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驸马的阶下囚(67)(1 / 1)

等宁琬再次醒来,下意识的偏头看向外面的天色。

明明感觉只是睡了一小会儿,怎么就天黑了。

紧接着便发现自己现在并没有躺在马车中,而是床上。

宁琬下床,将身上的衣服整理一番后,便准备打开房门,看看自己是在何处。

只是刚走到门口,手还没来得及伸出来,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面前的沈景逸似乎有些不对劲。

沈景逸冷着一张脸,盯着站在门口的宁琬看着。

宁琬堪堪睡醒的脑子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不是,她只是睡了一觉,也没做对不起沈景逸的事情吧,怎么一副自己辜负了他一样的表情。

宁琬心虚的轻咳两声,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站在一旁,望向沈景逸:“要进来吗?”

看着心虚的宁琬,沈景逸更气了。

他没有拒绝,而是直接踏入门内,并在宁琬的注视下将门合上。

眼见着自己没了退路,宁琬更加心虚起来,只是想到自己并没有做出对不起沈景逸的事情,下一刻便挺直了腰杆,若无其事的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

宁琬还是被沈景逸盯得有些许不自然,便偏过头想躲避沈景逸的注视。

沈景逸:“公主可有什么事情瞒着沈某?”

沈景逸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笑的,仿佛真的只是很平常的询问。

只是这突然起来的笑意却让宁琬微微一颤,她并不觉得沈景逸会无缘无故的问自己这个问题。

宁琬正想着要怎么开口的时候,沈景逸突然便有了动作。

宁琬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而沈景逸的动作也因此顿住,眼眸一低,看着他与宁琬之间的距离,伸在半空中的手没有任何的停顿,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

宁琬心里一慌,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点大了。

刚准备说点什么解释一下,便看见面前递来了一颗药,“吃了。”

短短的两个字,却又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

他给宁琬吃的是清毒丸,顾名思义就是用来清毒的,只是宁琬体内的那味毒过于特殊,需要连续服用一个月才能完全解毒。

在解毒期间,中毒的症状会慢慢减,最后恢复正常。

沈景逸想到刚才在马车上,小菊无论如何都喊不醒宁琬,甚至在小菊动手轻轻摇晃宁琬时,宁琬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是安然的睡着。

很显然,造成这样的原因只有一个。

只是他明明有给解药,为何她的症状还不见好转。

宁琬动作迅速的接过沈景逸手中的药,将其咽下,“我还以为你忘了了?”

所以他不给,她就不会找他要了吗?

找具身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偏偏面前这没良心的野鬼只是在假装惜命。

见宁琬乖乖配合,沈景逸并没有放下心来,甚至在听了宁琬的那句话后,心里暗自下了决定:看来,以后要盯着她吃药才行。

“不会忘。”沈景逸认真的回道,“你不会有事的。”

沈景逸坚定的目光让宁琬没了对视的勇气,但所幸沈景逸很快便移开了视线,转而重新打开了房门:“下去吃点东西吧。”

宁琬点了点头再次跟上。

重聚一桌之后,宁琬明显感觉桌上的气氛有些许的浓重,尤其是小菊。

时不时的就会帮她夹上一筷子菜,然后便停下看着她吃。

宁琬望着面前没有一个辣的菜,瞥了眼沈景逸,看出是对方的受益后,默默地吃了起来。

小菊看着面前活生生的宁琬,想到不久前自己怎么喊都喊不醒,再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可是望着恍若无事的宁琬,小菊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

或许是饭不可口,宁琬晚饭并没有吃多少,简单的吃完一小碗的米饭后,便放下了筷子。

抬起头时,才发现沈景逸早早的落了筷。

宁琬站起身来,又重新往房间走去,而沈景逸则是紧跟其后。

宁琬并没有出声阻止,但这次沈景逸却是走进了宁琬隔壁的房间。

宁琬:咦!

竟然和想象的出了偏差,还以为沈景逸会以房间不够为由和她同住呢。

沈景逸踏入房门的一瞬,望了眼同样站在门口,眼神中还带着些许诧异的宁琬,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的走进了房中。

“嘭—”细小的关门声,提醒着宁琬,沈景逸确实住进了隔壁的事实。

身后跟着的小菊则是在看见沈景逸走进隔壁房中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打开了宁琬面前的房门。

“天也不晚了,你去休息吧。”看着又围在她身边转悠的小菊,再又一次的瞥见她眼底的担忧之色后,宁琬还是没忍住的开了口。

小菊刚准备说些什么,但面前的公主殿下态度十分强硬,只能走到了另一个隔壁的房间门口,再三犹豫之后走了进去。

站在门口的宁琬并没有马上回房,只是将目光放在了对面的房间门口。

“小七,你确定吴启也跟来了?”宁琬微微蹙眉,望着对面的房门口,里面并未有人掌灯。

[是的,宿主大大,但是吴启此行的目的是回边疆驻守边关。]为了防止宿主大大误会,小七刻意的解释了吴启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果不其然,听了小七的解释之后,宁琬的眉头舒展开来,没有顾忌的走进房内。

只是宁琬不知道的是,在她合上门的瞬间,对面的房门几乎在同一时间打开了一条细缝。

吴启也从中走了出来。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病了,就想再多看宁琬几眼,想看看那个曾经满眼都是她的女子是不是真的割舍掉了那份情谊。

望着她对着别的男子笑,看着她眼底对自己的爱意全无。

想到即将要奔赴的边疆,他突然就想勇敢一次,问问她:若是游玩结束,是否愿意与自己共赏边疆的风景。

安平的边疆并没有黄沙满地,也不是不见天日,日出日落,夏雨冬雪,他想,她应该会愿意的。

直至宁琬房中的蜡烛被熄,吴启也没有迈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