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叔说的野趣套餐,苏显摆上次都体验过了。
而且他对老六叔说的剧本杀,还有打麻将,都好奇地不得了。
他拍板道:“就文游套餐了,我们这里十五个人,我先给你十五两。”
说着,他就从钱袋里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还有几块散碎银子,递到老六叔手上。
老六叔接过钱,道:“您给得多了,稍等一会儿,我去把银子换开,找还给您。”
说着,他一溜烟地跑了。
苏显摆笑着跟陈耀强道:“陈兄,这钱我先垫付,一会儿要是你输了,可记得把钱还给我哦。”
十五两银子在陈耀强眼里不算什么,“那是自然!”
就在几人等待之际,又有一拨客人到了。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竟有三四十人,一看就是全家出游。
能全家出游,定是富户。
苏显摆仔细地瞧着,想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
结果竟看到了春馨书院的同窗。
使劲地在摇着胳膊:“程兄,程兄!”
程家人听到有人朝他们喊,又是一群少年郎,程父就问儿子:“那边的人可是在叫你?”
程国安一瞧,呦,这不是同窗苏显摆吗?
他当即跟父亲道:“父亲,正好遇到同窗,你们自己玩吧,我去找他!”
因为程国安的到来,苏显摆一行人变成了十六个,打麻将正好凑四桌。
老六叔拿着找零的钱返还。
程国安的钱已经由程家人付了,他也没多话,准备带他们去看风景。
苏显摆:“容婶子,风景就别看了,作画也跳过,咱们玩剧本……剧本啥来着。”
老六叔道:“好,那就直接玩剧本杀,等结束了咱们再喝茶!”
老六叔带他们来到一块平坦的草地。
草地旁放着几个大箱子。
老六叔掀开箱子,拿出一块布铺在地上,随后又放了些垫子,以免草地太凉。
众人盘膝而坐,陈耀强道:“这么简陋?苏兄,你自己一人上当还不够,还带我一起来,你这银子怕是打了水漂!”
老六叔翻出厚厚几沓分类好的本子,说:“我手上有四人本,五人本,六人本,十人本。
我看你们有十六个人,要不就选十人本,外加一个六人本吧。”
苏显摆也不懂,只得说:“容婶子你安排吧。”
老六叔认字不多,直接把两套本子发下去了。
“你们看看本子封面,写相同字的打圈围坐在一起。”
学子们也不懂,依言照做。
老六叔又道:“你们本子的封面相同,可每个人拿到的人物是不同的。
记住,本子里就是你的新身份。
现在你们不要说话,熟读本子,然后按照本子中的提示一步步来。”
沈桃就怕黑风寨的人解释不清楚,所以每个人该做什么,怎么做,写得异常详细。
慢慢地,学子们沉浸其中。
老六叔闲来无事,躺倒在草地上。
阳光正好,晒得他都困了,然后……他睡着了。
等他睡醒一觉,学子们还在剧情中厮杀。
十人本率先结束,将杀人者揪了出来。
苏显摆大呼:“太有意思了!这是什么神仙玩法?我刚才好像体验了一把别人的人生!”
剧本杀都结束了,陈耀强还没走出来。
苏显摆拍他肩膀:“喂,陈兄,回神!”
陈耀强哇地一下哭出来了,“我这个人物太惨了,我现在觉得自己也好惨。”
情绪发泄出来,陈耀强心态渐渐稳定。
苏显摆:“有意思吧!我带你玩的游戏,保证不亏。”
他那得意劲儿,比老六叔还张扬。
几人谈话间,另外一局也结束了。
众人大呼过瘾。
老六叔带着意犹未尽的他们进入下一场——喝茶。
沈桃早就准备好了,一见老六叔带人进来,赶紧焚香。
她动作不疾不徐地炙茶、磨茶,雅致的仿佛画中走出的仙子。
她画画不好,调膏后在沫饽上写了个茶字。
陈耀强整个人都懵了。
以往的茶观崩塌。
苏显摆又开始显摆,“陈兄,怎么样?”
梁凑局:“竟真能在茶上作画!无论是剧本杀,还是这茶,都让我觉得不虚此行!”
沈桃笑道:“我刚才多磨了些茶,各位可以亲手一试。”
陈耀强面色激动,一连答了三个好。
他没急着上手,而是先看了看沈桃用的原始茶。
确定是市面上卖的茶后,他才开始学着点茶。
陈耀强亲手打出了沫饽,虽不如沈桃的沫饽那般绵密,还是激动不已。
他取过腰间悬着的钱袋,一把塞进苏显摆手里。
苏显摆掂量掂量钱袋,沉甸甸的,里面绝对不止十五两。
“陈兄这是何意?”
陈耀强双眼放光,感叹道:“这是我输给苏兄的,若是有多余,那是我感谢苏兄的。
这一趟受益匪浅,是我浅薄无知了!”
又在茅屋耽搁了一阵,老六叔把他们带去体验最后一个环节。
打麻将。
麻将桌就放在闲置的茅草屋内,桌上摆着大小相同的方木,木头上还雕着不同的花纹。
老六叔最喜欢打麻将,此刻介绍麻将时异常兴奋。
他把麻将翻过来,依次给他们讲解牌面和规则。
他还从外面叫了几个兄弟,亲自开局示范了两把。
苏显摆看得手直痒,“容婶子,我们都看会了,让我们自己试试吧。”
其他学子纷纷附和点头。
老六叔恋恋不舍地起身。
屋里很快传来摆牌的声音,听得老六叔心里跟小猫抓似的。
算了,麻将这玩意玩起来有瘾。
他们估计一时半刻打不完,他还是去找点活干,分散一下注意力。
学子们玩得兴趣高涨,吸引了准备离开的程家人进门观看。
这一看,程家人拔不动步了,非要体验一把。
程父另开一桌,让几个女人陪着程老夫人玩。
程老妇人频频胡牌,越玩越有瘾。
眼看天黑,老六叔和鲁齐不得不出言提醒。
老六叔:“各位学子,今天要不就到这儿?”
苏显摆:“容婶子,我们还没玩够呢!”
老六叔尴尬地指了指外面,“天都黑了,再不回,怕是你们爹娘要数落了。”
苏显摆:“啥?天都黑了!”
他跑到外面一看,果真天黑了,他道:“哎哟,可得走了,再不回,我娘要收拾我了。这一天体验的新东西太多了,感觉过得好快,转眼就天黑了。”
老六叔:……你眼转得还挺久。
学子们匆匆散场,临走前还不忘说:“下次我们再带朋友来。”
和学子们有相同境遇的,还有程家人。
程父百般央求,希望能高价买一副牌回去。
加到五两银子,鲁齐叔才松口。
不是想卖给他,他出的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