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西北军营
大将军秦远奉命镇守西北边境,且在条件成熟的情况下,收复冰城。
北冥、东溪、南越三国成立之初,北冥最弱,任由其它两国宰割,其中冰城就是赔偿之一。
后来,战神君墨渊崛起,不断收复失地,短短十几年,使北冥一跃成为与其它两国平起平坐的强国,且有稳超之势。
大将军秦远亦有镇守大功,为秦墨渊提供了坚强的后盾,敌军多次从西北进军,都被其阻挡下来。
此时,大将军秦远正与副将李虎研究边防防御图。
“将军,属下巡视时,发现冰城正在悄悄向边境集结兵力。”秦景轩边说边走进营帐,厚重的积雪湿哒哒的沾在长靴上,高挺的鼻头冻得通红一片。
闻听此言,秦远及李虎皆是一惊,皇上原定两年后收复冰城,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意识到局势的严重性,秦远隧吩咐道:“景轩,速去找你二叔过来,就说有重要军情汇报!”
李虎一听,眉头一皱,不满的说:“将军怎么事事都得向秦海请示,他算什么东西?什么都不懂,还跟着瞎掺和!
你看这一年来,军营被他搞成啥样子啦。特么的奉旨督军,整天摆张臭脸,指手画脚!”
看着自己的爱将,秦远拍拍他的肩,无奈的说道:“他手持圣旨,拥有最终决策权。咱要打仗,势必要告知皇上。别忘了,他手中还有五万兵马!”
不多时,“报告将军,密探有急报送达!”营帐外,一士兵急匆匆跑来,甚至还能听到其粗重的喘息声。
片刻后,大将军脸色一变,接着把它递给李虎。
“这帮狗娘养的,这是想挑事啊,老子憋屈了这么些年,早就受够了,打!趁早打,打完冰城打南越,不然还以为老子们怕他个小兔崽子!”
李虎是个爆脾气,一看南越密密向冰城提供兵器,瞬间炸了毛。这也不能怪李虎说大话,当年,他的好兄弟就是被南越兵斩杀的,后来两国签署和约,这个仇一直没报。
不久,秦海踏着方步,惬意的来到营帐内。
“大哥,听景轩说,你找我?”
“坐,二弟。找你来是有要事相商!
据密探回报,南越正偷偷向冰城运送兵器。且景轩发现,冰城亦在向边境悄悄集结兵力。你看,咱是不是得向皇上请示一下。”秦远直接了当,向这个自以为是的庶弟阐述当前敌情!
听后,秦海不以为意的说:”嗨!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就这点狗屁事还大惊小怪的,怕什么。咱有十五万大军,难道还怕他一个小小的冰城不成?
这么早请示皇上干嘛,这不是还没打吗,等打了再说吧!好了,没事了吧?没事我走了啊!”秦海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秦海,你特么这是什么态度?什么叫屁大的事,这是打仗,懂吗?等真打的时候,你他娘的还请示个屁!”李虎闻听此言,气得直想捶死他。
“你再叫我名字试试,李虎,我告诉你,在军营请叫我督军,再有下次,有你好看的!
既然大哥在这,也省得我再走一遭,巧儿来信了,说洛洛的眼睛瞎了,详情回京再说!”
“什么,洛洛的眼瞎了?什么时候的事?”秦远一个趔趄,栽倒在椅子上。
“什么,洛洛侄女看不见了?”李虎心里咯噔一声。
“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秦海说完,看也没看悲伤的大哥,瞅了一眼李虎,气呼呼的走了。
“啊……气死老子了,秦海你这个王八蛋!”李虎气得仰天长啸,猛捶自己胸膛。
发泄完,又接着道:“将军,你别急,事情也许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快回去,和嫂子商量一下,洛洛的生辰不是快到了吗,要不提前回去?”
“李副将,这里交给你,我回营帐一趟。如有紧急情况,即刻来报!”秦远交代完,匆忙而去!
另一边秦海一走出营帐,脸色变得阴沉一片,完全没了刚才的吊儿郎当。双眼一眯,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隧即走进自己的帐篷,不久这后,两只信鹰向远处飞去。
宫宴次日,李公公奉旨来到将军府,把赏赐一一送到。
二夫人闻得此事,气得摔碎了不少杯子,但还是屁颠颠的前来,眼巴巴看着,幻想着分一杯羹。殊不知,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残酷!
想到不管哪朝哪代,人情事故都是少不了的,没有人会嫌银子多。
秦依洛让秋月拿了两锭金元宝塞进李公公手里,随后说到“多谢李公公跑这一趟,这点小钱还望公公不要嫌弃。小女子眼睛不好,如果公公方便的话,麻烦这些侍从随我去一趟万通钱庄。”
李公公浸淫皇宫多年,自然也是个通透的人,暗道“这个秦大小姐真是个妙人,行为举止得体大方,传闻果然不可信。
其在大殿上的表现更是震惊整个朝廷,是个能成大事的人,能不得罪,最好不要得罪!”
李公公的脸,笑得像一朵绽开的菊花,说道:“秦大小姐客气!”后又转过头,对随从们道“你们随秦大小姐去一趟万通钱庄,咱家先行回宫复命。”
“秦大小姐,有什么就尽管吩咐他们,咱家先行一步!”李公公说完,拂尘一甩,独自离去。
随后,秦依洛领着这些端着御赐之物的侍从,浩浩荡荡的向万通钱庄走去,徒留下将军府傻眼的众人。
“砰,砰,砰”瓷器碎了一地,“秦依洛,你这个贱人,有什么好显摆的,谁稀罕!”秦依晴发泄完,噔噔噔跑了出去,见有婢女跟着,回过头,不善的说:“你们不许跟着!”
这些婢女都十分了解秦依晴的为人,她一声大喝,都吓得瑟瑟发抖,只有云儿望着秦依晴的背影,嘴角一撇。
二夫人刚摔完,秦依晴就噔噔噔跑了进来,一开口就抱怨道:”娘,你不是说有办法对付这个小贱人吗?你看看今天她那嘚瑟样,成心当着皇宫人的面给我们难看。
娘,女儿什么时候才会成为将军府唯一的小姐?每次问你,都让我等,女儿如今不想再等了。”
听见女儿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刘氏脸色一沉,严厉的说:“晴儿,你越发不像话了,有些话只能想不能说,知道吗?如果下次再犯,休怪为娘的心狠,记住了吗?”
看到刘氏发了狠话,秦依晴不甘的说:“女儿记住了。”她知道在娘的心里,自己永远比不上哥哥,一丝苦涩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