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的劝说加上自家男态度坚决,吴雪梅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第二天一早,赵小川就上门来了,此时罗宏明才刚起来。
“小川来了啊!这么早还没吃早饭吧,过来一起吃!”罗宏明拉着赵小川进了堂屋。
”明子哥,我刚才在家里吃过了,你和大伯,大娘一起吃吧,赵琴知道我今个有事,特意一大早起来给我弄的早饭!”赵小川看到吴国华和王翠也在,赶忙笑着说道。
虽然他媳妇赵琴厨艺一般,但是现在能做到这样,总比以前家里油瓶倒了都不扶,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所以他还是挺知足的。
“那你坐着等我一会吧!”罗宏明知道赵小川吃过了,也就不再和他客气,连忙坐下来吃起了早饭。
“明子,你今天别忘了买鞭炮,糖果和糕!”饭桌上,吴国华叮嘱着自己女婿,明天就是家里上梁的日子,女婿这段时间忙着服装的事情,他就怕他把这正事给忘记了。
“爹,你放心,我记着了,今个正好小川赶驴车过去,我把该买的都买了!”罗宏明哪里能忘记这事情,这上梁的日子也是前两天订下来的,这是喜事,日子也是提前选的就近的好日子,到时左邻右舍还有大舅哥他们都要过来庆贺的。
“嗯,记得就好!”吴国华满意的说道,他是个要面子的人,虽说这不是自己家里盖房子,但是他也不想自己女儿女婿别人说不懂规矩。
“老头子,你别一直和明子说话,让他吃饭吧,今个他们还有正事了,别耽误孩子时间!”王翠看自己老头子一直叨叨个没完,自己这女婿就喝了几口稀饭。
“明子吃点馒头,一个男子汉光喝稀饭,哪里行了!”王翠边说边拿起一个馒头递到自己女婿手上。
“好的,娘,我这就吃!”罗宏明笑眯眯地接过了馒头咬了一大口,还不忘夸赞这丈母娘做的馒头松软又可口。
这王翠给自己女婿夸得那是眉开眼笑的。
“你这老婆子,看把你高兴的,好得我像恶人一样,好人都给你做了!”吴国华不服气地说道,这自己老婆子没事就喜欢和自己唱反调,这在女婿家里也不知道收敛一些。
“你看你一大清早的,亲家母他们还在睡着,你就不能小声一点,我哪里说你是恶人了!”王翠放下手里的筷子,往两间里屋的方向看了看。
这老头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别人事吃软不吃硬,他可不是,每次两人斗个嘴什么的,自己越是忍让,他越是得理不饶人了。
“爹,娘我吃好,你们慢慢吃,我和小川先走了!”罗宏明站起身来说道,他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这老丈人和丈母娘斗嘴,也自然就知道他们一下子就会好的。
自己这个时候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比较好,要不他那要面子的老丈人还能没完没了的的和自己丈母娘争辩。
“那你们路上慢一些!”王翠起身跟在自己女婿身后嘱咐着。
“知道了,娘,你赶紧进屋吃饭吧!”罗宏明赶紧应了声。
王翠一直到自己女婿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看不到他的身影了,才转身又进了屋。
“明子他们走了?”吴国华还在吃着早饭,抬头看了一眼刚进屋的王翠。
feng“走了,不走在这听咱们斗嘴吗?”王翠没好气地说道,径直坐了下来继续吃着早饭。
吴国华看了自家老太婆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个老头子就是这样,每次人多的时候从来不知道让让自己,真只有他们两人时又不说话了。
算了,这都大半辈子过来了,王翠对自己老头子的脾气还不清楚吗?还真和他计较吗?这大半辈子都过来了。
赵小川赶着驴车跟在罗宏明后面,两人一路上边走边聊,没感觉多大功夫了,就到了望江县。
罗宏明第一时间带着赵小川去了宋文英的裁缝店,本来还担心他们没有开门了,可能要在门口等一会了,谁知道到那一看,人家竟然开门了。
刚走进去,罗宏明和赵小川就听到了缝纫机嗒嗒的声音。
罗宏明一看,这偌大的屋子竟然比昨天他来的时候多了好几台缝纫机,他一看扫过去估摸着也有十来台了,每台都有人在操作着,每个人都忙的热火朝天的。
“罗老板来了,你等一下,我去喊贵芳过来!”这时有人注意到他们俩了,显然那人应该就是萧贵芳原来店里的人,因为她认识罗宏明,应该前几日见过的。
罗宏明客气地朝她点了点头。
”小川,我看后天可能你要和我去一趟秦临了!”罗宏明转头对着赵小川说道。
罗宏明看这些人的样子,估计这应该时一夜都没睡觉吧,能看得出来都很疲惫,不像是早上过来赶工的,反而像是彻夜未眠。
“去秦临?”赵小川一听要去秦临立马两眼放光,说实话他之前一直呆在家里,就这两年开始才和父亲出去找点零活做做,那会条件不好,有活干的时候干活,没活干的时候,自己和父亲都是我在租的一间小房子里发愁,哪里又心思出去见识。
罗宏明正要接着和他说话,结果被从里屋出来的萧贵芳给打断了。
“罗同志,你来了!”萧贵芳看到罗宏明立马一脸的笑意,特别是在看到他背后跟得是个男同志时,就更开心了。
“萧老板,你们辛苦了,我过来看看,看样子今天中午之前我的裙子就能在供销社卖了!”罗宏明客气地说道。
他选择这家裁缝店看来没有选错,怪不得宋文英的裁缝店口碑这么好,说实话如果今天这事情放在九零年后他一点都不稀奇,关键现在是八零年代初,一个女同志能做到这样的敬业,还真是不容易的。
“不辛苦,我们也是为了赚钱,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萧贵芳虽然知道罗宏明有了家室,但是对他的好感还是没有减少半分,甚至还瞒着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