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厉害,刚刚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你会被盖世太保给枪毙了呢!”坐在公共汽车上,詹姆斯一旁的一名记者说道:“没想到,你居然成功拿到了相机!我可以看看吗?”
作为记者,相机就是他们的生命,没有配图的报纸是没有说服力的,可惜,他们的相机都被收走了,只能等着帝国的照相机拍摄照片,然后再转载,当然不如自己有台相机更好!
詹姆斯紧紧地握着自己的相机,说道:“当然不行,这相机,可是我的生命,是奥威尔先生给我的!”
所有动物一例平等,但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加平等。当“平等”也有高低贵贱之分时,所谓的平等不过是一句自欺的谎言,所谓的自由也就成为了彻头彻后的笑话,微贱的平民唯有在困境中沉默挣扎。
这句话,就是奥威尔在动物庄园里面写的一句话,随着他的这本书的广泛流传,这句话也已经被大众们认同,不错,这个奥威尔从西班牙内战中悟出来的道理,就是这样的发人深省,自由和平等,统统就是鬼话!
奥威尔也成为了最著名的作家,现在,这架相机,是奥威尔先生给的,当然要当做生命一般爱护了!
他的手抚摸着相机,没有人知道,其实早在五天前,他的手就已经摸过这架相机了。
小插曲没有影响到各项工作,他们依旧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之中,当夜幕降临之后,卫戍部队更是进入了戒严之中。
整个城市太庞大了,如果有人想要躲在城市内,是很容易的,尤其是希瑞克元首已经成为了很多人的死敌,不怕死来刺杀的人,肯定是有的。
亲自坐镇在这里的莱因哈特,更是运筹帷幄:“对,所有的下水道,都给我堵死了!别想通过下水道进来!”
演习街道两边的所有制高点,都要有哨兵,沿途的每一座房屋,都要仔细检查!
“雷达,雷达一定要保持不间断开机,他们可能乘坐滑翔机降落到我们城市的某个角落!”
苏联人肯定会来捣乱的,不管苏联人动用什么手段,己方都有完全的应对措施!
下水道,又黑又臭。这些水,都流到了第聂伯河里。
此时,在河水里,十几名的水手,正在里面潜伏着,他们的身体后面背着氧气罐,脚上穿着脚蹼,很快就找到了下水道的入口,他们矫捷地钻了进去,谁知道,向前游了不到五米,还没有脱离河水,前面就被堵死了!
领头的一扬手,决定从下一个下水道口进入,当他们继续向下游前进了几百米,再次找到下水道入口的时候,和刚刚的情况是一样!
“必须要打开它!”看来,德国人把所有的下水道口都给堵死了!水手们从水里面使劲,一起用力推动前面的堵着的东西,在水里,这绝对是个高难度动作。
一下,两下,前面的下水道口终于动了!
接着,豁然开朗,他们兴奋地从水里站出来,想要钻进去,就在这时,突然间,一旁响起了噗通噗通的声音。
“轰,轰!”在下水道口的附近,德国人居然准备了反潜深弹,专门用来炸潜艇的东西,现在居然用来炸他们,他们刚刚推开了水道口,已经触发了报警器,几十公斤的深水炸弹在他们的周围爆炸,几秒钟的时间,他们的炸烂的尸体,就漂浮了上去,下水道口再次被堵上了!
两个小时后。
天空中悄无声息,一架滑翔机灵活地向着基辅城市的方向飞来,前面的驾驶员敏捷地操作着滑翔机,在基辅城上空飞行着,最后准确地降落到基辅大学的操场上。
驾驶员曾经就在这里上学,也是在这里学会的滑翔机,现在,算是故地重游了。
滑翔机的后面,十几名的武装人员在挺稳之后,立刻就向外跑,他们要赶紧离开这里,他们要按照计划去另外的地方进行埋伏!
就在他们端着武器,刚刚向外面跑的时候,十几辆的步兵战车,就已经冲进了基辅大学,在空荡荡的校园里,响起了40毫米战车炮的声音。
这个黑夜,是不平静的。
在基辅城内,几乎每半个小时,就会出现一次枪炮声,这是渗透的苏联人在被德国人消灭,一直到了黎明前,还有枪声传来,只不过已经是在郊外了。
“苏联人还真是疯狂,明知是自投罗网,还是要来这里捣乱。”坐镇在司令部里面的科赫,讨好地向着莱因哈特和曼施坦因两人说道:“我们还是挫败了苏联人所有的阴谋。”
苏联人想要刺杀希瑞克元首,那是不可能实现的。
“好了,我们该准备了,去安德烈耶夫教堂准备吧。”莱茵哈特说道。
听到他的话,顿时科赫就是一愣:“去那里干什么?”
宽阔的第聂伯河流过基辅市区,把基辅城区分成了东西两半部分,其中,西部属于旧城区,地势高亢,街道成就,虽然拥有全市大部分历史建筑,包括以壁画闻名的索菲亚大教堂,基辅-彼切尔斯克修道院、威杜比次克修道院和安德烈耶夫教堂等,但是,狭小的街道,让阅兵很困难。
所以,阅兵的地点被选中在了东部的新市区,那里地势地坪,开阔,街道上可以轻松地让坦克通过,便于检阅,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才被选定为阅兵地点,这几天的排练,也都是在东部市区进行的。
而昨晚,几乎所有的小规模的交火,也都是在东部市区发生的,西部的老城区,一直都很平静。
现在,莱因哈特居然说在西部的老城区阅兵,安德烈耶夫教堂前面的空地就是阅兵地点,这简直是太让人意外了。
而就在他刚刚问完之后,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帝国的秘密警察头子,希瑞克元首面前的红人,这样的做法当然是有道理的,自己发什么问?直接接受就行了啊!
“对不起,我该死。”科赫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嘴巴:“我立刻就去安德烈耶夫教堂维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