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一个女人已经够辛苦了,你还想让本王养一群?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想得够美的!”
“阮青瑶,你这么积极地帮本王找一箩筐女人,是想从中渔利,收什么好处吧?”
“本王警告你,你想都不要想!你敢帮本王收女人,本王就让你养那些女人!”
阮青瑶:“......”
围观众人:“......”
堂堂王爷,有必要抠门成这样吗?
赚钱难道不是为了花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的确是个优点,起码不会沾花惹草,后院没有侧妃美妾,光是这一点,就足以抵掉所有缺点。
马上有贵女站出来毛遂自荐:
“宸王殿下如此节俭,实在令小女子佩服。小女子乃家中独女,颇有一些家产,愿倒贴银子,十里红妆嫁入宸王府。”
有人开头,其他贵女也都争先恐后为自己争取。
她们不缺钱,缺的,是一个能让她们安身立命的好男人。
这样的好男人太稀缺了!
多的是贵女倒贴嫁妆愿意嫁。
阮青瑶趁机拍宸王马屁,笑盈盈地道:
“殿下,你的行情真好,绝对是全天下最受欢迎的男人。”
君阡宸目光凉凉地扫了她一眼。
阮青瑶立马会意。
这是催她干活呢。
人情债最是难还。
更何况,她所欠下的,还是救命之恩。
帮忙干苦力是应该的。
于是她连忙道:
“各位小姐姐,宸王殿下明日才正式选妃,今日你们早点回去,好好准备,泡个花瓣澡,睡个美容觉,明日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宸王殿下面前,说不定,天降奇缘,美好姻缘就这么来了。”
贵女们听得连连点头。
一个个全都觉得,那个被宸王殿下选中的幸运儿,一定是自己。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
林凝芬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阮青瑶目光清冷地扫向那些针对她的贵女。
这些贵女身后,是一个个盘根错节的家族。
牵一发而动全身。
法不责众。
没有十足的把握,轻易动不得。
当然,能动时,她肯定是要动的。
以德报怨什么的,她永远学不会。
一有机会,她便连根拔起。
第二天,新出炉的八卦像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八卦榜上的前三名,都与阮青瑶有关。
位列第一的,是宸王选妃。
这原本与阮青瑶无关。
可偏偏,宸王下令,让阮青瑶帮忙选妃。
阮青瑶想低调都不行。
八卦榜上位列第二的,是阮青瑶与林凝芬约定半个月之后比武。
在京城,比武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这种小事,原本是上不了八卦榜的。
可一个女将军向一个女大夫宣战,女大夫还口出狂言说自己稳赢,这种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再加上阮青瑶最近名声太响,于是比武一事,稳稳地占据了八卦榜第二。
占据八卦榜第三的,还是与阮青瑶有关。
谢芳菲昏迷不醒,阮青柔上门求救,阮青瑶见死不救。
对于这件事,大伙的看法很不一样。
有人觉得该救,有人觉得不该救。
越是有争议的消息,传播速度越快。
这不,稳稳地占据了八卦榜第三。
这要是在二十一世纪,阮青瑶凭借一己之力,占据热搜前三,想不红都难啊。
当然,红,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人红是非多。
这不,京城的贵女们一个个捧着银票过来找她了。
阮青瑶:“......”
送银票,你就不能悄咪咪地送吗?
这么大张旗鼓,是深怕宸王殿下不知道吗?
她哪里敢收?
看着那一叠叠的银票,阮青瑶喜欢极了,却不得不义正严词地拒绝。
她的心痛有谁知?
阮青瑶这边刚一拒绝,宸王那边就收到消息了。
君阡宸坐在圈椅上,听着侍卫的汇报,性感的唇角忍不住高高扬起。
这丫头,一定很舍不得那些银票吧?
他都能想象当时的场景了。
今晚的选妃,他很期待。
看了看天色,时辰尚早,连午时都还没到。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呢?
真希望夜幕能马上降临。
君阡凛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问:
“堂兄选妃,为何要让瑶儿帮忙?愚弟以为,此事不妥。”
君阡宸唇角的笑容一僵,目光清冷地看向君阡凛:
“有何不妥?”
君阡凛低声道:“以堂兄不过滤的方式选妃,参与者太多,场面会很混乱,人多就很容易出事。”
“放心。”君阡宸道,“本王会将候选者分批,并且派军队控制场面。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闻言,君阡凛依旧忧心忡忡。
宸王选妃,关瑶儿什么事?为何要让瑶儿帮忙挑选?
瑶儿又不是宸王他娘!凭什么淌这浑水?
这事透着诡异,必须想办法阻止。
他小声道:“无论堂兄选多少女人出来,落选的肯定是大多数,那些落选的贵女,必定会恨上她......”
“恨?呵。”
君阡宸嗤笑一声打断他:
“不帮本王选妃,难道那些贵女就不恨她了吗?”
君阡凛一愣。
的确,就算不帮宸王选妃,贵女们照样恨她。
瑶儿入狱,不就是那些贵女们联手干的好事吗?
见君阡凛若有所思,宸王接着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些人,天生就是招人恨的体质。哪怕什么都不做,因为足够优秀,也会被人嫉妒被人怨恨。”
“既然横竖都是要招人恨的,索性就做些什么,也好坐实自己的罪名,否则岂不是白白被人恨?”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与其避让,不如露出獠牙。阮青瑶帮本王选妃,那些贵女哪怕再怎么恨她,也不敢再像之前那般堂而皇之地得罪她。之前那些贵女敢联手诬陷她,就是因为她们以为,本王不会罩着她,所以她们才敢那般嚣张。如今,通过选妃一事,本王要让所有人知道,阮青瑶是本王罩着的人。”
一番话,听得君阡凛目瞪口呆。
过了许久,他才呐呐地道:
“理是这个理,可是,堂兄你不是恨透了瑶儿吗?为何还会出手相助?你不恨瑶儿了吗?”
闻言,君阡宸面具下的俊脸黑沉如墨。
怎么可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