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灵船总算是停靠了。
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灵船并没有直接停在崇头村,而是先在其他的地方落了一下脚。
崇头村四周近乎四面环山,处在那群山之中较为平旷的地带,而里面的人鲜少与外界联系,官府基本也不怎么管。
谁料会让一些妖物因此而钻了空子。
再次踩在地面时,宁琬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天知道她这些天怎么过的,她被迫听了两天关于妖物的功课,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妖物擅于蛊惑人心,甚至有的还会编织梦境,让她沉迷于梦境之中,最后丧失生机。
望着身侧从容淡定的沈景顾,宁琬心中叹了口气:作死之路怕是又要开始了。
宁琬想到了原剧情里,原主也是与沈景顾一同来此历炼,而历炼结束之后,沈景顾回到宗门的第一件事却是找到他的师傅,也就是她的掌门爹爹,商议如何解除婚约。
只是历炼之事,在原文之中并没有仔细描写,仅仅只是几笔带了过去。
【历炼开始没过几天,掌门之女宁琬娇纵无度,竟是害的这次历炼的弟子齐齐陷入了危险之中,若只是如此便也作罢,偏偏她毫无怜悯之心,竟是试图灭口,以保全自己的名声。
事后,被及时赶来的沈景顾发现,宁琬自然无法得逞。
此时的沈景顾也终于知道,他的纵容只会害了更多的无辜之人。回到宗门后,沈景顾不再犹豫,直接去找了掌门宁子修,细数着宁琬数条过错,想解了这令他心生厌恶的婚约。
宁琬望着沈景琬那只剩下失望的双眸,不顾掌门之女的颜面,苦苦哀求……】
看到这,宁琬叹了口气。
何必呢,歪脖子树多的是,偏偏要挂在这一棵上。
婚约最后自然是没有解除的,而她也被关了足足三个月的禁闭,此后与沈景顾的关系更是降到冰点。
想到这,宁琬又望了身侧的沈景顾一眼,视线下移,落在那把灵剑之上。
她若是记得没有错,这柄灵剑还是她给他的,唤青霜,是她那掌门爹爹给她的六岁生辰礼,可惜她不争气,转头就将其作为定情信物给了他。
沈景顾微微偏头,余光看着乖乖站在自己身边,生怕被妖物叼走的宁琬,心中不免有些好笑。
说的仔细了又怕吓着她,不说又担心她会被那些妖物所骗,就告诉她的那些,还是自己挑三拣四后折中了的。
若是她知道那些妖物喜欢用手活生生的将人皮的剐下来,然后将那具人体一口一口的吞下,不留下半点痕迹,最后将温热的人皮披在自己的身上伪装成普通人招摇撞骗,还不知会被吓成什么样子。
还在试图找出历炼这段剧情的宁琬突然的背后一凉,没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心中暗道:这又是谁在骂我?
……
“宁师妹?”
就在宁琬沉浸在理顺剧情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
宁琬下意识的转过头,只见钟栾、俞宣以及苏珹三人站在不远处,笑着望着她。
身侧的沈景顾自然也听到了这道声音,同宁琬一起转过身来。
宁琬之前没有打招呼,还可以说是人多没有看见,现在不打招呼,落在旁人眼里可就是目无尊卑,不懂礼数了。
宁琬行了一个宗门礼,轻声开口道:“各位师兄好。”
“宁师妹,不必多礼。”,钟栾说话的同时,又朝着宁琬走去,而他身后的两人则是慢悠悠的跟着他。
没一会儿,钟栾便走到了宁琬的跟前,“这是给宁师妹的见面礼,还请笑纳。”
钟栾的指腹从中指上的储物戒上划过,取出一个物件,递到宁琬的面前:“这是我们锻意峰研究出来的一个法器,可以用于囚困妖物。”
“宁师妹若是历炼的时候遇到妖物作祟,可以将此物扔出去。”
“十米以内,若是有妖物出现,它便会变得滚烫无比,具有识别妖气,自动锁定妖物的动能,且同一时间内,可以同时困住十只小妖,三只中妖。”
“宁师妹若是瞄不准那些妖物的话也不要担心,只用将其甩出去就可以了。”
“而且这物件并不是一次性的,被困住一次的妖物一炷香内不会有任何的妖力,宁师妹届时可以重复使用。”
宁琬的目光落在钟栾的手心上。
那是一个浑圆的、湛蓝色的球体,肉眼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的瑕疵,甚至能看到那球体里面有一些密密麻麻的丝线般的东西。
宁琬并没有犹豫,将其接了过来,嘴角微弯,轻声道:“有劳钟师兄费心了。”
她其实也不太确定自己会不会接到那些任务,但跟在沈景顾的身边,对方也总会有自顾不暇的时候,多一份保障也未尝不可。
见宁琬将那困妖球接了过去,钟栾收回了手,目光落在了站在宁琬身侧的沈景顾身上:“来时匆忙,并未准备太多见面礼,这困妖锁便赠予你吧。”
说话间,钟栾的手再次一动,手中显然多了一条细长而精致的链子,通体呈银光色,就是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与宁琬不同的是沈景顾并没有立马将其接下,反而望向了一旁的宁琬。
见沈景顾没接,钟栾像是知道了沈景顾的想法一般,缓缓的解释:“困妖锁认主,每一条都只有属于自己的主人,且只有筑基后才能使用。”
听到这话,沈景顾只得接了过来,“多谢师兄。”
钟栾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往其间注入你的灵力,它便能认主,随你的心意束敌了。”
“不过这困妖锁虽然不易被损坏,但它的实力却是根据它主人的实力而定的。”
“沈师弟的实力越强,它的实力也会越强。”
交代完后,钟栾也没有打扰这对情侣的心思,与身旁的两人对视一眼后便往一旁走去。
听到这话的宁琬微微愣了一瞬,目光落在沈景顾手上的链子上,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蓝珠子,脑子里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还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