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仙河像是看一个白痴的看着她,眼神中鄙视的神色丝毫没有掩饰。
“顾蓉蓉,我嫁给北羌的王爷没有什么好得意的,但是也是你们皇上盛情款待的贵客,连皇后娘娘见到我都是客客气气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叫嚣到我面前来,别说你现在还没有嫁给霍彪,就算你嫁给他又如何?见到我还不是照样给我行礼,还不是低我一等,就算北羌和大庆开战,你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北羌会输?难道你不知道正是因为北羌的大军已经攻入大庆,楚熙才不得不答应给我时间,让我查清楚当年的事吗?”
沈仙河这些话字字珠玑,怼得顾蓉蓉只会怒瞪外,再也找不到其他话来反驳。
“沈仙河,你嚣张什么?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翻案的,还有,我告诉你,你永远都不可能回到淮安侯府,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不会让你回来的,所以,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别想着回淮安侯府。”
沈仙河向前走了一步,她本就比顾蓉蓉高出许多,这么一靠近,越发衬托顾蓉蓉矮小,居高临下的满含鄙夷的神色看着顾蓉蓉讥讽道。
“顾蓉蓉啊顾蓉蓉,你说明明你和顾均禾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呀?顾均禾为人正直善良又有智慧,你身为他的妹妹,却又丑又蠢又笨,还自以为是,我都有些同情顾均禾有你这个妹妹,我告诉你,一个小小的淮安侯府我还不放在眼里,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以淮安侯府为荣吗?对我来说,那只过不过是个随时都可以倒下的危墙,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父亲前些日子,亲自来到沁园求我回去,不过被我拒绝了。”
说完,沈仙河又再一次准备绕开她准备离开,谁知顾蓉蓉因为她出言讽刺,今日和她杠上了,不但再一次拦住了她的去路,还一副虎视汹汹的怒视着她。
“沈仙河,今日我来不是和你打嘴炮的,我问你,你,送到我母亲那里的东西是不是你派人送去的?你好恶毒的心,以为用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就可以欺负我母亲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今日,你必须给我个说法,还我母亲一个公道。”
沈仙河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胡言乱语什么?我送你母亲什么?我怎么欺负你母亲了?”
沈仙河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因为那日被刺杀回来,回去之后,就无比的困倦,在苏念君的安抚下很快就睡了过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哼,你别否认,是,刺杀你的那那些人是我母亲派去的,没杀死你算你命大,不过,我告诉你,这才刚刚开始,我看你能躲过几次。”
虽然早就猜到那日刺杀的人是淮安侯府的人,但没想到却是顾蓉蓉的母亲,如今的淮安侯夫人,她心中止不住冷笑。
这个淮安侯夫人,她还没有找上她,她倒好,反过来对她动手,不过,现在不是收拾她的时候。
“是吗?那咱们拭目以待,看看你们是否能杀的了我?”
说完,沈仙河抬起手一把将顾蓉蓉推开,然后大步朝前走去。
被她推倒在地的顾蓉蓉的怒火中烧的迅速起身,朝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
“沈仙河,你别走……给我站住!”
沈仙河头也不回,开口对身后的属下吩咐道。
“把她给我打晕扔进厢房中去,别让她破坏了我的计划。”
“是,属下马上就去办。”
很快,那个属下大步走到顾蓉蓉身边,二话不说就把顾蓉蓉打晕,把一旁就要叫唤的丫头打晕,然后将她们主仆二人扔进了厢房中去。
做好这一切的属下赶回到沈仙河身边回禀道。
沈仙河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一众属下朝着和陈寒约好的地方赶去。
这个地方是沈仙河以前和太皇太后来避暑的时候发现的,那个地方虽然较为隐蔽,但上方就是男人们聚会的地方,中间隔着一座假山和河流,九曲十八弯,看似离宴会的地方很远,其实也不过是一座假山之隔。
曾经她就是躲在这个地方,看着那些宫人着急的寻找她,而她却躲在里面偷笑,这个地方,除了她就没人知道,当然,今日把和陈寒相见的地方选在这里也是有原因的。
沈仙河刚到没多久,陈寒就在那个宫女的带领下过来,一看到沈仙河,十分不客气的说道。
“那日你让人传信给我,说是今日就可以让淮安侯府失去陛下这个庇佑,还说要给我一个惊喜,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吗?那淮安侯现在可还好好的跟在楚熙身前。”
沈仙河却答非所问的询问起来,并一边往陈寒来的方向张望起来。
“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发现?有被人看到吗?”
