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报馆,在门外,几人看着远处,那四下里被一个个大围墙,围着的冒着烟的地方,有点好奇。
“反正今天来了也无事,贤侄干脆带我们四下看看,参观一圈可好?”项文宣说出了大家的心里的话。
曹焱对此也不推辞,点头问道:“行,你们想去看什么地方?”
几人向四周扫视了一圈。
项文宣指着一处最高的烟囱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曹焱看着想了一下,答道:“应该炼铁的地方,去看吗?”
项文宣摇了摇头,炼铁,他可没兴趣,那地方,他以前可去过很多次了,又热,又危险,而且在里面工作的人,很多都是光着膀子,只是在裤腿处围着个围兜,带着这些女孩去,实在是不方便。
他又看了一圈,在河边看见一片巨大的作坊,他是知道,曹焱要了很多船匠的,他想看看曹焱建造的船是怎么样的。
于是他指了指码头的方向,“那是贤侄造船的地方吧?”
曹焱看了看那个方向,想着自己在那熬的那二十来个通宵,脸色就有点不好,当然他还是答道:“是!”
项文宣显然发现了曹焱的脸色不对,关心的问道:“怎么,造船遇到了麻烦了?”
“没,已经解决了,不过很多船都还没弄好,有点头痛。”曹焱搓了搓自己的脸。
“哦,出了什么问题吗?”
听到项文宣的话,曹焱眼前一亮,对啊,自己面前就是一个大土豪,怎么就把他忘记了?于是曹焱问道,“王爷家有船吗?”
“有!怎么你需要船?”项文宣问道。
“去运些东西回来。”曹焱答道。
“运东西?”
“对!”
“去那运?”
这话扯得就有点远了,而且还不好回答了。
曹焱用你不问那么清楚,我们还能聊下去的表情看着他,半天没有回话。
项文宣显然也发现自己好像问的有点多,大方的笑了笑,转移话题说道:“先去看看你建的船。”
看着船厂那忙碌的匠人,几人随意的参观着。
毕竟时间还短,很多船只还只是铺好龙骨,搭了些架子。
项文宣看了一圈,带着有点好奇的问道:“贤侄,你建的船有点大,而且形状还有点奇怪啊!对了那边那是什么啊?”
项文宣有指着那边转角,被拦着的一处地方问道。
曹焱看了看那个方向,那是他通宵二十来天的噩梦啊,他咬了咬牙,答了句:“船!”
“船,怎么放在那个角落,还被拦着啊?”项文宣有点好奇的问道。
“那船有点特别,”曹焱答了一句。
这特别二字,顿时让在场的人都来了浓浓的兴趣。
“走去看看!”项文宣带头向那边走去。
……
……
“嘶……贤侄,你确定这是……船?”项文宣感觉自己的腿都有点发抖。
其他几个女孩就更别说了,特别是小雨点,脸色都吓的雪白雪白的!
眼前的是一艘长达一百四十多米米,高六米多,宽十四多米的钢铁之船。
当然如果有研究过世界战舰发展史的人,来这一看就能忍出这艘船的原型,“威斯巴登”级轻巡洋舰的系统魔改版。
它的外壳已经成型,在阳光下发着明晃晃的光芒,就是这二十多个夜里,曹焱用自己的盔甲吸收钢铁之类的粒子做出来的,是一种特殊的太空特种钢,可以这么说,在这个时代,除了老天爷,也只有曹焱能让它沉下去,其他人都没办法打破它的钢板。
项依心向前几步敲了敲,船身,发出了“噹噹”的钢铁之声。
“这铁做的船不会沉吗?”项依心有点好奇的问道。
曹焱听到这话,顿时想骂娘,带着点无奈的瞟了项依心一眼。
“依心这应该不会沉吧?毕竟是曹公子建的。”钟心怡淡淡一笑,纠正着项依心的错误。
可这边曹焱的脸更黑了,转而叹了口气,无语的盯着钟心怡。
小雨点,发现曹焱更黑,连忙摇着钟心怡的手:“小姐,小姐你也说了沉字,这样的彩头不好!”
曹焱……
得,今天也全靠罗胖子没来,要不估计就凭这四人的嘴,自己的船估计就沉了。
项文宣听到几人的话,轻声笑了笑,“贤侄,这船还要多久才能建好。”他对这艘庞然大物,也充满了好奇,想看见这艘船建好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曹焱看了一旁的内部装配图,估算了一下,“应该还有十多天,差不多就能下水了。”
“那好,这十来天我就去帮你想办法,你需要多少船?”项文宣问道。
“越多越好!”曹焱看着那滚滚的江水,思索了一阵,说道。
“行,你等我消息。”
大家在着又四处参观了一阵后,在这吃了午饭,便告辞离去了。
……
……
“快开门,……”刘府门前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
门子一听这熟识的声音,连忙打开大门。
“少爷,您怎么回来了。”门子,一边开门一边好气的问道。
可刘秀才连话都没有回答,一声大喊,“爹,”就向着里屋跑去。
把整个房子的人都引了出来。
“儿啊,你怎么回来了?今天私塾放假吗?”一个中年妇人从里面慌忙小跑了出来,问道。
“娘,没有,对了爹呢?”刘秀才连忙问道。
“他刚才还在……”妇人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个黑着脸的中年男人从后院走了出来,他是刘秀才的爹,刘里长,是这个刘家村的里长。
“没放假你回来干嘛?”刘里长带着怒火,吼道。
“爹,好消息,”刘秀才连忙从自己的布袋中拿出一份报纸递过去。
刘里长,接过报纸,疑惑道:“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好消息?”
“爹,你看这!”刘秀才连忙把报纸翻到最后一版。
刘里长细细一看,问道:“这是?”
“这就是曹三火弄出来的,我们村离江宁府有一段距离,消息肯定没那么快传来,我们只要赶紧把大家的户籍都借来,那么就平白多了四百多石。”刘秀才连忙说道,他们这个村可是有四千多人的大村,八百贯可不是个小数目。
“这?”刘里长看着这个消息有点犹豫,突然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对了这东西多少一张啊?不要告诉我要两百文一份?”他举了举手里的报纸问道,毕竟这个年代的书可不便宜。
“爹,这东西叫报纸,才五文钱一份,快点召集大家啊,慢了就来不急了。”
“才五文钱?”刘里长显然不感相信,“你不是被人骗了吧?”
“怎么会,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去换了回来,我是看见了才赶回来的。”刘秀才有点着急了,早知道,自己就不在那等着看,直接就回来了,现在自己爹还问个没完,他真的当心村里有人赶集得到消息回来啊。
刘里长在院子里来回的踱着步。
刘秀才急了,“爹,别再考虑了,等下怕别人就回来了。”
“可是万一别人不借呢?”刘里长问道。
“我们可以说借用一下,就给十文钱,他们一听有钱赚,怎么会不借?”刘秀才连忙出了个主意。
“你确定,这是真的?”刘里长仍然不放心的问道。。
“爹啊!在不快就真的来不急了。”
看见自己儿子这么着急的样子,刘里长咬了咬牙,对门外喊道:“刘二狗,去敲村子里集合的钟,让大家去晒谷坪集合,就说我有要紧的事需要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