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小林脚底抹油想要溜之大吉的时候,源稚生开口了,“这位先生,请留步。”
“嗯?”张小林难得的并不反感这个倭国人,虽然是个倭国人,但是从他之前对欧阳文君那种态度来看,他说的话是真的,他对欧阳文君的态度不似作伪,这倒是难能可贵。
“请问您尊姓大名?”源稚生温和的问张小林说,“请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
“免贵姓张,张小林。”张小林被他态度这么温和的态度弄得蛮不好意思的,他挠了挠头发道,“这个事情,我也不是故意的,但总归发生了,我知道男人都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有强烈的占有欲,这个事情,我做了就是做了,也没什么好否认的,要是你想要报复我,我也没什么话说。”
“张小林?华夏四大家族之一的张家?”源稚生有些惊讶的看着张小林,“失敬失敬了,早就听说经管商业的张家出了个年轻有为的继承人,想不到竟然可以在这里遇到,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追究您的责任,又能从哪里来报复这么一说?”
“不是为了报复我?”张小林颇有些意外,“那你是为了什么?”
“张先生,我希望您能将您和文君之间发生的事情,守口如瓶。”源稚生真挚的说道,“虽然我并不介意,但是她的个人名誉还是非常重要的,再加上我以后想要娶她,必须通过家族的同意,所以我希望,您就把今天的事情当做没有发生过,无论是谁问起,只需要否认此事就可以了。”
“拜托您了!”源稚生深鞠躬。tqR1
“这个,不是你拜不拜托我的问题啊,即使我否认,这里还有这么多警察同志,他们也都知道了。”张小林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你要怎么处理?”
“这个就不用张先生担心了。”源稚生看了那些警察一眼,笑着说道,“我相信华夏的警察同志,是不会泄露公民的个人隐私的,如果张先生觉得没有吸引力的话,我甚至可以愿意向张先生支付一定的保密费。”
“看起来你是个做事滴水不漏的人,什么事情都想得很周到,连保密费这一层都想到了。”张小林笑着说道,“这样的好心思,经商的话,你一定会很发达吧?”
“不敢再华夏以商业闻名的张家说商业,只是小有建树而已。”源稚生谦虚的说道,“万望张先生配合,成人之美。”
张小林笑了一下,从上衣口袋里摸了一下,想找一支香烟,可是他身上的香烟已经抽完了,没有摸到,源稚生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变戏法一般掏出一包软中华,抽出一根递给了张小林,张小林微笑了一下,没有拒绝,叼在嘴里了,源稚生又掏出一个防风的打火机,为张小林把火点燃了。
从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是谦卑而有礼貌的神情,没有一点不忿的样子。
张小林深吸了一口香烟,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我拒绝否认。”
“为什么?”源稚生皱眉不解道,“难道是我的封口费不够丰厚吗?而且我不认为张先生有理由拒绝我的提议,据我所知,张先生你的未婚妻,是楚家的四小姐,若是这件事传了出去,只怕是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当然不可能四处宣扬这么个事儿败坏她的名誉。”张小林吸了一口烟,看了一下一旁的欧阳文君,淡淡的说道,“可是若是真的有人问起来,我绝不会否认和她发生过了这么一件事,如果我连对她做了这种事都不敢承认的话,那我还算得上是什么男人?”
