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绿茶公子(1 / 1)

锦上眠 奶绿 2097 字 2023-09-11

“我不懂爷在说什么?”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隋仪景有那么一瞬间认为,这些追杀与她的黑甲卫,都是她自己安排的?

“你不懂是正常的。”隋仪景将目光收回,看向了天边挂着的那一轮月色:“毕竟你也不是曲氏。你如果有曲氏一半才能,也不至于被王氏那样的手段给玩成这幅德行了。”

裴舒:“……”

关于曲氏,先不说她不是真正的裴舒。

即便是在裴舒的记忆中,也瞧不见太多的记忆。

唯一还能够记得的便是曲氏是一个极为温婉的女子,对谁都是笑嘻嘻的,对待府中的下人也从来不动辄打骂。

可这样一个心善的女子却没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最后心血呕干而死了。

但从隋仪景的那些话语中,裴舒敏锐的察觉到。

隋仪景说不定认识自己母亲,而且那所谓的才能,应当是说曲氏并非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模样。

银色的光华将二笼罩,裴舒有几分急切的抓住了隋仪景的衣袖。

“爷,你知道我的母亲?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的关系好吗?你这般多次的出手帮我,是因为我的母亲吗?”

一系列的疑问,一股脑的全部蹦了出来。

就好像是身体中那个真正的裴舒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认识?何止是认识啊。”隋仪景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意。

忽的,隋仪景将裴舒拉近了一些。

衣袖被扯开了一些,裴舒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一阵痛意便在肩头上炸开。

那一声惊呼变成了痛呼,不过那痛苦的呼喊声,也被隋仪景的手给捂住。

在夜空中,只能传出几声少女支离破碎的低低呜咽之声。

隋仪景竟然在咬她?

不是青楼中,花娘对着恩客那种充满挑逗意味的调戏。

而是深深的,像是想要将她给拆皮扒骨,将她每一寸血肉都给吞吃干净似的撕咬。

触感被一寸寸放大,裴舒好似能够感觉到隋仪景那锋利的牙,已经咬破了她的皮肉似的。

过了一会儿,隋仪景才是将头从裴舒的肩膀上移开。

似是刚刚饱餐了一顿似的,舌头舔了舔唇边:“这便是本督的态度,本督不仅认识你母亲。而且极为相熟。熟到,我恨不得将她给拆骨扒皮,挫骨扬灰。”

“裴舒,你刚刚不应该问出那种话的。”

“那时,本督还未将你与曲氏联系到一起。”

裴舒的身体,一颤一颤的。

眸子看向被隋仪景咬了一口的肩膀上。那么的疼,却没有流血。

只是留着一排颇为整齐的牙印。

这老妖怪是属狗的吧……她都以为自己肩膀要被隋仪景给活生生的咬下一块肉了,却连一丝血都没有见到。

还以为能够凭着旧情分,能再从隋仪景这里捞些什么好处。

现在看来,还不如不提呢。

话虽如此,可心中的好奇却更重了几分。

究竟……上一辈的事情,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经过这么一件事,你会怕本督吗?”

裴舒将散落下去的衣袖给拽了上来,将肩膀上的那羞人的痕迹给遮掩住。

想了想,摇了摇头。

隋仪景微微愣神了片刻,也是失笑。

“你倒真不是一般的女子。”隋仪景道:“不过,你也别忘了。你与本督说过的话,若是那东西对本督无用。本督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害怕的。”

裴舒脚下一滑,险些摔了下去。

果然,和这个老妖怪在一起,就是没什么好事。

等到裴舒和隋仪景重新回到院子中的时候。屋里已经被打扫的干净。

正要往内走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冒了出来。

口中正高喊着小姐。

裴舒一愣,等着那人小跑着到了身前,才是一眼看清楚了那人。

不是别人,是她在清风楼中买的那几个郎君中的一人——雅公子。

身上的宦官礼服还未换下,此刻一溜烟便是到了裴舒身前。

隋仪景眸子从他身上扫过,失笑道:“你准备的可真是齐全啊。这一身扮相,寻常之人怕是真的认不出来。”

裴舒:“……”

原本还想瞒着些的,自从隋仪景真的来了之后,裴舒便知道一切都是瞒不住的。

干脆没有去接隋仪景的话茬,问着雅郎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雅郎君也注意到了裴舒身侧站着的那个男子。

生的比女子还要阴柔许多,但面上的棱角又透着几分男子的英气。且身上透着的那一层气度,便不是寻常府中能出的来的。

站在隋仪景的面前,雅郎君被压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连忙缓了缓,才是道:“小姐,奴家今夜腹痛蹲在茅房中。这一回来,却发现清郎君和其他几人都都死了。真是吓死奴家了,这可是发生了什么?难道是遭了贼人记恨?”

全死了?

裴舒眸色黯了黯,看来那些黑甲卫在进她的主屋之前。

其他屋子也没有放过,见人就杀。手段实在是狠辣的厉害。

裴舒从衣袖中取出一张契书递到了雅郎君的手中:“这是你的契书,我现在还给你。我需要你办的事情,到现在已经算是办完了。现在我还你自由。”

雅郎君握着那张契书,先是愣了愣,又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裴舒。

“是奴家伺候的不好吗?”

裴舒:“……”

怎么了?看这样子,怎么感觉你还不想走了呢?

雅郎君几乎是在一瞬间泪眼婆娑:“奴家靠着身子赚钱已经过了快半辈子了,现在小姐若是不要了奴家,那奴家日后可怎么过的下去啊?”

裴舒:“……”

雅郎君娇滴滴的便是跪在了裴舒的脚边,一副可怜模样:“小姐,还请可怜可怜奴家。不要赶奴家走了,就让奴家在小姐身边伺候着吧。就算小姐身子娇贵,奴家做不了小姐的暖床之人。”

“能够在小姐身边端茶倒水,吟诗作对,陪着小姐赏花,也是一桩雅事情啊。只要小姐不赶奴家走,让奴家做什么都行。”

“真的做什么都行?”

声音幽幽的,往外透着冷气。

雅郎君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