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反应过来,手上用力,一把将隋仪景给推开。
隋仪景正品尝着如花一般的唇瓣,一个分神,倒还真让裴舒给推开了。
“你疯了吗?我可是太子侧妃!”
裴舒面上神色一僵,一想到刚刚隋仪景的动作,面上又不自觉的浮起几分红晕来。
果然,她就说隋仪景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给她送吃的过来。
曲氏害了隋仪景和隋栖洲,他对身为曲氏嫡女的她,定是恨的不能自已才对。
今日,他果真是来折辱自己的。
隋仪景抚了一下唇边,拇指间带出一丝血迹。
“呵,你倒是泼辣。这个世界上让本督流血的人并不多,但那些让本督流血之人下场,却都极为凄惨,本督想来你应该也不想知道本督做了些什么才对。”
刚刚地触及,他的身体,更加像男人了。
隋仪景对于裴舒的兴趣,又是重了一些。
唇边弧度更重了几分:“今日,可是你的大喜的日子。若是没有新郎,又怎么能算的上圆满?到不如,让本督做了你的新郎才是。”
裴舒有些发怔的看着隋仪景。
隋仪景为了折磨自己,报复当年曲氏所做的那些仇怨。未免也太损阴德了些?
她听闻过,太监没有下面那玩意儿,可骗骗自尊心又极强。
有寻了对食的,在床笫间为了证明自己的自尊,有的是各种法子折腾对方。有甚者,那些折腾人的手段,简直让人难以启齿。
隋仪景瞧了一眼裴舒:“怎么的?你不愿意?”
裴舒深吸了一口气,硬是像认命了一般:“我知道督公对我恨之入骨,若是就这么一番折腾能让千岁爷消气的话,那督公便来吧。”
她的这具身子,总归在她决定为林家翻案而不择手段的时候,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给了鄢廷骋,和给了隋仪景,与她来说也没什么区别。
“折腾你?本督又怎么舍得?本督是要与你共赴巫山,让你领会这世间最为美好的事情。”
裴舒蹙眉:“什么?”
隋仪景已经贴近,裴舒刚刚要推拒,脚一踢,却发现隋仪景竟然没有被净身。
裴舒慢看惊惧之色:“你……你没有被净身?你是个假太监?”
话还没容裴舒说完,隋仪景的唇已经是贴了上来。将裴舒所有的言语全部都给封了回去。
床幔是大红色,随着拔步床不轻不重的晃动着。那床幔也像是火焰在跳动似的,乘着这屋内的氛围愈发的火热。
一条腰带封住了裴舒的唇,让那痛也被悉数咽了下去。
“小声些,可别让人听到了。”
裴舒眼底能冒出火来,今日的这一切真是颠覆了她的念头了。从未想过,她一直以来以为是太监的人,竟然长出了那个东西。
疼的让她浑身发颤,还不让她喊出声来?隋仪景这个老妖怪,真是用心歹毒。
隋仪景也看出了裴舒眼底的怨,不过……初尝了欢愉的他,心中的恶念则是被不断地放大着。
“一会儿太子便会过来。”
裴舒:“!!!”
隋仪景却没有要放开裴舒的意思,反倒是又向里挤了挤:“按照皇室的规矩,即便他今日不在你这边歇下,也是要来见过你一面才是。不然……传到了前朝去,太子的宠爱偏颇,也是足够让他犯难的事情。”
“你可记得要好好演着,不然……被太子发现了什么,可就玩完了。”
裴舒心中不断暗骂着隋仪景是个疯子,他一定是为了报复曲晏芜,才用这世间最为难堪的方式折磨她,羞辱她。
若是有朝一日,她大仇得报,再了无牵挂时候。她也要让隋仪景尝尝被人这般胁迫的滋味。
这念头,刚刚起来。外头便是响起了小安子的声音。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金安。”
“嗯,我刚刚应酬完外边宾客,专门过来瞧一瞧侧妃。”
裴舒一惊,隋仪景却也机敏。手上动作一挥,拔步床前的层层朱红纱幔便是层层落下,将整个床榻之上与外头彻底隔绝开了。
鄢廷骋进来的时候,瞧见这层层隔绝的红纱,也有几分奇怪。
刚刚是要撩开纱帘进去看看裴舒之时,裴舒的声音已经从里面传了出来:“太子殿下,不要!”
那声音带了几分变质,只因着隋仪景作恶,让她的声音也带上几分鼻音的沙哑。
鄢廷骋一愣,倒是有几分不解。但裴舒那声音的怪异,却也引起了她的注意。
“裴舒,你这是怎么了?是因为我今日一直未曾来你房中,所以你心中有了怨气?不愿见我吗?”
想到此,鄢廷骋眼底又是黯了黯。
他知道裴舒速来高傲,心气要比旁的贵女还要高一些。可若是天生就这般的善妒,那他实在是难以对她生出丝毫的喜爱之意。
裴舒连忙道:“太子殿下误会了,只是我出阁的前几日,不小心染上了风寒。如今还未愈合大好。所以不敢让太子来面见,生怕传了病气给太子殿下,那便是妾身的不是了。”
鄢廷骋听罢,心头的不悦也是消减了几分。
只是搭在红纱上的手也是松开了,他今日来见裴舒,本也是应付父皇和前朝罢了。
既然裴舒身子不适,他也更乐的不用装着温文尔雅的好丈夫与裴舒在那里说些无用的废话。
“既然是这样,那你便好好休息着。我会让太医来替你瞧上一瞧的。”
说罢,鄢廷骋也没任何留恋之意,直直的便是走了出去。
待确定吴中再无一人的时候,裴舒一把锤在了隋仪景的背上。
“你真是疯了!”
拳头不重,又是在这个时候。这捶打一下,便就愈发的像是在调情似的。
隋仪景将裴舒的手反剪着:“你还有力气在本督身上发泄,看来本督实在是不够卖力啊。”
说罢,那动作便是愈发的凶猛了些。
裴舒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来。隋仪景也像是入了魔障,好像有无穷的精力能在裴舒身上发泄似的。
这一夜极为的漫长,又好像并不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