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由于炼器师的地位,炼器阁存在的却是如同一个,近乎任人宰割的势力,为了壮大,只好自己强大己(shēn),自是少不了强者。
虽然最后也是出现了一个武王强者坐镇,可是,武灵境依旧是稀缺无比。
此番被李俊毅派出去的武灵境强者重伤,自是给炼器阁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一时间,高层震怒,让得炼器阁不准再给李俊毅派来强者保护,即使李俊毅的父亲是炼器阁阁主也不行。
顿时,没了此番抵抗能力,无疑是雪上加霜,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如同是见到了地狱一般,生不如死。
哪怕是此刻,两人挡在秦风的门前,也是鼻青脸肿的模样。
相比较起来,由于体质的原因,付聪聪则是要好上了许多,可是李俊毅则完全是靠着意志在强撑着。
如果不是付聪聪还在的缘故,他恐怕已经是崩溃了。
“给我滚开!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们两个。”
见两人(xìng)子倔强,方浩顿时就起了想要征服的心思,不过他想的,只是一点点放人折磨他们的心智,而后让他们彻底的崩溃。
“比起被你折磨,我更想就这么被杀死,有本事你就跟我,堂堂正正的战上一场,生死由命!”
被付聪聪搀扶着,李俊毅此刻就连说话声音都是那般的虚弱。
八宗大比在即,圣剑宗的一众峰主被外派了出去,圣剑宗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无疑是无人管的,否则,就凭秦风在五位峰主心中的地位,这等事,他们是不(yǔn)许发生的。
然而,方浩也是算准了时间,趁着这几(rì)的空挡,带着由父亲过来一众打手,好好的教训教训秦风手下人,出出气。
本来还想让秦风感受一下,被小弟背叛的痛苦,可是,这两人的嘴却是出乎他意料的硬。
见此(qíng)景,方浩自是不能放过,狠狠的折磨两人。
而这一切,也在他的父亲,方云牙的(yǔn)许之下做的,不过却是被告知,不能伤了娄小海。
本来这一切,方云牙是想自己来做的,毕竟,自己的天雷珠确实是被这小子给夺走了,可是,转念一想,又是算了,毕竟是小辈。
做这种事,无疑是拂了他作为武王境强者的威严。
不过,他也是因为,自己被一个小子耍了,而觉得愤怒,想要先折磨他一下罢了,如今,让自己的儿子,去打头阵,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若是秦风出现,想必他也会坐不住的。
毕竟,天雷珠乃是宝器,皇器之下的恐怖法器,能够让得一个皇朝都为之震(dàng)的存在,自是不能如此轻易的就丢掉。
而此刻的方浩,也自是明白父亲的意思,他也在这几(rì)之中,在搜索着秦风房屋里的东西,今天更是起了,将这些家具,彻底搬家的想法,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出。
方浩自是明白娄小海的(shēn)份,自是将此铭记在心。
还好娄小海也走了,否则的话,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如今没了那么多的顾虑,他自是随心所(yù)。
对于李俊毅,即便他是炼器阁少主,他也还真没放在眼里,一时间,嚣张无比。
“哟呵,修为不高,脾气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我真正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你还能不能,说出说出这句话了。”
说话之间,方浩已然是欺(shēn)而上,而后手中光芒一闪,一柄灵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接着,被死死的抵在了李俊毅的脖子上。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李俊毅陡然间松开了付聪聪的手,而后高声大呼道:“同是圣剑宗弟子,你竟然如此无人(xìng),有种就好好的战上一场,输了,我已死明志,赢了,我定当千百倍奉还。”
说话之间,李俊毅右手死死的抓着方浩那抵在自己脖子上的灵剑,鲜血浸染而出,眼眸之中,不知是闪烁着何等的光芒,不过却是复杂无比。
听得李俊毅这一连串的话语传出,即便是在一旁的付聪聪,也是不由得神色一愣。
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惊疑之色,好似眼前的李俊毅,他从未见过一般。
而听见李俊毅的话,本来还有意要挑衅一下的方浩,也顿时间是没了兴致,眉头一皱,而后将灵剑从李俊毅的手中抽出。
噗嗤!
鲜血顿时间浸染了李俊毅的白袍。
就连一旁的付聪聪,也是没能够幸免于难。
“我老大的地盘,由不得你撒野!”
李俊毅眼神凶狠,好似闪烁着一头雄狮一般,至摄人心魄,叫人震撼无比。
见状,饶是以嚣张如方浩,此刻也是不由得愣了愣神,而后便是见得他,本来就深皱的眉毛,在这一刻,皱的更是厉害了几分。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好似是决定了什么般,只见得方浩对着一众正在抬着柜子的武灵境之人,摆了摆手。
众人示意,自是退到了一边去,顿时间腾出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空间来。
“李俊毅是吧?说实话,我还真没把你器阁少主的(shēn)份放在眼里。”见一众下人已经退到了一边,方浩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块布,擦试着手中染血的灵剑。
“你也看见了,上一次的事(qíng)过后,器阁便是不再对你加派人手,器阁对你是有多么的在乎,你应该清楚吧?”
