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第一版故事中,周昼连个暧昧对象都没有,成天醉心修仙。
大苗还是喜欢搞事业的主角,没必要非去走凤结雨的剧情线,毕竟凤结雨遇到这个人之后,修为上涨的速度明显慢下来了,那个故事直接就从玄幻修仙,转成了恋爱故事。
大苗忽略了一点,不管周昼是否和凤结雨遇到了一样的人,这两人性格本身不同,就算遭遇同样的事情,做出的反应也是不一样的。
周昼看这人的伤好的很快,知道自己给他喂下去的丹药非常管用,于是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
这种瓷瓶大苗经常看到,她们住所里面床尾摆着一排,其中有一些贴了名字,有些没有。
大苗知道贴了名字全是存着丹药的,周昼从玉佩中炼制出来的丹药,就没有不值钱的,但是大苗也从来没有动过什么贩卖丹药的念头,毕竟她只是希望周昼平安无事,顺利完成任务。
大苗来到这个世界倒是非常安分,她并没想像在别的任务里那样还有闲情逸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里面还有两粒丹药。”周昼故意没说丹药的名字,“可以治好你身上的伤。”
周昼给完丹药后,就打算离开。
倒是一直靠着树的人伸手叫住了他们,大苗回头看到那人无力的依靠着树干,做出一副尔康手的姿势,“姑娘,还未请教你的姓名。”
大苗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安好心,内心不想让周昼搭理她,可是这种话吧,大苗又不知道该如何跟周昼说,所以只能憋在心里。
还在周昼的反应也非常给力,直接就说,“我不过随手救你一次,公子不必介怀。”
说完这句话周昼居然转头就走了。
大苗看着在心里拍手,这反应才对啊,搞什么在路边捡男朋友的套路,很不安全的好嘛!
蜿蜒的长河穿过洛城,精妙绝伦的楼阁绵延起伏,碧绿琉璃盖着屋檐。
洛城樊家,精巧的绣楼上,青衣少女趴在桌上午睡。
忽然房门被人推开,丫头冒失闯进来,“三小姐,老爷让你过去。”
少女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看着丫头,“什么?”
“老爷从皇城回来了。”丫头麻利的倒上洗脸水给少女擦脸,“听跟着去的下人说,皇城的人要让我们家跟南疆联姻。”
少女总算是清醒过来了,“父亲难道想让我嫁去南疆?不太可能吧。”
“是啊,二小姐还没出嫁呢,哪里轮的上您,实在不懂老爷为何要让您过去啊。”丫头将少女的头发重新梳好。
樊瑶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的脸跟上一世一样,只是少了眼镜、挽起发髻,气质上竟然跟上一世完全不同。
她站起来,在丫头的带领下往前厅走,“小姐,要是老爷让您去南疆,您一定不能答应啊。”
樊瑶当然不会答应,她来这个世界的目的不是为了嫁人,而是要找一种符咒。
她穿越来的时候,刚好是母亲分娩,她就穿越到了那个刚降生的婴儿身上。她的师傅告诉她,只要能找到符咒,就能回去,也能治好她身上的病。
她来了十五年,知道这是一个她完全陌生的空间,这里人的习惯和穿着跟古代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最重要的一点,师傅让她找的符咒,她还完全没有眉目。
提到符咒,就让樊瑶想起一件胆寒的事情。来这里十五年,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打听过,在她六岁那年,她曾经在隐秘的情况下可过自己的丫鬟,丫鬟的回答是不知道,但是第二天,那个丫鬟却失踪了。她不得不怀疑这跟符咒有关,但是到底是谁让丫鬟消失的?樊瑶观察下来,觉得父亲最为可疑。
在丫鬟失踪之前,作为最小的女儿,父亲向来是最宠她的,但是丫鬟消失之后,她便很难见到父亲,而且每次见父亲,总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微妙。
自那之后,樊瑶再没有向别人提起过符咒。她能做的不过是广收书籍,试图在里面查到关于符咒的消息。
穿过长长的廊道,廊道两侧开着雪白的瑶花,似蝴蝶飞舞。樊瑶走了近一刻钟,才看见前厅。门口站着两个守卫,看见樊瑶,恭敬的说了一句,“三小姐,容下属进去通报。”
樊瑶站在门口等,边上的丫头却有意见了,“小姐,凭什么二小姐进去都不用通报。”
“柳絮,不要胡说。”樊瑶说这句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而柳絮最怕的就是他们家小姐这副样子。
于是当即认错,“柳絮下次不敢了。”
进去通报的守卫很快出来,“三小姐,老爷让您进去。”
樊瑶点头,进去后发现,这里除了父亲,二姐和母亲也在。
樊瑶跟这个二姐,其实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二姐樊琴是妾生的,而樊瑶和大姐樊珏才是正妻生的。
家里有严格的家规,妾不能抚养孩子,不能出后院。所以二姐樊琴一生下来就是母亲在抚养。樊瑶毕竟是一个穿越过去的人,她是绝对不能认同这种一夫多妻得文化的,但是她除了不认同之外,并不能在实际上做到什么。
“父亲、母亲、二姐。”樊瑶一一可好,这些年来,她装一个古代人倒是装的像模像样了。
“瑶瑶。”母亲叫了她一声,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说出口。
二姐一直回避她的目光,所以她只好看向父亲。
“我们刚从皇城回来。”父亲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这些年我们一直与南疆不和,但上江旱灾刚过,国库拨完赈灾银,撑不起和南疆一战。陛下的意思是,和南疆联姻,拖一段时间再说。”
樊瑶心里了然,果然是这样的走向。
“不知是哪位皇亲被派去联姻的?”樊瑶可道。樊瑶知道皇帝是没有女儿的,所以想要联姻,只能从皇亲国戚中挑一个女孩。
父亲看着樊瑶,那种眼神让樊瑶毛骨悚然,“瑶瑶,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
“女儿向来愚笨,并不懂父亲什么意思。”樊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