陈寒跟随沈仙河的视线看了看,然后收回视线看向她。
“别看了,没人,我行踪一向隐蔽,那些人察觉不到,所以你就放心吧。”
见陈寒这么笃定,沈仙河也就放松了下来。
“那就好,那日给你传信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让淮安侯和楚熙离心的方法,但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无法动手,需要你的帮助。”
陈寒狐疑的看了一眼沈仙河,然后询问道。
“什么办法?”
“淮安侯府之前并不站在楚熙那边,他们之所以站在楚熙那边,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原因,你背叛了楚熙,他自然要抬举你的仇人来对付你,所以,他们核心的关键在你这里。”
沈仙河说了一堆事实而非的话。
“你的意思?”
陈寒很快明白了沈仙河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核心是在你这里,那么,你就可以成为他们之间的导火索,比如,在楚熙面前过分的淮安侯亲密,让楚熙误会,即便楚熙表面说不在意,实际上,他早就心生怀疑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在故意在楚熙面前和淮安侯亲密,因为我是淮安侯的儿子,即便之前对他心生怨恨,但只要我对他表示出亲密的态度来,楚熙本就是疑神疑鬼之人,即便是不相信,他也会怀疑,到时候,那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相信淮安侯,我们就可以动手了。”
沈仙河点了点头。
“对,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必须要在今日完成,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要你让楚熙误会淮安侯就行,只有让他们心生芥蒂,那接下来我针对淮安侯的计划才会成功。”
陈寒看到沈仙河义愤填膺的模样,忍不住问出自己存在心中很久的疑问。
“你这么恨淮安侯,是因为你的母亲,但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真的要赶尽杀绝?”
沈仙河冷笑了一声,讥讽的看着陈寒开口道。
“那你呢?他也是你的父亲,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本来之前我犹豫过,虽然痛恨他们,但是想着只是给他们一些教训,并不打算赶尽杀绝,但是,从你那离开之后,我去查探当年我母亲去世的真相,却在回来的路上,被人刺杀,而这些刺客都是淮安侯府派来的,对了,你知道我查到了什么吗?当年你和你母亲所在的那家青楼,还有一个老人,和你母亲关系还不错,她告诉我说,你娘当年给她说过,她不是害死我娘的真凶,她只是被人当作枪使,而那个人就是淮安侯现在的夫人,顾蓉蓉和顾均禾的母亲。”
在青楼的那些黑暗日子,是陈寒最想忘,却无法忘记的耻辱,他最恨别人在他面前提起那些事,所以他才会在攀附上楚熙后,一把火烧了那里,目的就是把那些不堪的过往燃烧殆尽。
今日,沈仙河却在他面前重提往事,提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一把掐住沈仙河的脖子,咬牙切齿道。
“谁让你去那里的?谁准许你去那里的?”
沈仙河虽然被他掐得难受,但是却没有挣扎,反而露出得意的笑容来,满是讥讽和鄙视的看着陈寒艰难的开口道。
“陈寒,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去那里,因为你觉得那是你的耻辱,那是你不敢承认的过往,你不想让别人看到肮脏不堪的过去,所以你才一把火烧了那里,把那个地方,那里面的人统统烧死,就是为了不想被人知道,可是你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有遗珠,所以被我揭开事实是不是恨得想要杀了我?哈哈哈哈……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为了除掉我,可是煞费苦心啊,孙太后是怎么死的,我们两个心知肚明,当时我人单力薄,无法查到真相,可是,现在我有苏念君给我的势力,这才多久,我就查到当初的证据……你说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