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句话,我整个人都凭空多了几分胆气,人的气势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有的人常年位居高位,即便他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常人也不敢造次,有的人杀伐果断,身上的煞气很重,即便他笑嘻嘻的不说话,也会给人一种危险的信号。
现在的我已经做好了死在这里的准备,心里最大的顾忌已经没有了,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我感觉这是自己这辈子最威风的时刻,要不是现在这个环境,我肯定要来一张自拍。
“你还有心情装X?赶紧跑啊!”金子一脸警惕的看着湿尸,推了我一把。
我并没有动,“老虎兄弟为了我已经死在这畜生手下了,我不想再看着你死了。这次要是躲不过,我和你一起跟他拼了,这份恩情下辈子再报!”
金子哈哈大笑起来,“好,度哥没看错人,这声开哥你收着,我金子认了你这个兄弟,要是咱哥俩有命出去,我请你喝酒。”
没想到,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我居然能有这份快意,这份豪情。而我现在一点难过和害怕也没有,去特么的昙矅,老子临死的时候能有一帮过命的兄弟,也算是不亏了。
说也奇怪,我和金子拉开阵仗准备恶战了,那湿尸反倒是消停了,任由我俩在这里一顿比比,也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来过。
“什么情况?这畜生是在给咱俩留遗言的时间?这么人道吗?”我实在想不通这是什么情况,他不动我俩也不敢随便跑,万一背后来一下我俩谁也顶不住。
金子用脏兮兮的手挠挠头,那半截手电已经被湿尸抢走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现在他赤手空拳的,我看着都没有安全感,“我也不知道啊,这东西应该没有思维和情感吧,他表现出来的灵智应该是一些扑咬的本能和技巧吧?”
金子的话提醒了我,这样一具湿尸能保存一千多年而没有腐烂,除了有诡异的温养方法之外,与这里的地理环境也有一定的关系,当也正因为这样,这具湿尸是不能轻易离开这里的,也就是说,他是被困在这里的。
那么这就带来了一个问题,这具湿尸在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为了防止有人进入祭坛捣乱或者做什么别的,还是为了困住这具湿尸?这具湿尸到底是什么来头?
之前我们一直很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前者,因为这具湿尸两次暴起都是因为我们踏上了祭坛的范围,而司徒文的话也透漏了这样的信息,可是这样的推测有一个很致命的问题。
这个水宫的位置和规模都都不是一般的盗墓贼可以找得到、进得来的,想要从这里拿走东西,至少需要一队人才行,那如果是一队人进来的话,用这湿尸作为防守此地的最后一环就显得有些太弱了,简单来说就是这湿尸单挑很强,甚至面对围攻也不怕。
可是就算让它干掉了一个两个又怎么样?还是会有人能够完成这个任务啊,从前面的两个陵寝的情况来看,昙矅对于这个水宫里的秘密是极为重视的,虽然我们现在对于整个事情的来由和经过还很是模糊,但是显然我们已经触及到了问题的边缘,而且这把钥匙对于我们接下来的追查也会有很大的作
用。
而昙矅,或者说勿吉族为了守住这些,动用了难以想象的力量和一环扣一环的安排布置,也正因为如此,这个湿尸的存在就显得有些单薄了,安排一个流沙、掀板之类的陷阱,或者让这些水脉流下来都比湿尸有用得多。
那么第二种可能就显得很有价值了,这里是为了困住这个湿尸的。但是也有说不通的地方,如果困住湿尸的手段就是这个祭坛上面的温养和得天独厚的环境,那这更像是一种褒奖,让它形成依赖,想要离开这里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一定有一样安排是让这湿尸自己不愿意离开这里的。
我看向了自己手上的木板,难道就是这个东西?
现在上面的脏东西已经少了很多了,但是我还是无法辨认这是一个什么东西,但能在这样潮湿的环境里保存这么久,这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木头,干不好这个木板就是镇压这湿尸的关键。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我举起那块木板,做出一副要把它掰断的样子,那湿尸果然有了动作,它立刻往后退了几步,但没有再发出之前那种渗人的吼叫声。
有门,看样子问题的关键还真的就在这块不起眼的木板之上。
金子看到湿尸的反应还吓了一跳,发现这家伙居然是往远离我们的方向跳之后就变成了惊奇,“什么情况?这木板子是啥?他祖宗的牌位吗?”
“我也不知道是啥,之前我和杨度在玉床下面找到的,除了司徒文拿走的那个玉佩,就是这个东西了。”我拿着木板跟湿尸对峙着,虽然这玩意看起来有用,但也不能放松警惕。
“要是早知道这玩意有用多好。”金子长叹了一声。我明白他的意思,要是我能早点发现这玩意对湿尸有克制作用的话,那老虎也就不用死了。可是世事就是这么无常,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吧。
“你们俩在干嘛?”我还没想好怎么安慰金子一句呢,杨度的脑袋就从玉床下面伸了出来,“这湿尸怎么了?老虎呢?”
杨度现在的模样比我和金子要狼狈的多,也不知道这家伙钻到什么地方去了,蹭了一脑袋的脏东西,本来之前从台阶上滚下来的时候他身上就有很多血迹,在里面折腾一圈之后整个人都看不出来是谁了。
“额。。。情况有点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虎为了拖延时间已经被这畜生杀了,我发现这个木板好像可以克制湿尸。”
杨度点了点头,“下面有个通道,是条水路,不知道通往哪里,你俩赶紧下来吧。”
说完他就又回到玉床下面,场面现在变得有些尴尬,杨度语气的淡定让我和金子的豪情显得有点傻X,就好像两个绝世高手正在准备进行一场宿命的对决,前期的各种装逼镜头都已经铺垫好了,眼看要动手了,出来了一个神经科大夫叫他俩回去吃药。
金子看了看我,示意我那好那块木板,然后就跟着杨度钻了进去,没想到之前差点致我们于死地的湿尸就这么被搞定了,我也觉得有点可笑,摇了摇头,跟着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