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有够无聊的,我不过是威胁了他一句,他就故意这样使坏,看来这二公子还是有些心思的。”
“嗯嗯,就是,所以太子妃还是不要完全信任他。”
乔河对这二公子的印象因为刚才之事,变得坏起来。
折腾了一天,沈仙河带着乔河和一号回到东宫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苏念君下朝回来之后没有见到沈仙河,但是看到她就在桌上的纸条,所以自己梳洗完之后,就在书房中处理一些事情,然后等候沈仙河回来。
沈仙河回到东宫后,在宫女的服侍下梳洗完毕之后,才询问起苏念君的踪迹来。
“太子殿下回来了吗?”
“回禀太子妃,太子殿下早就回来了,这会儿正在书房中处理政事。”
宫女一边给沈仙河梳着头发,一边回答道。
“喔,是吗?那不用梳了,就让它这样自然干吧,去让厨房准备一点吃的,本宫给太子殿下亲自送去。”
“是,奴婢这就去。”
很快,沈仙河就提着宫女准备好的糕点来到苏念君所在的书房。
“咚咚咚”
沈仙河在门外敲了敲门。
“谁?”
苏念君听闻这个声音询问道。
“是我。”
沈仙河回答道。
“进来吧。”
得到准许之后,沈仙河这才推门进去,一进去,就看到苏念君满脸倦容的坐在书桌后,一脸微笑的看着她。
“这是什么?”
看见沈仙河手中的东西,苏念君询问道。
沈仙河将手中的食盒放在苏念君的书桌上,把里面的糕点拿出来摆放在他的面前。
“我听宫女说你晚上没有吃饭,想着你应该是在等我一起,但是我已经在宫外用过了,所以今晚,你只能用这些了。”
苏念君一把将沈仙河抱在怀中,用自己的脸去抚摸沈仙河的脸,懒洋洋的开口道。
“老皇帝身体越发不行了,今日我在他那里用的晚饭,一起的还有丞相和其他大人。”
闻言,沈仙河从苏念君怀中起来,惊讶的看着他询问道。
“老皇帝快不行了吗?”
“嗯,之前因为中毒的事,身体早就被掏空了,虽然被救回来,但却已经是强弩之弓,他能存活这些日子,都是因为药物吊着,但也支撑不了多久,这些日子已经开始昏睡,清醒的时刻很少,所以,差不多就是这几天吧。”
“那苏元恒一定很难过吧。”
先皇身体不行,最难过的人莫属于苏元恒了。
“嗯,他这几日都守在老皇帝身边,吃喝都在床边守着服侍,这才几天,人就瘦了很多,也憔悴了不少。”
苏念君声音有些低沉。
“这种事情也不好安慰他,只能靠他自己撑起来,对了,今日我在风月楼听到一件关于你的趣事。”
听沈仙河提起风月楼,苏念君脸色微微泛红,神情极为不自然。
“你听说了?”