“当然,我敢认,自然也敢当。”张小林歪着头看了看源稚生,朗声说道,“但若是有谁为了这么个事要找她的麻烦,我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说完这话,张小林将那枚烟蒂往一旁一弹,只见本来轻盈的烟蒂闪电般掠过了站在源稚生背后那个黑西装倭国保镖的耳边,“噗”的一声轻响,水泥瓷砖的墙上便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小洞,犹然还冒着青烟,效果堪比一枚子弹。那个倭国保镖本来想伸手拦住正朝着外面走的欧阳文君,这么一来,顿时脸色剧变,想了一下,还是缩回了手。
张小林拍了拍手,哼着轻快的歌儿走了,欧阳文君得意的抓住他的胳膊,脚步轻快的跟了上去,看着
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几十号人愣是没敢上去拦,就连这些通过关系特别调派来的警察,也仿佛成了一个笑话般晾在了那里。
既然只是一场家庭闹剧,那么警察们也就自然没有理由再继续留在这里了,他们很快就灰溜溜的离开了房间现场,只留下欧阳文君的父亲和源稚生以及他们带来的黑衣保镖,洁白的床单上那点点落红,对比十分强烈,看上去分外嘲讽。
“稚生,这.”欧阳文君的父亲有些为难的看着源稚生,“文君也实在太不懂事了,你这”
“伯父,不要紧的。”源稚生很严肃的说道,“我相信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最后文君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华夏不是有句老话叫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喜欢一个女人,就是要接受她的一切,无论她现在怎么样,只要我能感动她,我相信以后她一定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做好一个贤妻良母的。”
“唉,稚生你这样为她付出,这傻孩子的心肠就跟铁做的一样,看不到。”欧阳文君的父亲叹了一口气,仿佛刹那间苍老了许多。
“伯父你也别沮丧,更不要动气。”源稚生关切的说道,“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莫气坏了身子。”
“好,好,还是你这孩子懂事。”欧阳文君的父亲摇了摇头,转身带着自己的保镖走了。
直到这事,源稚生的脸上才出现了一抹失望之色,他的头颅低垂,背靠着墙壁缓缓坐在了地上,有点沮丧,又有点难过,一点也不像他之前意气风发,谦卑有礼的样子。
“少主,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看着欧阳文君的父亲已经离开了现场,源稚生的一个下属忍不住问道。
“乌鸦,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源稚生依然没有站起来,就坐在地上说道。
“少主是大倭国蛇岐八家上三家的源家少主,未来执掌源家不过是指日可待,为何你要为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华夏女人如此,少主能看得上她是她的荣幸,可她如此不知好歹,作践少主,不如”乌鸦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住嘴!这种事情,以后不要提了!”源稚生冷冷的说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若是她有了个三长两短,这源家家业,我不要也罢!”.
“属下失言,少主恕罪!”乌鸦一听源稚生这话,顿时知道说错了话,当即半跪在地,低头认错道。
“罢了,这也怪不得你们。”源稚生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件事,说不上谁有对错,若是有一天你们也爱上了一个女人,愿意为了她不顾一切的话,你们也就懂了我现在的心情了。”
“可是少主,那个张小林,难道就任由他这样嚣张吗?”乌鸦说道,“以少主的本事,要拿下他,应该不难。”
“你们看我的实力如何?”源稚生皱了皱眉,没有回答乌鸦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少主是蛇岐八家近年来罕见的天才,虽然修行的时间很短,但是已经精通了十数门忍术的禁奥义,加上一身横练的内功,即使是半步王者之内,鲜有敌手。”乌鸦一脸崇拜的说道。
“我没有把握把他留下,他的实力,深不可测。”源稚生指着墙上那个被张小林用烟头砸出来的洞说道,他缓缓伸出手去,按在洞上发力一震,那枚烟头缓缓被他从洞中震了出来,落在他手心里,烟头表面没有任何的损坏,也就是说,刚才张小林是纯粹靠着内力将这枚烟头震了进去,而且还没有损伤这枚烟头分毫,这份内力,委实让人感到骇然。
“我并没有外露实力,有意藏拙,就算是个王者级别的人物来了也只会认为我只是个普通人,他刚才只是想警告你,却没想到不经意间表露出这样可怕的实力。”源稚生说道,“这个张家的继承人,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高手,实力保守估计也在半步王者之上,要是真的和他对上了,胜负实在是未可知。”
“少主不必忧虑,家族那边正在努力为您寻找魂刃——‘影鳞’,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乌鸦热切的抬起头看着源稚生说道,“若是有了这把刀,少主你的实力几乎可以问鼎王者,就不用再受这窝囊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