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君阡璃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阮青瑶转身钻进马车,再不多看君阡璃一眼。
望着奔驰而去的马车,君阡璃气得脸色铁青。
阮青瑶欺人太甚!
真以为父皇赐婚他就奈何不了她了?
就算成亲,他也绝对不会碰她!
届时,随便找个理由休了她,然后再娶柔儿进门!
阮青瑶想要得到他的爱,那是做梦!
至于君阡宸会出手帮阮青瑶,他一点也不意外。
他俩从小就不对付,能给对方添堵的事,自然不会放过。
这一次,君阡宸为了给他添堵,也是下了血本了。
要知道,他可是从来不与女人共乘一车的。
可惜啊,他压根儿就不喜欢阮青瑶。
别说共乘一车了,就算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他也无所谓。
君阡宸想利用阮青瑶给他添堵,那是做梦!
阮青柔气得差点升天!
阮青瑶怎么跟君阡宸勾搭上了?
她是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君阡宸在中毒毁容之前,可是太子的第一人选,也是京城少女们最渴望嫁的如意郎君。
她也曾多次想要接近君阡宸,却连他的衣角都没能碰到。
阮青瑶她凭什么?
哪怕君阡宸中毒毁容了,那也不是她阮青瑶配得上的!
马车内,阮青瑶缩在距离君阡宸最远的一个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
她不是阮阡柔,做不到心安理得地跟有妇之夫共乘一辆马车。
君阡宸凤眸轻垂,冷着一张俊脸,靠在车壁上假寐。
这女人,躲得也太明显了!
他是瘟疫吗?
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
阮青瑶没有防备,整个人朝君阡宸扑去。
君阡宸软玉温香抱了满怀。
兰花般的少女馨香弥漫开,在他鼻尖萦绕。
这气味,分明和前天晚上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可阮青瑶懂医术,不可能中药,就算中药也会有解药,根本就不需要找男人解魅毒。
......
就在君阡宸垂眸沉思时,阮青瑶猛地回过神来,瞬间从他怀中跳离,重新缩回角落。
君阡宸:“......”
前天晚上那个女人,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往他身上缠,而阮青瑶,却避他如瘟疫,她们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阮青瑶偷偷地看了君阡宸一眼。
见他似乎很生气,她连忙解释:
“刚才马车颠了一下,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
“闭嘴!”君阡宸似乎更生气了,背过身去不理她。
阮青瑶:“......”
靠山爸爸真难伺候。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宸王府。
阮青瑶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起身,想要钻出马车,却见君阡宸冷厉的目光突然朝她扫来。
她跨出去的脚急忙收回,近乎谄媚地道:
“殿下请。”
他现在可是她的保护神,得罪不起。
君阡宸狭长的凤眸斜睨了她一眼,弯腰钻出马车。
管家早已收到消息,带着仆人们站在宸王府门口迎接。
当阮青瑶从马车中钻出时,仆人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殿下有很严重的洁癖,就连云小姐,都不曾与殿下共乘一辆马车过。
这位,该不会是宸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吧?
想到这,仆人们的脊背挺得更直了,想给未来女主人留个好印象。
君阡宸淡淡地扫了仆人们一眼,举步便走。
阮青瑶跟在他后面道:“殿下,不介绍一下吗?”
不解释一下就大摇大摆带她进府?
万一他家外室误会了怎么办?
“不需要。”君阡宸头也不回。
阮青瑶皱眉。
这种事,男人当然无所谓,反正可以三妻四妾,又影响不到他,可怜的是女人。
万一他家外室误会,倒霉的是她。
她很有必要把误会掐灭在摇篮中。
于是她朝着仆人们大声道:
“我是七公主的夫子,我与宸王殿下不熟,大家千万不要误会。”
仆人们:“......”
以为马上就要有女主人了,原来是一场乌龙?
君阡宸脚步一顿。
别人巴不得跟他沾上点什么关系,她倒好,撇得一干二净,深怕被人误会。
阮青瑶走得急,差点撞到君阡宸身上。
她急忙刹住脚,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幸好没撞到,否则百口莫辩。
见她一副避他如蛇蝎的模样,君阡宸目光冷沉。
阮青瑶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了?”
没碰到啊。
这位爷怎么又不开心了?
君阡宸淡淡地望着她:
“你年纪还没七公主大吧?做她夫子?”
阮青瑶连忙解释:
“臣女出入宸王府,总得有个理由吧?成为七公主的夫子,便是最好的理由。”
君阡宸嗤笑一声:“你觉得谁会相信?”
“只要我做出成绩,自然就会有人相信。”
阮青瑶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君阡宸有些移不开眼。
他勾唇冷笑:“你就这么怕与我传出绯闻?”
“什么?”风太大,阮青瑶没有听清。
“没什么,本王这就带你去见七公主。”
君阡宸大长腿一迈,转身就走。
阮青瑶急忙跟上。
后花园中,七公主阮静姝身穿灰色衫裙,长发披肩,浑身上下没有佩戴一件首饰。
她坐在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下,望着天际云卷云舒,安静如鸡,自成一个世界。
阮青瑶拿起石桌上的鸡毛毽子,举步朝她走去。
君阡宸拦住她,垂眸看了眼她手中的鸡毛毽子,问:
“你想用这个去逗她玩?”
“嗯。”阮青瑶点头。
君阡宸转身望向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七公主,轻叹一声道:“这个办法本王试过,没用,她根本就不理本王。”
“她当然不会理你了,你看你,绷着一张脸,凶巴巴的,哪有我可爱?”阮青瑶笑眼弯弯,两颊梨涡浅浅,若隐若现。
的确很可爱。
“可爱也没用,姝儿不知这一套。”君阡宸泼她冷水,“你就别浪费时间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以前,本王带姝儿参加宴席时,宴席上有很多贵女试过,她全都没理。”
“我不一样,她肯定理我。”
“我是她同父同母的兄长,她连我都不理,还能理你?”
“既然如此,那你还让别人试?”
“正因为全都失败,所以本王才叫你别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