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吃,只是准备走过去吃的时候,就忍受不住晕了过去,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现在还是深夜,放心吧,我来的很隐蔽,没有人发现。”
霍彪以为沈仙河是在担心他被人发现,所以才有此解释。
沈仙河点了点头。
“我有些口渴,你能给我倒杯水吗?”
“好,那你先靠在这里,我去给你倒水来。”
霍彪一边用不知道哪里来的被子垫在她的身后,一边回答她道,等她安稳的靠在被子上后,他才转身大步走到桌边,给她倒了一杯茶端了过来,递进她手中。
早就口渴得不行的沈仙河在一接过他递过来的那杯茶后,就狼吞虎咽的大口喝了起来,等喝完茶后,她将杯子放回霍彪手中。
人也彻底的清醒了过来,看着盖在身上的被子,还有刚才还暖和的茶水,看着霍彪询问道。
“这些东西都是你弄来的?这么大的阵势,不怕被发现吗?这里可是楚熙的直辖的天牢啊。”
霍彪将那个杯子放了回去,转身回来走到她的身旁,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来,从其中取出一粒,递给她,一边开口回答道。
“这是我让人从铃铛姑娘那里取来的,放心服下吧。”
霍彪怕她对他有提防,所以向她解释道。
沈仙河却毫不在乎,接过他递过来的药丸后,就放进嘴里吃下。
“嗯,我来的时候,看到你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嘴边全是血迹,脸色难看的要死,呼吸也微弱得快要探不到,我还以为你被楚熙折磨死了,还以为和你再也不能合作了,放心吧,这些东西都是我让属下送进来的,等你恢复一些,我就会一起带出去的,所以,能用得着的时候,你还是赶紧享受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镇守这里的衙役已经被我下过药了,醒来就什么都记不得,也不会记得我来过这件事,对了,你这是怎么了?看你这样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激到的样子,不像是被折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狼狈不堪?这可不像是能发生在你身上的。”
霍彪看着她毫不犹豫的接过他递过去药丸吃下后,心情瞬间变得愉快了起来,嘴角也隐隐有些上扬,但是为了不让她看出来,所以赶紧转移注意力的向她解释道。
听到霍彪的话后,沈仙河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但又马上恢复过来。
“楚熙是想对我用刑来着,可是我又怎么可能会乖乖的让他动手呢,他无法对我动手,就怒发冲冠的离去了,我之所以这么狼狈不堪,也是因为之前在淮安侯府的时候掉入荷花池,又被鞭打了,虽然铃铛姑娘及时的给我服下药,但依旧还是感染上了风寒,我以为没什么大碍,就没放在心上,派属下去通知你来见面后,就晕倒了过去,醒来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了。”
沈仙河不以为意的向霍彪解释道。
霍彪看着她,点了点头,可心里却对她刚才的解释不太相信,也清楚沈仙河刚才的话肯定隐去了一些真相,他虽然想要追问,却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的立场,他们不过是合作关系,她这么说,他就这么相信,如果追问,会让彼此之间都会尴尬。
“对了,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一番寒暄后,终于回归到正题上来了。
“我今日找你来,的确是有事要和你商量,我想要离开京城,但是需要你的帮助。”
“离开京城?你要去哪里?为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听到沈仙河要离开京城,霍彪震惊不已,紧张的询问道。
沈仙河笑了笑。
“嗯,是离开京城,去南方,因为我已经没有继续留在京城的必要了,继续待下去,也不过是和楚熙相杀而已,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我亡他死,你是知道的,我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而这个东西我是无论如何是不可能交给他的,就说这次吧,他设了这么一个大局来对付我,就没想过会放过我,所以,即使我逃出这里,也不可能在京城出现了,这个计划不是临时决定,在大长公主离开后,我就已经开始计划了,只是,没想到,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没按照我之前的计划来进行,不过,也没有关系了,最终的结果也是我离开京城。”
听完沈仙河的话后,霍彪满心的复杂,他想开口留下沈仙河,却没有立场,也没有任何的资格,再加上,她说的也对,留下来,她的处境只会越来越糟糕。
楚熙不会放过她的,就算她今日逃过这一次,以后也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她离开,是个明确的选择。
“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你帮我逃出天牢,送我出城,自然,我也不会让你白白帮忙的,我留在京城中的势力全都归你,等我去南方站稳脚跟后,就会派人来联系你,到时候,我那边所研制出来的东西,京城这边全都由你来负责。”
霍彪定定的看着她,满心的苦涩。
“好,我答应你,不过,这笔交易还真是划算,我只不过是帮你逃出去,你就把培养在京城里这么多年的势力全部交给我,还准备之后京城中的生意来由我独家代理,难道就不觉得很吃亏吗?”
“怎么会?虽然你觉得我吃亏了,可我却不这么认为,因为那些不过是身外之物,只要人还活着,那些东西还会再有,还能再培养,可如若我死在这里,那就是在大的势力,在多的银子,那也没什么用,再说,我不是交了你这么个朋友吗?即使之后我们不在合作了,也能再偶遇的时候,坐下喝一杯。”
听到她的话后,霍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果然沈仙河还是沈仙河,就算没有身份的依傍,你依然活得够精彩,也够大胆,我就喜欢你这样性子,不会再云端的时候得意忘形,也不会在跌落尘埃的时候就妄自菲薄,虽然一开始我们之间是因为合作关系才走到一起的,但今日,我想改变一下这个关系,我们现在开始变成朋友怎么样?”
听到霍彪的话后,之前一直横在心头的郁结,一瞬间豁然开朗,是啊,人为何要纠结在这些不开心的事上,能交到两三知己,过得快乐精彩才是,那些不愉快的,就让它过去吧。
她眼角泛出泪花,带着会的笑对他郑重的开口道。
“对,你说的对,我也很开心能和你做朋友,那我们今天就算是成为朋友的第一天了?”
“嗯,第一天。”
说完这话后,两人相视而笑起来。
就这样,和霍彪商议后明天晚上怎么逃出去的计划后,霍彪就离开天牢,去准备明天的计划。
天渐渐亮了起来,沈仙河依旧了无睡意,看着从窗户透出来的阳光,看来是个好天气啊!
余光扫到桌上那瓶药,久久不能离开,但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陈寒自那日被楚熙责罚过后,就一直待在东厂养伤,不过,虽然太医嘱咐过他在伤口还未痊愈的时候,不能下床,但他依旧还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带着心腹来到东厂的大牢里。
因为那里关着的正是之前他安排去栽赃嫁祸给沈仙河的那些杀手。
他一出现在大牢里,那些杀手就像是看到希望一般的向他涌了过去。
“大人,您来了,小的们等了你好久,还以为你之前说的那些承诺是骗我们的,原来是我们误会了啊。”
他的心腹搬来一把垫了软垫的椅子搀扶他坐下后,他才抬头看向跪在他脚边的这些杀手。
冷笑道。
“是让你们就等了,不过,你们也的确是误会了,我之前说的那些话,的确是骗你们的,本来,你们完成就这个计划,陛下恩赐了我的话,我就按照之前承诺的那样,给你们万两黄金,送你们离开,可是,陛下他很生气,还责罚了我,陛下不高兴了,我也不高兴了,自然要有人来承担这份不高兴了。”
听到陈寒的话后,那些杀手皆是一惊,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领头的杀手看着他询问道。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反悔?可是,你别忘了,就算你想反悔,也问问我们哥几个答不答应?我们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而无法反击的人,你也知道我们哥几个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你不让完成之前答应我们的承诺,我们也不会让你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