方浩的言语之间,满是挑衅的意味。
“以你如今(shēn)体这般状况,不知是否是绝望,真的发怒了呢,还是因为器阁,而想要反抗,证明自己呢?”
好似是方浩的话,戳中了李俊毅的心一般,顿时间,只见得李俊毅不再犹豫,竟是猛然间咆哮出声。
近乎残废的(shēn)体,在这一刻猛然间运转起了灵气来,威压顿时倾轧而下,玄关境八重修为一览无遗。
噗!
好似是受不了一般,只见得李俊毅猛然吐出一滩鲜血来。
见状,付聪聪不免得心中一惊,顿时到:“二哥,快住手!”
然而,也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便只是见得李俊毅的(shēn)影冲了出去,这一刻,只见得他的眼中,仿佛有泪光闪过。
“蚍蜉撼树!”
见朝自己杀来的招式,方浩不惧反迎,而后手中剑光闪过,李俊毅的(shēn)上,便是陡然间多出了好几处剑痕,鲜血喷涌。
可是,李俊毅依旧是不惧,双眸通红,好似是视死如归了一般,直直的朝方浩横在(xiōng)前的剑刃的剑尖,撞上去。
若是一击撞实,毫无疑问,他李俊毅,必死无疑。
见状,无论是付聪聪还是方浩,都是心中一惊,下一刻,只听得付聪聪惊呼出声,想要动(shēn),可是,为时已晚。
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李俊毅去送死。
而方浩同样是心中一震,他怎么也没想到,李俊毅是真的想死。
想要收剑,可是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咻!叮!
下一刻,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之时,只见得,一道寒光好似自天空之外闪过,直直的砸在了方浩紧紧捏在手中的灵剑之上。
顿时间,剑尖被打偏了方向,脱离了方浩的手心。
而也趁着这短暂的空挡,李俊毅已经是找到了机会,拳头已经是抵达了方浩的门面。
轰!
下一刻,毫无疑问的,方浩被李俊毅,一拳,给直直的轰了出去。
几乎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本来已经定下的人大局,却是出现了一个反转。
而正当所有人都在疑惑之际,只见得一道黑袍(shēn)影出现在了不远处的院门之外。
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都是转过了视线,看向了突然出现在院门之外的那一道(shēn)影,而也在这片刻之间,周围一众,哪怕是看(rè)闹的弟子,也是呆在了原地。
只见得来人一闪破烂不堪,黑袍之上,依稀是能够看见些许的血迹,脸上同样是伤痕累累,头发蓬松,有一白色(shēn)影立于其上。
面容落魄,好似流浪汉,胡子拉碴,可是却是十分坚毅。
最为吸引人的,当输来人的那一双,好似装下了一整个浩瀚星辰一般的,深邃眼眸,历经沧桑,看破世事。
少年不是他人,正是秦风。
此刻,本来还是处于喧嚣之中的清剑园内外,几乎是在这同一时间,好似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尤其是方浩,倒退的(shēn)形,被自己给稳住,可是下意识的,却是脱离了自己的控制,狠狠的撞在了(shēn)后的大石柱上。
可是,此刻的他好像是感受不到了疼痛一般,眼眸之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死死的放在了那,离自己不远的秦风(shēn)上。
“听说你要杀我?”
见的周围寂静无比,秦风自是迈步而出,很自然的打破了周围的寂静。才不过十多岁,可是,此刻的他,看上去是那般的成熟。
若非是这段时间来,他乃是整个外门的风云人物,外贸早已经是深深的印在了众人心中,兴许,这般模样,很难被人给认出来。
而面对着众人那震撼的目光,秦风漫步走到了李俊毅(shēn)我看,还未等他们回过神来,只听得秦风开口说道:“生而坦(dàng),为何要去寻死路?”
秦风的话如同惊雷炸响,在李俊毅的耳边缭绕,经久未散,令其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而趁着这短暂的时间,秦风心念一动,已然是将李俊毅给绕到了后方去,而他,则是缓步上前。
走到了方浩的对面,面无表(qíng)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良久,好似是忍不下去了,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一般,只听得方浩开口,道:“你还活着!”
“如你所见,我活得好好的。”秦风自是不卑不亢道:“我这个人生平,向来坦坦(dàng)(dàng),对人却是眦仇必报,如今,你虐待我兄弟,又毁我住所,此仇若是报,想必阁下没有意见吧?”
秦风好似真在询问一般,不过他手中的动作,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方浩,无论他的回答是什么,这仇,他秦风都报定了!
而也在秦风话音落下的瞬间,方浩宛若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般,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良久,而后道:“既然如此,那我杀你,也是为我这条断臂,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