“嗯,今日在风月楼去见东平王府的二公子,所以就听说了这件事。”
因为之前话题都比较低沉,所以本来沈仙河是存着取笑苏念君的心思,但这会儿已经没有这个心情,只得平静的述说道。
“那时年轻不懂事,又因为在宫中待的时间久了一些,之前在宫外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些东西,不太懂这些东西,所以发生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来,也是因为第一次去到风月楼,不知道他们的菜谱,不过,这只是一件小事,我没放在心上,只是百姓们都喜欢传得玄乎,所以这件事就在风月楼成了公开的秘密。”
看着苏念君疲倦的神色,沈仙河在他惊讶的神色中起身绕到他的身后,体贴入微的替他揉起脑袋来。
“这几日,看你神色很是疲倦,明面上我什么都帮不上你,这是我之前在南方待的时候,和当地百姓学的,我看那些妇人在自己相公累了一天回来之后,就是这样帮他们按捏的,今日我给你试试。”
“嗯,这样夫妻相处之道,我希望你多学习一些。”
苏念君全身心的放松下来,让沈仙河为他按捏。
日子很快过去,沈仙河和东平王爷的争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状态,已经形成了双足鼎立的局面,而沈仙河也在二公子如愿去到军营之后,成功的收复了很多的心腹。
皇后和丞相依旧不死心,在苏念君和东平王爷争斗的时候,趁机拉拢了很多的势力,沈仙河也拉拢了皇后,告诉她,她和二公子的合作,目的就是为了推选苏元恒上位。
在所有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刻,老皇帝终于在所有人的期待和不舍中逝世。
除了苏元恒最为伤心之外,其余的人包括皇后等人,都是一副平常的模样,并不会因为老皇帝离开就感到悲伤难过。
老皇帝的葬礼很壮观,整个北羌国的百姓都沿街进行跪拜,当然,因为是国丧,所以一切婚假娱乐全都禁止。
苏念君更是以身作则,推迟登基大典,为先皇守孝三个月之后才会进行登基大典。
而因为先皇逝世,苏念君和东平王爷的剑拔弩张也暂时维持了表面的和谐,但底下依然暗潮汹涌。
趁着这段时间,在皇后和沈仙河有意帮助下,二公子在军中的势力越来越强,隐隐开始超越东平王爷的趋势,而因为之前二公子隐藏实力,并没有显露出来。
再加上东平王爷的注意力都在苏念君身上,所以给了二公子时间成长,先皇逝世,苏念君和东平王爷的争斗暂时停了下来,东平王爷终于注意到了二公子的不对劲,想要赶走二公子的时候,已经没办法控制他了。
二公子去到军中之后,在沈仙河为他铺路的情况下,再加上沈仙河不断投银子下去,东平王爷的军队在这种腐蚀下,从之前的密不透风的已经开始四分五裂。
虽然现在兵权还在东平王爷手中,但军心已经大部分在二公子手中。
这日,二公子照样回到东平王府来探望东平王妃,在陪着东平王妃用过午饭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东平王爷就派人来请他去书房谈话。
在东平王妃担忧的神色中,二公子安抚的对她微微一笑,然后跟着那个来请他去的属下来到了东平王爷的书房。
一进门,他依旧像平常的模样,恭敬的对东平王爷行礼。
“父王,您找我有事?”
东平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个从未放在心上的儿子,神色复杂的开口道。
“见过你母妃了?”
“回禀父王,已经见过了,母妃现在状态一天比一天好,儿子看在心里很高兴。”
东平王爷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向来最为孝顺,有你在上京城陪着你母妃,她身体也恢复得快一些。”
“父王谬赞了,儿子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
满心警戒的二公子听着东平王爷的谈论起这些平常的话语,心里隐隐紧张起来,虽然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在面对东平王爷的时候,他还是有些莫名的心虚。
“是吗?尽自己的本分,那你告诉我?什么是自己的本分?本王让你留在上京城的军中,是看在你一片小孝心的份上,可是,你都做了什么?在本王的军队中结党营私,为了一己私欲就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来?这就是你的本分吗?”
见东平王爷终于出招了,二公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比起东平王爷温柔不发作的样子,二公子更喜欢这样发作的他。
“父王,儿子没有结党营私,那些将士们都是跟随父王多年的老人,儿子是因为敬佩他们,这才和他们走得近了一些,如果父王不喜欢儿子和他们走得近那么儿子会远离,不会让父王不高兴。”
见二公子还是如此冥顽不灵,东平王爷一时怒火攻心,抓起桌上的砚台就朝二公子砸去,看着原来越近的砚台,二公子并没有躲闪。
而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砚台砸在自己头上,鲜血缓缓划过眼睛流在脸上,他都无动于衷,依旧还是之前的那副模样。
“你还想狡辩?还不说实话吗?那些都是本王的心腹,这么多年随本王南征北战,出生入死,你以为你那些把戏他们就真的帮你来推翻本王吗?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本王告诉你,想要推翻本王的人还没有出世,你更加不能,所以,直到现在你还死不悔改吗?”
二公子闻言,冷笑了两声,抬起满是血污的脸看着东平王爷。
“父王,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儿子好?可是,你是真的为儿子好还是为着你的私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