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厘跑得太快了,雨女很生气,她的驭灵术虽然厉害,但是距离不够,她几次驱使长藤去缠李厘,都是鞭长莫及。而因为损失了25%的速度,她的速度反而不如李厘,所以一路追击下去,却是越追越远了。
她很生气:这个胆小鬼,贼得跟老鼠一样!她现在想抓捕李厘的心,就像那春天疯长的野草,已经蔓延了她的心田,让一个原本只是任务的剧情,参杂了不少主观的情绪。
李厘成功逃脱了,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像往常那么高兴,毕竟,小山因为他而挂掉了。原本他就没想过两人的夹击会失败的,虽然小山死在自己的自负上,但李厘依然觉得自己是欠了她一个人情了。
这感觉很不好,他不愿意欠人情啊,人情债是最难还的。
他躲过雨女的追击,路上敲了几只怪,升到12级,然后按3:2的比例加上,
气力:72点。
敏捷:48点。
生命:40点。
速度:12。
HP为1040点。
于是基础攻击力为432~864;基础物理防御力为:240。
他还是没加生命,不是不加,而是前期装备太烂,加点攻击力刷怪效率更高一些。
不管咋的,既定的目标是不变的,他必须要杀死阿宝,才能改变自己现在的窘境。只是后面的行事,就要更加小心一些了。
晚上的游戏世界是最冷清的,特别是凌晨4点过后,玩家几乎都下线了,四周静得可怕,只有无名的小虫在奇怪地呢哝。
李厘的睡眠一向很好,哪怕是颠沛流离,哪怕是离家万里,哪怕是魂不守舍……但今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恶梦,梦见被妖精给睡了,本来是香艳的温存,到最后那美丽的女神变成了长着尖嘴的畜生,嘴里叼着他的心脏。
他吓醒了,感觉自己的心律有些失调。他其实睡得挺安稳的,只是不知为何会做噩梦。在帐篷里,小桑是他的枕头,比起那条猎犬,小桑的皮毛更光滑,手感更好,而且有小桑的警戒,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只是当他醒来,看着小桑拿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异样的妖异来,小桑的AI是无限接近人类的,想到这里,李厘心中有些不安,手指一扫,便将小桑收进了宠物栏了。
然后他收起了帐篷,找了块石头坐下,那石头被夜露打湿,有点滑,他差点跌一跤,坐稳了,面向东边,装模作样地盘起腿来,庄严地等待着旭日东升……
待到万丈阳光犹如洪水一般淹没他的时候,那已经是辰时了,他站了起来,感觉腿脚有些发麻,心中又有点佩服自己,他以前也跟着一些网络上的一些论坛高人练功的,静坐的时候从来就没能超过半个小时的,都是猴子屁股坐不住啊。
武林高手的特质就是要坐得住,据说获取黑带,其中一项考核,就是在封闭的房间里静坐一个时辰。李厘感觉很奇怪,为什么这一次他就坐得住了呢?难道跟自己灵魂出窍有关?可是能否坐得住,那更多的是跟性格有关的,据自己仔细观察,他那臭个性可是丝毫未改的。
这又是一个想不通的问题,既然如此,李厘就押后解决了,懒得继续动脑子。
他决定一清早就去解决阿宝,因为被雨女发现自己在贾家庄园附近出现,那么这妖精一定会猜到他的如意算盘,但那妖精毕竟是女人,也毕竟是玩家,那她就不可能不休息,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待在阿宝家蹲守,根据李厘的经验,一般而言,早上7点到9点这一段是最安全的,玩通宵的此时也应该吃早餐下线了,而正常时间玩的,他们不是懒床就是在吃早餐,也没这么早上线的,所以这一段时间,可谓是他杀人越货的最佳时机了。
在去贾家庄园的路上,有一小镇,里面做买卖的不少,李厘心中略动,过去把包裹清了清,换了些铜板回来。
路上一公子模样的男人却突然拽住了他,召唤自己的家奴要打他。难道是无意中触发了什么特别剧情?李厘心中窃喜,一个拐子腿过去将那家奴给蹬飞了,然后一个别腿将那公子给放倒了,他用的全是上不得台面的“流氓神拳”,不过非常实用,他用膝盖压在那公子的胸口,那公子就像被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李厘这才略松了松,逼问道:“你什么人?为什么要打我?”
那公子气急:“你这个天杀的,我打你?明明是你打我,你不仅打我,你还杀我!你还爬墙想非礼我的娘子,你这个天杀的,真是气煞本公子也。”
“你娘子是谁?阿宝吗?”
“你这个登徒子,终于承认了啊。”
李厘大喜:“你是孙子楚?”
“正是。”
李厘赶紧移开膝盖,将他抱了在了怀里,差点喜极而泣:“太好了,孙子楚,你这孙子还没死,真是太好了。”
“孙子?你骂人!”孙子楚怒了,士可杀不可辱。
“不是不是,孙子的这个意思,嗯,你姓孙,所以我就称你为孙子,这子本来就是尊称嘛,孔丘不是被人尊称为孔子么?咋的?你一个古代的迂腐子连这个都不懂?”
“你!”
李厘摆了摆手:“就别追究这些,那天根本就是一个误会,我有一个朋友,一个老道朋友,嗯,法术厉害着呢,用你们凡人的目光来说,那就是活神仙啊,他说你跟阿宝的姻缘啊,命中注定有点坎坷,所以让我来帮你一把,可没曾想,你竟然会变成一只鹦鹉,我一挥手就误杀了你,唉……可把老子给折腾惨了,你没死,这下可好了。”
“是吗?”孙子楚有些将信将疑。
“我骗你做甚?我真要杀你,刚才你都死好几回了,用得着跟你啰嗦这么多吗?对了,你怎么又变成鹦鹉了呢?”
孙子楚挠头道:“不是变成鹦鹉,是我的魂附在了鹦鹉身上,去到了阿宝家跟她私定终身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事不宜迟,你赶紧去阿宝家提亲啊。”李厘一边说,一边想,这真是船上人不操心,岸上人操尽心啊。
“没用的……”孙子楚失魂落魄地说,“我昨天去过了……”
“那是为什么?阿宝不是同意了吗?”
“可是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父母不同意,阿宝同意能抵什么用呢?”
李厘搓手:“要不?我帮你把人给掠来,生米煮成熟饭?”
“不成不成,那我非吃官司不可。。”
李厘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要不,我还将你弄进去,让你们在他家把生米煮成熟饭?”
“不行不行,这种有伤风化的事可做不得,不仅犹如清誉,被人抓了要浸猪笼的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小子干脆找阿宝一起殉情自杀得了。”
孙子楚摇头:“那倒不必,只要你能进阿宝,将她的一只绣花鞋弄出来,到时候我把绣花鞋给我岳丈看,他就知道木已成舟,再阻拦对大家都不好,这门亲事就十有**了。”
李厘干笑:“嘿嘿,好主意。孙子楚,你他娘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