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被禁锢在神殿中的小侍女(26)(1 / 1)

回到房间的褚肆,手上正捧着一本老旧的医书瞧着。

而那本泛黄的医书之上赫然画着一株药草。

若是殷莹莹此时还在的话,就会发现,那书上的药草正是她之前薅给沈景泽的那种。

褚肆瞧着瞧着,目光又落在那窗外。

这次下山,并不是简单的陪师妹散心,也是去寻大师兄的,更是替沈景泽求药。

褚壹,俗名黎晏清,黎家的长子,也是他与宁琬的大师兄,自幼习武,十岁之际,黎家突遭变故,双亲在战场去世,十三岁便随军作战,十五岁已是天下闻名,十七岁被封为大将军。

十六时,当今皇帝出宫巡视民情时,意外遇刺。

当时的黎晏清以命相拼,突破重围,立下大功,只是自己却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太医院的人守在黎晏清的府中,整整五日,却还是没能让黎晏清醒来。

回到宫中,得知此事的皇帝,直接将国库之中唯一一株他国进奉的神药赏赐给了黎晏清。

而这神药,则是大有来头,用量仅仅只需要一些根茎和叶子,素有起死回生的名声在外。

服药之后的黎晏清,不过半日,便醒了过来。

三日过后,黎晏清便彻底恢复。

听闻黎晏清在醒后的第一时间,便带着那株药往宫中赶去,想将药归还给皇帝,却被皇帝一口拒绝。

黎晏清还算听话,没有和皇帝死杠,只是将那药放回了黎家的家库之中,责令府下中人都不可妄动。

褚肆想到第一次见黎晏清的时候,那也是他第一次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大师兄。

消瘦的身子,却蕴藏着强劲的力量。

哪怕手中只是拿着一根树枝,却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气势。

褚肆开始的时候并不懂,明明他也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眼底为何会有那般清晰明了的恨意。

直到后来,师傅拉着他和宁琬的手,说出了黎晏清的过往。

褚肆才明白,黎晏清为何会恨。

黎晏清在那神明殿中待着的时间并不算久,仅仅只有短暂的两年。

如今,三人也已有十一年未见了。

想到师傅给的那封信,褚肆有些担心,若是那药早没了,又或是黎晏清不念旧情又该如何?

褚肆的眉头紧皱在一起,神色之间都透露着一股烦闷。

脑子也在这时不知不觉的便想到了那抹红。

褚肆猛地摇了摇头。

“四哥,该用晚膳了。”

还不等褚肆回过神,宁琬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听到宁琬的话后,褚肆这才堪堪回神,再次抬眸望向窗外,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

“就来了。”,褚肆应了一句,看了眼手中的医书,微微轻叹了一口气,将书放在一旁后便走了出去。

而喊完褚肆的宁琬,转身便又敲响了沈景泽的门。

得到的措辞与褚肆的别无二般,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屋里还传出了几声轻咳声。

褚肆和沈景泽的速度很快,宁琬并没有等多少时间。

三人来到楼下之后,宁琬并没有多想的便准备点些辣菜。

只是还不等宁琬开口,褚肆便快了宁琬一步。

“师妹还是少吃点辣吧,算算日子,也快了。”,褚肆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几杯茶水出来,将其中一杯推到宁琬面前:

“师妹也不想到时候因为太疼,被扎上几针吧?”

褚肆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真诚,眼底的思虑之色不加掩盖。

偏偏宁琬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总感觉那针已经扎在她的身上了。

“我觉得不辣。”

宁琬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杯中的热茶,一边还试图挣扎一番,她是真的许久没有说过带辣椒的菜了。

褚肆抬眸,挑眉瞧着还要以身犯险的宁琬,以一种无声的方式拒绝了宁琬加菜的请求。

加菜失败的宁琬:果然,不掌握经济权,想加菜都加不上……

一旁的沈景泽则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并没有多嘴的打算。

小二上菜的速度还算快,不过一盏茶,菜便都端上了桌。

标准的四菜一汤。

三人再无过多的交谈,用完餐后,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半夜。

躺在床上熟睡的宁琬感觉到了一股凉意,睡意朦胧之间微微扯了扯床尾的被子,将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可明明不算冷的天,像是突然进了冰窟一样,宁琬并没有多想,动了内力,将寒气驱散。

【宿主大大,醒醒,有人来了。】

同样在休息中的小七,微微醒来,便看到了窗户旁有一个人影,赶忙提醒着还准备继续睡下去的宿主大大。

原本还有睡意的宁琬顿时清醒了一大半。

“小七,知道是谁吗?”

宁琬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寄托希望于小七。

只是小七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关键时候掉链子了,犹豫了半瞬之后,弱弱的开口:

【宿主大大,小七暂时还不知道,只能确定是宿主大大不认识的人。】

得到答案后的宁琬:……谁会闲着无事,跑进别人的房里,只为单纯的盯着对方睡觉啊!

就在宁琬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古老的拐卖犯时,那人出声了。

“宁琬,你有什么未实现的愿望吗?”

都已经准备好呼救的宁琬,大脑短路了一瞬。

又一个神明?

这年头的神明都流行扎堆出现的?

而且都这么好心,一心奔着如何帮人不劳而获?

岑怀文站在离在窗户边上,瞧着外面的夜色,“你不用担心。”

“吾乃是天上的神明,路过此地,算出我们之间有些许的缘分。”

“我并没有什么恶意,更不会伤害于你,你也不用为我付出任务的代价。”

宁琬缩了缩身子,将自己给藏在床角,手中摸出了放在枕头下的匕首,双手握着刀柄,警惕的开口:“不管你是谁,你最好立马离开我的房间,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问她愿望是什么,和要她命,并无任何区别。

宁琬现在的心情格外的糟糕。

任谁一觉没睡醒,半夜三更遇到脏东西来索命,都不可能淡定的接受。

岑怀文眉头微蹙,没想到宁琬还真的会拒绝,不死心的又开口:

“吾真的是神明,你不是想要吃辣吗?”

“你可以向吾许愿,得到一副健康的身体,如此你的师兄便不会阻止你了,你难道不心动吗?”

宁琬:……呵呵,心动只有一次和零次,动了这一次,她也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