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谢忱神色微愣,陆蘅也没废话,伸出手来捧住他清俊的脸,俯身吻了下去。
陆蘅早日虽然对这种事情羞涩且生疏,可自从嫁给谢忱后,也渐渐摸到了些门路。
果然,没一会儿,谢忱呼吸声逐渐粗重了起来,翻身将陆蘅重新压回了软软的毛毯上,眸色凝重:“陆蘅,你到底想不想?”
“想。”
“想什么?”
陆蘅直言道:“睡了你。”
话一脱口,陆蘅虽然神色如常,甚至隐隐带着几分逗弄,可是耳根还是不受控制的红了。
见她说的如此直白谢忱双眸微微眯起,没再犹豫,二人在地板上尽情放肆的缠绵了一番。
情到浓时,谢忱深深的吻着她,含糊出声道:“陆蘅,给我生个孩子吧。”
身下,陆蘅的身子明显一僵。
“生,生孩子……”
听见她话里的不对劲儿,谢忱抬头看她:“怎么?难道你不想要个孩子么?”
陆蘅没答话,谢忱眸色微微暗了下去,自她身上起身。
陆蘅一愣,她还从未见过谢忱在事情还未结束时便起身,他居然忍得住。
“谢忱……”
谢忱转过头来看她,神色已然变冷,明明上一秒还热情似火,此刻却冷若冰霜:“陆蘅,你以为我每日同你做这些事,是为了什么?”
她以为,他真的同其他男人一样,只为了舒缓自己本能的反应么?
“……”
陆蘅对于给他生个孩子的抗拒,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不是现在非要个孩子,他若真迫切想要孩子,此时早就儿女成群了。
他在意的是,陆蘅,并不想同他有孩子……
陆蘅如今同他成亲也有些时候了,他们二人的年纪也早已到了该有孩子的时候,陆蘅若是心里真有他,怎么会如此抗拒同他生个孩子?
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谢忱没来由的一阵疲倦。
陆蘅心里大概是没有他的……这么久以来,他耐心到了极点,换做任何一个女子,谢忱觉得也该心动了。
唯一的原因,怕是陆蘅心里还藏着其他人,若是真有他半分,哪怕只是存着想和他这样将日子慢慢过下去的心,也不会如此抗拒怀孕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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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忱披上衣物出去后,陆蘅坐在地上愣了良久,才动作缓慢的将自己清理干净。
生孩子这种事,她这一世原本确实没想要过,因为曾经体会过痛失爱子的滋味儿,提起孩子,陆蘅心底有种莫名的恐惧。
可这种恐惧她并非不能自我调节,对于给谢忱生个孩子,心底甚至是有些想的。
可是因为她身体的原因,上一世生孩子险些要了她的命,毫不夸张的说,当时一只脚都踏入鬼门关了,后来虽然成功将孩子生了下来,可也落下了病根,皮肤样貌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似的,令本就不喜欢她的宋珧最后连装模作样都装不下去了。
陆蘅如今想想还是觉得有些后怕,就是因为她想和谢家兄弟一直这样相处下去,心底有些抗拒生孩子,怕老怕死,这一世,若非决定将身心全部托付给哪一个人,陆蘅觉得自己是不会再要孩子了。
可是刚才看谢忱那么生气,陆蘅想起他如今的年纪老大不小了,还是武将的身份,莫非,如今谢忱想要个孩子了?
可是以他的身份,若是真想要个孩子,完全可以纳几个美妾入府,陆蘅相信,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一抓一把,谢忱完全不必在她这一棵树上吊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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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赵嬷嬷进来,看着地上的狼藉,神色平静道:“夫人,用不用奴婢去准备避子汤了?”
陆蘅:“……先停了吧。”
赵嬷嬷一愣:“您真决定了?”
一直以来赵嬷嬷都不明白,夫人为何要喝避子汤,将军待她那么好,生个孩子不好么?
可是陆蘅不说,赵嬷嬷便也未多问,毕竟陆蘅一向是个有自己主意的,此时见她突然松口,赵嬷嬷也是法子心底的高兴。
“夫人,您确定了?”
“嗯。”陆蘅淡淡道,很快,唇畔又浮现出一抹笑容来:“想清楚了,以后,都不用给我准备避子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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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忱冷着脸回到书房后,见一宝也在。
“你来做什么?”
“找本书。”
“你书房中还缺什么书么?”
一宝看书快而多,几乎又过目不忘的本事,谢忱便命下人单独给一宝准备了一间极大的书房,其中书多不胜数,这段时日一宝却时常偷偷往他的书房跑。
一宝手中抱着本兵法道:“我想看你这些书。”
谢忱淡淡扫了一宝手中的书一眼:“这些书现在还不适合你。”
“为何?”
一宝没记错的话,嬷嬷说过,这些兵法都是兄长十岁左右时般开始接触的,如今他也差不多到了那个年纪,兄长为何不让他看。
谢忱:“你这脑子,别为难自己了。”
一宝冷哼了声:“我就要看这些。”
谢忱倒也没固执己见的不让他看:“那你将书抱回去看,别再这打扰我。”
“哦。”
一宝看了眼谢忱,通过他这些年来对谢忱的了解,谢忱此时虽然神色平静,但明显是生气了。
一宝犹豫了下,叫住了谢忱道:“兄长……”
“做什么?”
“你难得休息几日,就在书房里?”
“不然呢?你想让我去陪你温书?”
“……”一宝沉默了片刻,道:“我觉得你应该多陪陪嫂嫂,你在这样下去,嫂嫂别不要你了,你好不容易娶到的妻子就没了。”
谢忱默,半晌,蹙眉训斥道:“什么叫好不容易?你兄长我娶妻有那么难么?!”
说罢,没好气道:“小小年年装什么大人,滚出去!”
一宝没答话,抱着书走了。
谢忱修长的食指烦躁的插入发间,陆蘅想不想要他谢忱不知道,可他真的觉得有些倦了。
一个心里没有他的女人,他做再多都是无济于事。
谢忱也清楚自己的臭脾气,骨子里傲气的很,虽不愿意承认,确实被陆蘅狠狠打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