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略微恐吓(1 / 1)

锦上眠 奶绿 2059 字 2023-09-11

赵氏摩挲着手边的珠串,那颗颗圆润的珠子,触手生凉。

良久,赵氏缓缓道:“我知道你是有自己打算的人,而你这短短时间能够给自己走出这么一条路来,也说明了你自己的本事。既然是这样……那你便是去做吧。”

裴雪贞深深的点头:“此事终归是大事,女儿虽然有此念头。但终究要与一人商量商量才是,见母亲也认同女儿的做法,那女儿便安心了。”

屋中一片静谧,裴雪贞垂在床榻边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她既然有预知梦的能力,那她早晚能抓住裴舒的破绽。

她每次都比裴舒所知道的要早一些,若一次不行那便两次,两次不行那便三次。她就不信,裴舒每一次都能够逆天改命。

……

太子府,书海楼。

裴舒还未走到门前,便听见屋子里,敲敲打打的声音,还有鄢廷骋不断叫喊着的声音。

“让贞儿来见我!贞儿与我情投意合,他最是懂我,你们去将她给我唤过来。”

“去啊!去将贞儿唤来。我要与贞儿一诉衷肠,只有她才是懂我的。她懂我的红豆,她懂我的才情。你们都是庸人,一个个被权势,被财富迷了眼睛,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相。”

裴舒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鄢廷骋比她想象的要有活力的多。也是……不过就是两顿饭没有吃罢了,也不是两天没有吃饭了,还不至于饿的趴在地上走不动路。

听着那里面的一句句话,简直是把裴雪贞奉为神明了一般,让裴舒更是好奇的厉害,裴雪贞究竟是有什么厉害手段,竟然能让鄢廷骋对她这般的死心塌地。

守在门外的侍卫,尴尬的看了看裴舒。他们以为裴舒是来见太子殿下的。但是这位舒侧妃来了之后,却是站在门口便没有往里走,就在外头听着。

就在守卫以为裴舒会直接离开的时候,裴舒向前走了一步:“开门吧,我去见见太子殿下。”

守卫一听,连忙将门给打开了。

听到门那里传来的开门的响声,鄢廷骋向着门口看了过去。看到是女子的身影,鄢廷骋几乎是手脚并用的便是爬了过去。

连续几日的禁足,加上对自己认知判断的怀疑,几乎把鄢廷骋给折磨疯了。

即便府上的下人不会短了鄢廷骋的吃喝,但是禁足这种事情发生在鄢廷骋身上,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

这种像是被人折断了翅膀,无处可逃的境地,不断的刺激着鄢廷骋的感官。只能看到一些细微光亮的窗,几乎成了他最后的救赎。

只是几日的禁足,鄢廷骋看起来便是极为的狼狈不堪。

鄢廷骋只着了一身沾染了污秽的中衣,像是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死死抱住了进来之人的裙角。

“贞儿,你终于来见我了。他们都不相信我,可是我相信我的眼睛,我不会看错的。那个怪物就是裴今砚,裴舒已经害死了他。”

“你相信我贞儿,我没有看错。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看错的。”

“是吗?”

声音从头顶响起,鄢廷骋身体猛然一僵,有些发蒙的抬头。看到的不是他一直朝思暮想的裴雪贞,而是他视为“毒妇”的裴舒。

鄢廷骋一瞬间像是握住了一块烧的发红的烙铁一般,唰的一下便是退到了后侧。

裴舒似笑非笑的道:“如果此刻站在殿下面前的人是妹妹的话,她应该会相信殿下所说的话,不过可惜了,站在殿下面前的人是我裴舒。”

鄢廷骋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错愕:“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会来?难道你是来特意看我的笑话的吗?”

裴舒摇头:“殿下说笑了,我与殿下荣辱与共,怎么会是来看殿下的笑话。只是管家说殿下身子不适,却又恰逢贞妹妹不在府上,我推脱不开,所以特地来看看的。”

“只是……谁知道,臣妾听到的竟然是这么一番伤人心的话。”

裴舒取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只是……没有一滴泪。

声音温婉:“京城中,此刻还有诸多对殿下不利的谣言呢。像今日的这种话,殿下还是莫要再说为好。”

“不然,便更是要坐实了殿下“疯症”缠身的传闻了。”

“大胆!”鄢廷骋几乎是暴怒。

一下子便从地上跳了起来,但连续没有吃饭,此刻猛然的站起来只让他一阵阵的觉得头晕目眩。

手连忙扶住了一旁的花樽,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解过来。

身上出着冷汗,鄢廷骋一双眼却满是怨念之色的看着裴舒:“裴舒,你敢起誓吗?你敢发誓,裴今砚还活着吗?你敢说裴今砚不是你杀的吗?你根本就不敢!因为你心虚,你根本就……”

“我为何不敢?”

裴舒开口,直直的打断了鄢廷骋的话:“我心无旁骛,清明一片。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怕的,我自然是敢起誓的。”

裴舒一手捏了起誓的手势,开口道:“我裴舒在此起誓,若裴今砚为我所害。那便让他化为恶鬼,日日纠缠与我,让我食不知味,睡不安寝。落得一个凄凉下场。”

做人的时候,尚且还斗不过我呢,更何况死了?

鄢廷骋瞪大了眼睛,几乎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裴舒,为什么她敢应下如此恶毒的誓言?

难道裴舒真的没有做过吗?

裴舒勾起唇角,却是浅笑着,看向鄢廷骋:“倒是太子殿下,不知殿下为何一心要认为是我害了大哥哥呢?”

“我与大哥哥感情深厚,向来甚至连半句重话都不曾说过。我要害大哥哥,难道是大哥哥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裴舒走近了几步,面上的笑在屋内晃动的灯火之下,更衬托出几分晦暗不明之色。

“难道是太子殿下知道什么?太子殿下知道着裴今砚要对我做什么,所以才认为我会对大哥哥不利?”

鄢廷骋惶恐的向后退了两步:“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