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他要寻死路,我们只好帮他一把了,我先回去了,你和你三师哥跟上他们,该怎么办你应该明白吧。”
“明白,明白。师哥,那你先请。”薛明献媚的对身边坐着的那位三师哥说。
那个被称之为三师哥的男子是一个40开外的壮汉,身材高大,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子强烈的气息让人窒息,眉毛如剑,眼神之中有杀气漩涡。
而不等薛明他们起身,欧阳志和呼的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间,欧阳志和阴冷着脸,心情很是不快,这个苏老板,不识抬举,非要逼着自己走这一步,真是找死。
身后,薛明和三师兄才不声不响的站起来,跟了过去。
酒店的外面,苏雅琴也赶过来了,正和张小林说着话,一看苏老板带着儿子从酒店出来。
张小林忙发动了汽车,他知道接着欧阳志和肯定要出来。
果然不错,欧阳志和出来上了车,往回家的方向开去。tqR1
张小林就要跟了上去,不过他很快发现,欧阳志和他们其中的一辆小车朝着苏老板离开的方向开去,张小林略微的思考片刻,放过了欧阳志和的车,跟上了薛明他们那辆小车。
前面薛明和他三师兄盯上了苏老板的车,薛明驾驶技术不错,不断的超越前面的车辆,没一会的时间,他们的车超过了苏老板的车,远远的跑在了前面,等出了城区,在跑十多分钟,上了一个小路,前面远远的就看到了苏家那十多亩地的大院子,这时候,薛明关上了车灯,没有熄火,和三师兄一起,静静的等候在车里。
车窗玻璃外的夜色很明亮,冷雾中的枝桠在寂寞着,远处的国道上隐隐约约的有疾驶的车子,它们穿越霓虹和夜色中的城市。
更远处的月光,都是朦朦胧胧的,像轻纱,像烟岚,像云彩;挂在树上,绕在屋脊,漫在山路上,藏在草丛中。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就看到一辆车从国道拐了过来,再近一点,就能看到那就是苏老板的车,话说回来,这条道上也只能是苏老板的车,因为并没有其他人家住在这里。
“到了!”薛明安静的说。
“恩,把车横过去。我们下车!”
“这样的小事三师兄就不用劳累了,师弟我去处理。”
三师兄在暗夜中露出了牙齿,微微一笑说:“错,你也不需要动手,我们不过是帮个忙,最后那致命的一击应该是让苏公子去完成!”
“这他能动手吗?”
“这恐怕由不得他。”
“也是!”
说话中,薛明挂上了挡,一打方向盘,车就横在了路的中间,然后,他打开车门,过去搀扶着三师兄下了车,两人站在车边,眼看着苏老板那辆车带着刹车声,停在了自己不远处的地方。
坐在后排的苏老板问:“为什么停车?”
苏公
子指指前面,说:“有辆车横在路中间了,我们过不去。”
苏老板心里一悸,凑在了前面的车玻璃上认真一看,不由得打个寒颤,刚要让儿子掉头,倒车,车门就被薛明打开了。
“苏老板,我们又见面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
“哈哈,苏老板啊,我们想请你欣赏一下月色,你看看,今天的夜多美啊,繁星点点,月色迷蒙,请下来吧。”三师兄的话说的很温柔,听在苏老板的耳朵里,却如恶魔的喘息。
薛明抓住了他的胳膊,没有怎么用力,就把他拽出了车厢。
苏公子也浑身发抖的下了车,嘴里求着情:“薛明兄弟,有话好好说,给我几天时间,我好好的劝劝老爹。”
“晚了,刚才吃饭的时候或许还有机会,但现在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了。”
三师兄笑着来到了苏老板的面前,说:“感觉怎么样?这月色是不是很美?可惜啊可惜,你永远看不到下一个月圆之夜了。”
苏老板也感到了自己的大限降至,他有点后悔了,眼中露出了乞怜的神情,说:“两位,我们的事情还可以商量。”
“不必了,真的不必了,和苏公子相比,你实在是更让我们失望。”
话音未落,三师兄食指连点几下,苏老板就觉得全身一软,扑通的跪在了地上,身体僵硬,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有两个眼珠还能来回的移动,眼珠中都是恐惧,他感觉身体里的血液急速地冷却了,冻结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的厉害,整个身体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脑中唯一清醒的认知告诉自己应该赶快逃走,颤抖的四肢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整个人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三师兄转过身,给薛明示意一下。
薛明就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匕首,塞到了苏公子冰冷,战抖的手中,说:“你去动手,杀掉他,以后苏家就是你的,所有的家产都是你的,你有用不完的钱。”
“不,不,求你了!饶了我爹吧。”苏公子惊吓中,扔掉了手里的到。
薛明眼中一寒,弯腰捡起了刀,冷冷的说:“既然你不同意,那就只好我来动手了,不过这样的话,你也必须死。”
说着话,薛明那冰冷,生硬的刀片就架到了苏公子的脖子上。
苏公子此刻脸色煞白如死尸,比死尸更骇人,额头痛苦地紧抽,两条眉毛拧成一条的直线,眼睛充血,目光狂乱,颤抖的唇边挂着白色的口水,浑身激动得抖个不停:“求你,求你了薛明兄弟,我还不想死啊。”
“那你说,动不动手!”薛明手腕略微的一压,血就从苏公子的脖子上留了一些出来。
跪在地下的苏老板更是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脸像窗户纸似地煞白,他的心在凶脯跳得就像大杆子使劲撞城门一样,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紧似一次,他发起抖来,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