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做戏到位(1 / 1)

锦上眠 奶绿 2083 字 2023-09-11

卧房中,裴雪贞正做了一脸伤心欲绝的表情,暗自用帕子擦着泪。

秀珠关切地扶着裴雪贞,故意道:“主子,您可得保重自己的身子啊。毕竟您腹中还怀有殿下的子嗣啊,伤心过度对腹中的孩子唯恐有害啊。”

周皇后被秀珠的声音吸引,才注意到裴雪贞还在那里站着。

一挥手:“贞侧妃如今身子娇贵,快赐座吧。”

裴雪贞泪眼莹莹地谢了恩,一张铺着软垫的大椅被抬了进来。

秀珠做着伺候的样子,小声地道:“主子,这是老天都在帮咱们啊,不仅皇后娘娘在,连隋仪景也在。奴婢可是听说太监因着不能人道,那心里的念头可颇为扭曲,再听着裴舒和万礼司还有些仇怨,那这……”

话没说完,秀珠一想到裴雪贞的这一番谋划即将达成,脸上的笑意便更重了几分。

裴雪贞压低了声音,暗骂道:“行了,别在这里得意忘形了,事情没到最后一步,还不算成事儿呢。”

靠在身后的织金软包上,裴雪贞一只手在肚子上抚了抚。

心里头却是思绪万千,虽然靠着预知梦,她能够先一步。但这预知梦也并非是能够百分之百地预测。毕竟有那么几次,她明明预知了裴舒的悲惨下场,但最后的结果,却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

现如今……任何好兆头,可都不足以让她高兴。只有一切尘埃落地,看着裴舒被带走,被关入大牢之中,她才真的能够安心。

只不过,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瞧见小安子。奇怪了,人呢?

正想着的功夫,屋外遥遥的又是传来了几分凄厉的叫喊声。

这一声喊叫,让屋内的众人都是一震,青鸾有几分担心:“皇后娘娘,这督公不是说了公事公办吗?这怎么的……”

周皇后掩在衣袖中的手也忍不住的发抖,隋仪景是什么样的人……

得罪了隋仪景的人,何曾有过什么好下场。且他一向只要结果,至于这个过程是怎么来的,向来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想到这,周皇后的心也是猛然的一横,眼底的冷意又是重了一些。

“受着吧,本宫也想要一个结果。若是她当真奸情坐实,那这样的磋磨也是她罪有应得。若是她当真能洁身自好,那本宫自会为她证名的。”

另外一边。

隋仪景挠了挠耳朵,裴舒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喊,让他耳朵震得有些发疼。若不是他有内功护身,差点都要被裴舒给叫喊聋了。

“你故意的?”

因着他刚刚故意逗弄,将这小毒物给弄得恼羞成怒了,所以专门在这等着他呢?

裴舒眼底隐下了几分得意,抬手干脆将自己的衣服又是给揉得满是褶皱,顺便将鬓发间簪着的那些珠钗和簪子又是给弄掉一些,盘得一丝不苟的发丝也被拨得凌乱了起来。

隋仪景眸光微眯,一下子也猜到了裴舒的念头:“你这是要将本督对你“验身”一番的事情给坐实啊。”

裴舒:“若是我好生生的出去,只怕可信度也不高。”

顺手又是拨弄了一下衣裳,瞧着更是凌乱了几分道:“毕竟要坐实了千岁爷冷心冷面,心狠手辣的形象啊。”

裴舒和隋仪景回到卧房的时候,屋内之人瞧见裴舒的模样,都是愣神了半晌。

青鸾也忍不住掩面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呐……”

裴舒被带走的时候,一身好好的模样,现如今回来,俨然是受了一番折辱的样子,浑身的衣裙被蹂躏得满是褶皱,头发也乱成了一团。

手腕上,还有脖颈上,瞧着还有明显的红痕。那似乎也并不难想,裴舒是何等性情刚烈的女子,被一个太监验身,怎么可能不反抗?那脖子上的淤伤,只怕是还想着要以死明志,但是被隋仪景的一身功夫给止住了。

裴舒怎么说,也还是太子侧妃啊,隋仪景都敢这么的不知轻重,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

周皇后将眼睛从裴舒的身上移开,在真相揭穿之前,不论是谁的可怜模样,她都不会有丝毫的心软。

“隋督公,本宫现在就想要知道,你验完之后的结果。”

众人一瞬间,将目光齐齐地聚集到了隋仪景的身上。

隋仪景慢条斯理的重新坐在了那人凳子上,唇角一勾:“她还能够活着回来,出现在诸位的面前,答案不是应该已经很明显了吗?还算是个耐得住寂寞的,没有做出有违身份的事来。”

周皇后一愣:“隋督公的意思是,舒侧妃依然是处子之身?”

隋仪景面不红,心不跳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不可能,这不可能!”

裴雪贞的声音猛然地炸开,等到众人都齐刷刷的看向她时,裴雪贞才是回过神来,刚刚她实在是太失态了。

只是……她没有办法,这又是和她所预知到的结果发生了偏移的结果。

太过激动,一时让她情难自制。

隋仪景眉头微皱,虽然面上还挂着笑意,但那笑意却并不达眼底:“贞侧妃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本督审讯人的手段不太高明呢?还是说,觉得本督包庇了舒侧妃?”

“而且本督听着你刚刚那语气,你似乎很笃定的样子。那么本督,倒是有些不明白了,你为何会如此的笃定?”

“贞侧妃,你知道吗?任何对于尚未可知的事情,都说不出如此笃定的话来,除非……说出这个话的人,便是那个幕后操纵了这一切的人。”

这一番话,说的便是极为的赤裸裸了。就差将“裴雪贞是背后之人”拿到明面上来说了。

回过神来的裴雪贞连忙道:“千岁爷息怒,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最后不论定下的是什么样的结果,总是有一人要交代性命在这里的。”

目光不经意地从温流圣的身上划过,开口道:“温流圣既然明知此事一旦开审,便是不能有半句假话。他总不能是冒着赌上一条命的势头,来陷害舒姐姐吧?具妾身所知,姐姐与这温流圣也没有私仇,当走不到以命相搏的程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