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安不知道沈子溪是和江辞一起去喝的酒,眼瞧他一副当头棒喝,像是把重要东西落下的模样,他微微皱眉下意识的询问道。
“因为我?发生什么事了?”
江辞意味深长的斜了一眼询问他的沈砚安,微眯着眼睛想着要不要把他和沈子溪去酒吧喝酒的事告诉他,好让他这座千年冰山吃吃醋。
只不过眼下沈子溪还一个人在酒吧,他出来前那小妮子就喝了不少酒,之后因为慕予初被打伤的事,他直接把那小妮子给忘了,算算时间也有大半个小时了。
以防她一个人会遇到危险,江辞也没瞒着直接了当道。
“我把子溪落在朝歌了,不行,她一个人喝了不少酒,我待去看看他,阿湛这边你先盯着点,我去去就回来。”
江辞说着着急忙慌的就想走,毕竟人是他带过去的,万一那小妮子差点啥事他是万死不能其就。
不想他刚准备擦过沈砚安往电梯边走,沈砚安危险的眯起眼睛,伸手就拉住与他擦肩而过的江辞,英俊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倒是没想到原来和沈子溪一起喝酒的人是他。
胳膊被拽住,江辞蹙着眉宇回头,目光触及他阴沉难看的脸色第一反应就是他生气了,所以他二话不说就承认错误道。
“这件事是我错了,我不该带她去酒吧,要不这样你先去找子溪,等把她送回家后你在过来?”
沈砚安侧脸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道。
“不用了。”
江辞一听这三个字瞬间就炸了,万万没想到他这么冷血,生气的脱口道。
“阿砚,你这人怎么能这么冷漠,你应该不会猜不到子溪为什么会约我去酒吧喝酒,我出来前她就喝了不少酒,就算你现在碍于身份不爱她了。
那你难道一点也不关心她的安全么,算了,你不去,我去。”
江辞气愤的甩开他的手,火急火燎的就想离开。
事实上,沈砚安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他浓眉深皱的朝他急匆匆的背影说道。
“她已经安全的回家了。”
被他这么一说,江辞适时的停下脚步,眯着眼睛凝视眼前神情冷漠的男人,禁不住的埋怨道。
“那你倒是早说啊,害的我在这里瞎着急。”
“你倒是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沈砚安冷哼一声,他倒是也想把话说完,再说了沈子溪怎么说也是他妹妹,无论如何出于什么原因他也不能不管她的安危不是。
江辞自知理亏也不跟他抬杠,只是没一会,他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绽放着诡异的光束来,他漫不经心的踱步走到他身边,暧昧无疑的冲他仰仰下巴。
“子溪,她给你打电话了?那我刚刚那通电话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他说的暧昧无疑,像是两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毕竟孤男寡女又是在沈子溪醉酒的情况,要不发生点什么真对不起他留在朝歌的那些好酒。
沈砚安冷眼瞧了他一眼,脑海忽然浮现出沈子溪强吻自己的画面,也只是一瞬,他视若无睹的抬起脚步往慕予初住的病房走,并不想理会这个八卦的男人。
江辞一下就不乐意了,不满的冲他挺得笔直的脊梁道。
“阿砚,你可不能不识好人心啊,我这个哥哥做的也是难,不仅要陪她喝酒,还要把我最好的酒贡献出来,你感激我也就算了,怎么还对我藏着掖着。
我可告诉你,你不爱子溪,想跟她在一起的人多了去了,你别不知好歹。”
听闻他的话,沈砚安停下脚步,冷眼斜了他一眼道。
“比如说你?”
“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江辞倒是没想到他会指他,沈砚安也不是傻子,单是看他刚刚心急如焚的样子,他就能看出个大概来。
江辞讪笑的摸摸鼻子,这才又道。
“要不是她满眼都是你,还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不给任何人靠近,阿砚,你可别怪兄弟我撬你墙角。”
沈砚安不以为意的勾起唇角,并未将他的话放在眼里。
“那也要看你挖不挖的走了。”
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江辞蹙了下眉,自然知道他这股子自信完全是仗着沈子溪对他的爱,但他还是不得不提醒道。
“阿砚,说认真的人心会凉,再深的执念得不到回应也会慢慢淡忘的,我能明白你是为什么,但子溪她不知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睿智如他又岂会不知道这点,一想起方才沈子溪哭着跑开的情形,沈砚安头疼的捏捏眉心,薄唇掀开吐出两个字。
“啰嗦。”
沈砚安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他和沈子溪的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所以他直接扯开话题道。
“你给阿衍打过电话没,这事他知不知道?”
江辞的话点到为止,也没继续啰嗦下去,他唯一怕的就是他这个好兄弟会后悔,他是关心沈子溪,也很喜欢她,但他只会宠她不会跟她怎么样。
可这要是换做别人呢?
只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差点把现在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打过了,他应该一会会过来。”
随后沈砚安才知道,江辞也是因为跟沈子溪去酒吧喝酒,这才意外撞上宋逸风带人打慕予初的事,由于刚才事态紧急,慕予初又伤得不轻,江辞只能让宋逸风先走,又赶紧通知陆湛南过来。
至于宋逸风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带人伤了慕予初,他的确是不知道。
“既然是这样,我们先去看看小嫂子怎么样了。”
沈砚安提议,毕竟没什么是比人重要的。
江辞也没多说什么,点点便跟沈砚安一块往病房走,只是走着走着沈砚安突然停下脚步,眼色晦暗的凝视身边的江辞。
江辞不明所以他停下来干嘛,不觉奇怪的询问道。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沈砚安挑高一侧眉宇,眯着眼睛就道。
“下次不许带子溪去酒吧这种地方喝酒。”
江辞还以为他想说什么呢,敢情是在警告他这个。
只是不等他回应他,病房内忽然传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