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阮青瑶累虚脱。
这真不是人干的事。
君阡宸抱着她躺下。
就在阮青瑶以为他马上就会离开时,他光着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还一把将她搂进怀中。
阮青瑶娇躯一僵,咬着后槽牙道:
“你做什么?天就快亮了,还不赶紧回府?”
折腾了一晚上也不嫌累。
君阡宸猿臂紧紧抱住娇软的可人儿,在她耳畔吐气如兰:
“你也知道天快亮了,我赶来赶去太累了,不如就在这歇着......”
“不行。”阮青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明知不可能,就不该这般黏糊。
早早地断干净,对彼此都好。
“我是陪孩子,不是陪你。”
说完,君阡宸便自顾自睡了。
“起来。”阮青瑶咬着后槽牙道。
君阡宸一脸委屈:
“明儿个还要赶远路,你都不知道心疼我的吗?”
阮青瑶满脸黑线。
是谁大晚上不睡觉跑来折腾她的?
这会儿倒是知道要赶远路了?
早干嘛去了?
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见瑶儿不再赶自己走了,君阡宸笑道:
“你果然还是心疼我的。”
阮青瑶想要反驳,可转念一想,天就快亮了,应该抓紧时间休息才对,实在没必要浪费时间在口舌之争上。
于是她放弃反驳,低声道:“抓紧时间休息。”
君阡宸在她身上拱了拱,性感的唇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
他见好就收,搂紧她不再说话。
折腾了一晚上,两人都累了,没多久便双双跌入了梦乡。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为了避嫌,阮青瑶原本并没有给他送行的打算。
可经不起他软磨硬泡。
怕影响行军时间,最后,阮青瑶只好松口,答应为他送行。
阮青瑶在北城门替君阡宸送行时,容帧正在南城门为容宴送行。
听说阮青瑶在为宸王送行,容帧忍不住轻叹一声。
原以为,宸王与宴儿一样,都没开窍。
那样的话,宴儿还有争一争的机会。
如今,宸王显然已经开窍。
如果不是宸王做了什么,以瑶儿的性格,避嫌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为宸王送行?
而且,他还收到消息,说昨晚,宸王留宿将军府。
看来,宸王对瑶儿,是势在必得。
他能看得出,自家弟弟嘴上嫌弃瑶儿,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很欣赏瑶儿的。
就是不知道这一份欣赏中,掺杂了多少男人对女人的爱慕之心。
既然他现在还不开窍,那就索性这辈子都别开窍。
等再过些年,找个合适的姑娘成亲,开开心心一辈子。
千万不要等到大局已定时再来开窍,那就悔之晚矣。
宸王的手速很快,又是求婚又是送行,再加上之前两人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他差不多已经把名分给霸占住了。
宴儿还没开窍,便已经输了。
望着自家弟弟远去的背影,容帧一脸担忧。
阮青玥握住他的手,问:
“还在为宴儿担忧?”
容帧点头,轻叹一声道:
“偏偏是宸王,但凡换做其他人,璃王也好,萧世子也罢,宴儿都可胜出,可是宸王,除非他自己放弃,否则,宴儿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阮青玥道:“看宸王的架势,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相反,他恨不得昭告天下。否则,谁能知晓他的行踪?昨晚留宿将军府,分明是他自己传出来的风声。”
“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不愧是我的玥儿,看问题很通透。”
容帧含情脉脉地看着阮青玥,满怀爱意地道。
继而他又想起容宴,忍不住又是一声轻叹。
阮青玥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顺其自然吧,将来的事,就让将来的你操心吧。虽说未雨绸缪,但眼下,我们也绸缪不了什么,姑且活在当下如何?”
容帧这才展颜笑道:
“还是玥儿想得通透,为夫都听玥儿的。”
送行原本只是一桩小事。
可发生在名人身上,再小的事也变成了大事。
阮青瑶为宸王送行一事,容宴自然也听说了。
他明明不喜欢阮青瑶的,可听到这个消息,不知为何竟然心口一阵发闷,像是被湿棉花堵住了似的。
他想,大概是因为,阮青瑶送他丹药时,是让嫂子转送的,摆明了是在避嫌。
这么一个懂得避嫌的人,竟会为宸王送行。
大家都是要远行的人,她怎么还区别对待了?
莫非,她已经接受宸王了?
可前不久,她不是才刚刚拒绝了宸王的求婚么?
莫非是因为昨晚宸王留宿将军府......
一阵寒风刮过,容宴猛地惊醒过来。
这是好事!
他有什么好心闷的?
阮青瑶惯会勾人的,男人若是定力不足,一不小心就会着了她的道。
她若果真嫁给了宸王,也算是为民除害。
他应该高兴才对。
这么一想,容宴强迫自己扬起一抹笑,继续南下。
见时辰差不多了,君阡宸也跨上了汗血宝马,准备出发。
出发前,他看了眼阮青瑶的肚子,像天下所有丈夫一样,柔声叮嘱:
“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等我回来。”
说完,他马缰一拉,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呢。
战马奔腾,尘土飞扬。
北上剿匪的部队,离京城越来越远。
最终,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阮青柔跻身于拥挤的人群中,眼中满是嫉妒。
为什么阮青瑶都怀了别人的孩子了,宸王殿下居然还一心想要娶她?
就因为她长得美吗?
可是,书上不是说了吗?漂亮的脸没用,善良的灵魂才是最重要的。
她装善良装了这么多年,为何还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她不甘心!
好在,宸王和容宴都离京了。
阮青瑶一下子少了两大助力。
她有的是办法弄死阮青瑶!
谢家坟山。
谢芳菲知道自己罪孽深重。
以父亲的性格,原本是不会让她住在谢家坟山上的。
可母亲临终前有遗言交代,他不得不从。
自从醒悟后,每次想到母亲,谢芳菲总是忍不住掉眼泪。
住在坟山的这些日子,她天天吃素念经折元宝,折完元宝烧给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