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很快驶出慕家,慕予初愣了愣,纳然的抬起脑袋凝视男人过分冷漠的侧脸,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只觉得他怎么那么冷漠呢。
但一想起他派章树帮她出气,她也顾不上他怎么会在这,又为什么明明在这还派章树进去,她抿抿干涩的唇角,一脸感激的朝他开口道。
“陆湛南,今天的事,谢谢你。”
陆湛南几不可查的斜了她一眼,过分深邃的黑眸内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好整以暇的掀起薄唇反问道。
“谢我什么?”
“嗯?”
慕予初诧异的一怔,美眸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开车的章树,又呐呐的将视线重新落在他身上,不解的解释道。
“谢谢你让章树进去帮我解围,还帮我出了气。”
这男人怎么表现的跟什么也不知道似的。
听闻她的话,陆湛南这才侧过英俊的脸颊,黑眸审视的睥睨矮他一个头的小女人,邪魅的勾起唇角道。
“连我的女人也敢动,他是觉得我陆家没人,还是觉得我太好欺负。”
他淡漠如斯的开口,慕予初却错愕的瞪大双眸,眼底溢满了不可思议,藏匿在胸腔里的心都跟着震了震。
我的女人。
他是觉得我陆家没人了?
慕予初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还早已把她归纳在陆家人的名单里,她分明不过是个替嫁新娘,是个为了陆家的资金才被迫跟他结婚登记的人而已。
一股暖流毫无征兆的流淌过她心底,也突然感受到原来被家人保护的感觉会这么好,她红了眼圈,清隽的面容也因羞涩倏地红透下来。
幸福的连同脊背上的伤也不记得,也不觉得疼了。
可时过境迁,慕予初才明白,这人站的越高就跌的越痛,当初她觉得有多幸福,以至于后面就被伤的有多痛,还不如从未得到。
*
章树很快把车子开回家,也同一时间下车为陆湛南打开车门,陆湛南侧过伟岸的身姿,跨着笔挺的长腿率先走下车。
慕予初听到开门声,这才意识到两人是到家了,她回过神来,转过身伸手就想打开车门,不想她一动就牵扯到脊背上的伤,顿时疼得她一阵冷汗淋漓。
以至于她缓了缓神,才抬脚步下车的。
这边,慕予初下车后,姿势怪异的抬起脚步跟上陆湛南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进门,走在前面的陆湛南自然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余光高深莫测的斜视她一眼,又不动声色的率先走进屋内。
跟在他身后的慕予初皱巴着小脸,不觉在心里暗暗叫苦,起初她被慕沧海威胁,也顾不上浑身散了架似的酸涩,眼下她还被慕沧海狠狠的抽了一鞭子,现在回过神来她只觉得这副身体仿佛不是她自己的。
别提多难受了。
她憋屈着一张小脸进门,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刚刚关上别墅大门走进客厅,一抹伟岸的身影伫立在她跟前,直接朝她吩咐道。
“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嗯?什么?”
慕予初错愕的一怔,完全没反应过来,她猛地抬起眼帘迎上男人过分深邃的黑眸,眼里布满了不可思议,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脑海也突然响起他上次说过的话。
——在家衣服穿少点。
可他们不是昨晚才做过么,还不止一次,简直跟发了疯似的抵死缠绵,尽管昨晚她被下药,但她还是能记得一些的,眼下他这么直白的要她脱衣服。
该不会是又想要了吧?
慕予初心惊胆战的咽了咽口水,双手下意识的抓紧领口的衣服,摇着脑袋慢慢的挪开脚步,试图离他远一点,为难的抽搐嘴角道。
“不,不行,不行不行,真的不行。”
看到她这副防备又可爱的小模样,陆湛南微不可察的蹙紧眉宇,察觉出她小脑袋里想的是什么时,他又好气又好笑的勾起唇角,好整以暇道。
“怎么不行?”
慕予初被问的一阵吃噎,用力的拧紧眉心凝视他,只觉得这男人一定是在逗她玩,为什么不行,难道他心里不清楚么,偏偏问的一脸认真跟不知道似的,还要她亲口说出来。
她愤愤的咬牙,小脸却不自觉的红透,脑海里满是昨晚的旖旎画面,和男人健硕有致的身体和力道,她羞涩的哪里还敢看他,别开视线就小声的埋怨道。
“为什么不行,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怎么还要来问我。”
陆湛南就跟她玩似的,挑动一侧眉宇,又伸手摘下戴在他脸上的半截面具,露出一张鬼斧神工般的面容来,顺势又将面具随意的放在一旁,模棱两可道。
“我该清楚什么?”
“你...。”
慕予初气愤的抬起头,男人不戴面具过分英俊的脸瞬时映入她眼底,她一时竟没反应,一脸木讷的杵在原地,连同要说的话也忘了。
她哪里想到他会突然把面具摘下来,偏偏那张脸还帅的人神共愤,英俊的让人挪不开眼睛,她就这么看痴了。
陆湛南不动声色的抬起脚步,跨着被西裤包裹的大长腿慢慢靠近愣在那边的小女人,循循善诱的抿着薄唇道。
“我怎么?”
随着男人的靠近,一道极具侵略性的气势瞬间朝她迎面扑来,伴随着的还有男人身上的薄荷香味,慕予初触电般的怔了怔,猛地反应过来,暗骂自己怎么就看痴了。
她无措的眨巴着眼睛,卷着尾指,难为情的垂下眼帘,努努唇咬咬牙才道。
“我,你,不行,我...我那儿还有点疼,不能再来了,要是你真的很想,那你...能不能...等我没那么疼的时候再要。”
她红着脸,支支吾吾越到后面越是小声,鼓起勇气才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完,脑袋更是垂的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实在是太糗了。
况且,她刚刚还挨了一鞭子,她这小身板哪里还成受得住他。
陆湛南足是被她可爱的模样给逗乐了,他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睥睨满腹委屈杵在那边的小女人,暧昧无疑的掀起薄唇道。
“你就这么期待我对你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