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温玉软这样，季无殇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疾言厉色的冷冷道，“温玉软，你给我过来。”

小纸人很听话，吧嗒吧嗒的跑到了季无殇的面前。

“打你自己的脸。”季无殇盯着小纸人，命令道。

小纸人这下听明白了，抬起手来毫不犹豫的啪啪的就给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那力道那速度，一点都没客气。

看着小纸人这么听话，季无殇本来心中存着的疑惑才终于消失得干干净净。

看来他是想多了，那傀儡药的药效还在，怪只怪沐明月那个女人太蠢，连下达命令操控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死丫头，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居然害得我如此狼狈，我可不能轻饶了你。”冷冰冰的注视着温玉软，季无殇用那种好像是能够将她射穿的目光死死紧盯着她。

只可惜小纸人毫不介意，它好像是一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偶，僵硬的站在原地，那傻乎乎模样叫人看着它，就感觉它好像是少根筋似得。

“过来，伺候我沐浴更衣。”不可能这么放了温玉软，季无殇想到这死丫头害得他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当然要好好的命令它一番。

小纸人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精神，只是乖乖的跟着季无殇，一路朝着后院香汤走去。

来到了香汤后，季无殇让所有伺候的人全部退下，然后随意的脱去了自己的长袍，露出了那近乎完美的身材。

小纸人目不斜视，好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似得。

季无殇披散着长发，大步的走进了香汤后，小心的撩起了自己的长发，满心不忍的看了眼。

一提到自己的一头长发，季无殇就心疼的要命。

之前因为忽然被吸走了三成功力，季无殇的身体一下子亏空的厉害，导致他现在年纪轻轻的，就开始大幅度脱发，那掉落的头发每次都是一抓一大把，就连剩下来的都很脆弱，稍微一用力就会就好像会被连根拔起似得。

其实其他方面，季无殇都还算是能忍耐，最让他不能忍的就是掉头发，等到掉成了秃子的话，他还怎么见人？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渣，季无殇刚才因为被沐明月搞得匆匆出浴，都没来记得及刮胡子。

“去将柜子上将那一白一黑两个瓶子一起拿过来。”季无殇头也不回的命令小纸人说道。

小纸人很听话，乖乖的去拿来了两种不同颜色的药瓶，放在了季无殇身边。

“黑瓶子是养发的，白瓶子是剃胡子的，你分别给我抹上，不许抹错。”季无殇看着那两个瓶子，对沐明月的怨气少了一些。

这两样东西全都是沐明月给他的，说是黑瓶子能够帮他生发，而白瓶子里装的则是能够脱下毛发的特殊药膏，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再使用刀片剃胡须，免得会一个不小心伤害到他的这张俊脸。

“我知道了。”小纸人回答的一板一眼，它在季无殇身后，先拿起了那个黑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