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人就准备逃走,驸马爷,这好像不太好吧。”
陈寒坐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而沈俊安被他两个属下捆绑住了手脚。
“谁……谁说我杀了人?我明明才刚刚进来。”
沈俊安慌张的说出了这句话,一张脸却已经惨白。
这陈寒可是东厂大都督,平日里面办起事来很辣无情,而东厂和他们沈家本来就关系不太好。
上一次陈寒带着皇上的人准备将沈家人都抓走,还是仙河将沈家保了下来。
沈俊安再怎么愚蠢,他也看得出,陈寒对他们沈家可是厌恶极深的。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个把柄竟然落在了陈寒这里。
说来他也是倒霉。
平日里面他喜欢在妓院里面找点乐子,花苑楼最近有一个花魁。
名叫牡丹,不只是长得漂亮,还特别有才情。
沈俊安特别喜欢这种附庸风雅之事,对于长得漂亮的才女,他就更喜欢了。
勾栏院这种地方就喜欢追捧有才的美女,牡丹更是受到了很多熟客的欢迎。
沈俊安自然也想和牡丹一夜春宵,他跟那些熟客一样,砸钱捧着牡丹。
那牡丹也非常识趣,对沈俊安眼角眉梢都透露着情意,这让沈俊安特别得意,甚至每天都迸发出了灵感给牡丹写情诗。
两个人你来我往,牡丹也赠予了情诗回来,可以说是浓情蜜意。
眼看着就要美人就要得手了,结果承郡王世子却横插一脚,想要将牡丹强行买走,放到外面养着。
牡丹在这个时候给沈俊安写了一封信,她说承郡王世子手段粗暴,对她非打即骂,她不想被承郡王世子买回去,想求沈俊安救她,她愿意用一生来报答。
这沈俊安可得意了,他没想到牡丹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会来找他,看来牡丹确实很仰慕他,被人需要的感觉让他心中得意,所以他拿了钱过来赎人,想在承郡王世子赎走牡丹之前将牡丹带走。
可是谁知道,他来的时候,牡丹却哭着对他说,承郡王世子已经给了赎金了,她马上就会被带走。
牡丹哭得太可怜了。
他在牡丹那里喝了酒,看着牡丹泪水涟涟的样子,心中更加舍不得牡丹。
正好承郡王世子来了,沈俊安心中突然有了一股英雄救美勇气,他要和承郡王世子谈一谈,将牡丹夺回自己的手中。
后来的事情,连沈俊安都想不明白。
他知道承郡王是在这一个房间,沈俊安在下人的带领下进来,准备和承郡王世子仔细谈一谈。
可是他才刚刚进来,承郡王世子就拿着一把剑,望着他满脸的怒火。
眼看着那把剑就要刺到他的身上,沈俊安当然不能坐以待毙。
他大声喊着人来救命,然而承郡王世子的动作更快,沈俊安只能和承郡王世子纠缠。
到后来,他都不知道这个过程是怎么发生的,在抢着那一把剑的过程当中,他竟然将剑抢了回来,然后又在争夺之中,那一把剑直接刺到了承郡王世子的腹部里面。
那一刹那,沈俊安酒瞬间就醒了。
这可是承郡王世子,承郡王就这一个独苗苗,所以才养得很是纨绔任性。
平日里面,只要是没有闯什么大祸,承郡王都会将自己儿子保住。
可是他却将承郡王世子杀死了。
沈俊安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这还没有逃出房间,陈寒就带着两个东厂侍卫走了进来。
而那两个东厂侍卫直接将他捆绑了起来,眼下真是有苦说不得。
人是他杀的,这陈寒又看到了。
就算他是大长公主的驸马,但死的人可是承郡王世子,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驸马爷,这承郡王世子今天死在了你的剑下,我也只能秉公执法,将你送到官府,让官府来定你的罪了。”
陈寒悠闲地说出了这句话。
沈俊安却是个贪生怕死的。
到这个时候,他依然在狡辩。
“你们刚刚进来的时候,那承郡王世子就已经死了,我说了不是我,我也是刚刚才进来。”
沈俊安在抱着侥幸,他毕竟是大长公主的驸马。
希望陈寒给他一点面子,陈寒却直接冷笑了起来。
“驸马爷,你在里面进去了多久?外面都有人看着,至于你刚刚失手杀了承郡王世子的事情,就算没有人亲眼看到,本都督也能找到人做证据,你以为我还不能办了你的死罪吗?这可是承郡王世子,就算大长公主跪在皇上面前求情,皇上也没办法保住你,承郡王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陈寒的声音带着一丝阴冷的戾气。
大长公主怎么可能会帮他求情?沈俊安一想到自己要被砍头,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大都督,求你放过我一马,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饶我一命……”
沈俊安非常狼狈地跪在了陈寒的面前,嘴里面的话十分没有骨气。
陈寒用手轻轻的敲着桌子,他并没有回答,那响声却好像一记重锤,不断捶在了沈俊安的心里面。
手心已经冒起了冷汗,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寒才终于看向了沈俊安。
“真的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沈俊安赶紧点头。
“只要你能保住我的命,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做牛做马都可以!”
这句话让陈寒嗤笑了一声。
“做牛做马倒是不需要,不过我这边有件事情确实需要你做,如果你能够好好完成,承郡王世子死亡的事情,我会将你摘得干干净净,承俊王府永远都不会发现到你的头上。”
不做就是死,沈俊安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大都督放心,我一定会完成的你吩咐的事情。”
陈寒终于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他站起身,然后凑到了沈俊安的耳边说了一会儿话。
沈俊安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变得脸色惨白。
但是到最后,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如果年前能将这件事情办好,这件事情永远不会被外面的人知道,驸马爷,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做不好,等待你的就是断头台了。”
沈俊安想到尸首分家的画面,心中满是惧怕,他忙不跌头,整个人谄媚地笑了起来。
“大都督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办成。”
沈仙河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了司徒府。
司徒夫人知道沈仙河又来了司徒家,整个人脸色特别阴沉。
自己的唯一的儿子已经被逐出族谱,现在全京城的人就在笑话她的的儿子,就连女儿也捎带着被人笑话着。
兄妹俩被众人编了很多谣言,而她的女儿司徒润秋这几天以泪洗面,现在根本不敢出去做客。
这些事情司徒夫人都归咎在了沈仙河的身上,要不是郡主跑到太皇太后面前告状,要不是司徒润雅那个小贱人反咬一口,她的儿子和女儿怎么会面对如今这种状况。
可是,偏偏沈仙河是郡主,她背后的人还是太皇太后。
若是她敢反抗一下,等待她的也许就是被司徒家休出去,或者送去寺庙青灯古佛一生。
司徒夫人就这么憋屈的过着这几天,每天晚上睡不好,一颗心简直要呕出血。
她甚至不敢在司徒府里面为难司徒润雅一次,就怕沈仙河这个郡主又来找他们司徒家的麻烦。
他们司徒家现在已经是人人皆可嘲笑了,而她的相公司徒康干脆就没有理会她,怪她隐瞒了儿子的事情,让他没有早做处理,才到了如今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
若是她再敢行差错步一次,司徒夫人敢肯定,她会被司徒康直接休了,成为一个下堂妻。
但是司徒夫人永远不会想到,她走到现在这种局面。
只是因为当初司徒永年决定派杀手袭击沈仙河的时候,她默认了这种做法,人家的反击自然也是理所应当的。
“司徒夫人,好几天不见了,你脸色看起来很苍白,这几天是不是吃得不好,睡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