着接送徐思雅,她家反正是顺路换做别人他也就同意了,但他家太太的这个闺蜜给他的第一感觉就不好。
张扬,大大咧咧,做事不循规蹈矩,还过分的热情,她最不该的是,她总是喜欢对着他问东问西,问的没完没了,叽叽喳喳吵得狠,甚至还对他有肢体上的接触。
这点是他最无法接受的。
只是到最后章树还奇怪一件事,他家夫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单纯的接送,还是别有意图,他可没忘记那天在公司,她送她闺蜜离开之后来询问他的话。
但愿只是她多想了。
凝视章树阴沉下去的脸,人也未移动半分,慕予初尴尬的抽抽嘴角,手足无措道。
“章助理,那我们走吧。”
她试探性的喊他一声,来拉回他的注意力,随后她也实在是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索性转身先往车上走,也等不及章树给她打开车门,自顾自的上了车。
心想这会子章树心里应该恨死她了吧,没事给他找事做,最关键的事他能猜到她这么做的用意么?
下意识的,在关上车门的刹那,慕予初情不自禁的将视线投递在章树身上,又怕他察觉她很快就收回,一脸无辜的看向坐在副驾驶兴高采烈等章树上来的徐思雅。
也就这女人没心没肺,不知道尴尬了。
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心思浮沉杵在原地的章树还能怎么办,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后,仍旧毕恭毕敬的抬起脚步往车上走,车子也很快发动开了出去。
并未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彼时,就在黑色轿车开出去的瞬间,两道娇俏的身影倏地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女孩讨好似的对身边的女孩道。
“音音,你看,我没骗你吧,慕予初早上就是坐这辆车过来上学的,你看看这辆车的牌子,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一个靠着打零工来赚钱交学费的人,她怎么坐得起这么好的轿车,这其中的事八成不简单。”
女孩一脸的殷情,和她唯她马首是瞻,讨好她的模样像个小跟班似的,她一直以来都知道梁音音不喜欢慕予初,这也是她早上恰巧来学校发现的,她必然想要用这个来巴结她。
这个学校谁人不知梁音音的爷爷是这个学校的校长,还是这里的董事,但凡学校最严厉的教导主任也要给梁音音一个面子呢。
她能不想着讨好她,巴结她吗。
眺望车子离开的方向,梁音音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黑色轿车的车牌,和这辆车的车牌子,这车的确很昂贵,只是这能证明什么呢,难不成要她告诉黎漾,慕予初是坐豪车来学校的?
她阴冷的勾起唇角,不耐烦的朝身边讨好她的女孩说道。
“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只能证明她是坐豪车来的,但刚刚你也看到了那个男人似乎对她很恭敬,最关键的是徐思雅也上了这辆车。
这不足以证明什么,我们必须要找到比这更有力和直接的证据,我才能拿着它去找阿漾,来证明慕予初不干净,要不然哪有什么说服力。”
既然要做肯定是要做到一步到位,把她狠狠拉下来让她永远也没翻身之日才行。
“那我们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证明?”
她身边的女孩疑惑的询问,似乎是没理解她的话。
被她这么一问,梁音音伸手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骤然得意的勾起唇角,又朝身边的女孩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她。
女孩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乖乖的凑上前去,只听她附在她耳边对她吩咐道......
...
黑色轿车稳稳的在大马路上行驶着,徐思雅则一脸兴奋的坐在副驾驶,还伸手托着下巴目光很直白的盯着开车的章树看,目光灼灼的模样深怕他感受不到似的。
看的慕予初是苦不堪言,有话说不出来,偏偏距离这么近她又不能提醒她别这么看他,待会别把章树给吓住了。
当然,这期间慕予初也试图给她使过眼色,奈何徐思雅宛如看不见一般,压根没理会她,这忽然让她想起了一句话来。
徐思雅的目光所及处皆是章树,再无其它。
偏偏徐思雅都已经这么看他了,坐在架势座位上的男人宛如没看见一般,只顾着眼前的路,狭小车厢内的气氛实在是诡异到极点,也压抑到极点,快要令人透不过气来。
慕予初褶皱眉心后,实在是没忍住突然朝章树开口道。
“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