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送我的?”
谢忱没答话,只是默默替自己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冷厉的眸子看着陆蘅:“你当真如此想的?”
“什么?”
“谢夫人这个身份,你当真半分不在意?我娶谁都没关系是么?”
看着男人的眸子,陆蘅心乱如麻,微微蹙眉道:“我只是提议,你若是不愿便罢了。”
谢忱周身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令陆蘅忍不住想要逃离,可惜她还未来来得及跑掉,便被男人桎梏住,俊颜瞬间在她眼前放大,男人的呼吸带着清冽的酒香,将陆蘅包围在了其中。
“将军喝醉了。”
“我没醉,陆蘅,你摆脱掉谢夫人的身份后,准备做什么?难不成,你还准备另嫁他人么?你休想!”
陆蘅:“……”
他这是什么话?她又不是他的所有物,陆蘅被他气笑了:“我何时说过我要另嫁他人了?你还讲不讲道理!”
“不嫁人?”
“不嫁。”陆蘅说罢,怕他误会,补充了句道:“包括你!”
“那正好……”
谢忱的大掌突然覆盖在了陆蘅的柔软上,陆蘅一惊,却见眼前男人目光变的危险富有侵略性了起来。
“不若,你我二人试试?你若是想让我负责,我便对你负责,”
陆蘅自然听的懂谢忱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意思,后退了两步。
“这,这怎么行呢?”
陆蘅如今虽然不在乎这种事,可也不代表能乱来,对方还是谢忱。
“为什么不行?你替谁守着呢?”谢忱说罢,微微侧过头来,在陆蘅莹白如玉的耳垂上亲了口,双手也不老实,不断的在陆蘅纤细的腰身上来回流连着。
陆蘅被他弄的有些火大:“谢忱,你……呜!”
话音未落,便被谢忱堵住了唇舌。
谢忱目光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女人,他实在想不通,他比起江月沉那个懦夫来究竟差在哪里?
可他不是江月沉那种君子,既然陆蘅铁了心,那便先生米煮成熟饭,陆蘅这种油盐不进的女人,不使些强硬的手段,她是不会乖乖入网的。
不需要男人,至少,也不要是其他男人……
“夫人,你脸怎么红了?”
“我……我也喝了点酒。”陆蘅心中暗暗自我唾弃,她确实喝了点酒,倒也没到醉了的程度,可是这么一个绝色美男在眼前拼命地诱惑她,她实在做不到清心寡欲,半分反应也没有。
“谢,谢忱,你冷静些。”
“你是不是还想着江月沉?”谢忱声音隐隐透着几分蛊惑:“你明明也想,都准备做一辈子孤家寡人了,为什么不肯试试?”
这话令陆蘅莫名有些羞恼,江月沉人家说出家便剃了度,甚至不曾知会她一声,她还想着江月沉做什么?
陆蘅深吸了口气,不知是因为眼前男色太诱人,她这活了两世的老妖怪春心萌动了,还是因为心中憋着口气,陆蘅酒壮怂人胆,心一横:“那就试试好了!”
谁怕谁!
陆蘅雄心壮志的吼完,见谢忱那厮眼神都红了,那模样仿佛要将她生吞了,陆蘅还未来得及反悔,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按在了大床上。
然后……陆蘅就被吃了。
这一夜陆蘅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像个烙饼似的被人翻来覆去的折腾,骨头都快散架了。
谢忱精力旺盛的可怕,翌日,陆蘅睡到了日上三竿,整个人醒过来后,都是懵的。
枕边早已凉了下来,谢忱不知离开多久了。
真希望昨夜是她做的一场梦,可是……陆蘅看着身上不忍直视的印记,和身下凌乱的被褥间,那一抹嫣红,心中哀嚎了声。
昨晚,她居然没忍住诱惑,酒后乱性了?
还是和谢忱!!
陆蘅现在心中无比后悔同谢忱提起容锦的事,然而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为时已晚。
陆蘅发了会儿呆,便让下人进来服侍她洗漱了。
“灵月,帮我准备碗避子汤。”
“是。”
灵月吃惊过后,到底没多说什么,她知道,小姐做事情一向有自己的主意,她们只需要照做就对了。
然而这次陆蘅也没了主意,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谢忱。
午时谢忱也未过来,大概昨日真被她气到了,二人并未像寻常新婚夫妻蜜里调油那般,陆蘅心中除了诡异,倒也认命了。
不过是睡了,睡了便睡了,她又不是个真正的黄花闺女,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大不了到时候大家好聚好散。
一直到了晚间,忙碌了一整日的谢忱才从外面回来。
二人一时间相对无言,默默吃过晚饭后,陆蘅再一次被谢忱扑倒了,在外雷厉风行的谢大将军像个初得了糖的毛头小子,显得有些急躁。
“谢忱……”
陆蘅在他身上推了把,谢忱垂眼看她:“怎么了?昨晚不舒服?”
陆蘅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白,老脸一红,倒是坦然承认了:“舒服。”
呸!她想说的不是这个。
“谢忱,咱们两个,现在算什么关系?”
说是夫妻却又不是,随时准备分道扬镳的话,这又算什么?
谢忱起身,在心中默叹了口气。
“陆蘅,昨夜我是第一次。”
“我知道。”
虽然他精力真的很旺盛,可青涩是掩盖不住的。
“那你不准备对我负责么?”
陆蘅:“?”
这话难道不是应该是她说的么?
陆蘅认真同他讲道理道:“吃亏的明明是我,不过我也不需要你负责,谢将军,此事你我都不要追究了可好?你是男子,他日还可以娶妻纳妾,又有什么关系。”
谢忱眸色一暗,突然反手将陆蘅再一次扑倒了:“那你还想不想再试试?既然准备做一辈子的活尼姑,年轻时候放纵几年又如何?”
“你,唔……”
谢忱说罢,强硬的堵住了陆蘅的唇。
谢忱如今唯一值得庆幸的,陆蘅并不是个真正清心寡欲的人,或许只是对男人失望不信任之类,不喜欢他,喜欢上他的身子也好。
总之,入了他的府,便一辈子也休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