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烈马见了她也得乖乖被揪耳朵(1 / 1)

“比划?”

“你这愣头青正对我的味儿。那帮人瞻前顾后的,总是让老夫打得不尽兴。”

马威远神情兴奋,跃跃欲试。

刚才在集市上,两人拳拳到肉,毫不留手,他好久没试过如此酣畅淋漓地战斗了。

“赶紧随老夫回将军府,那有一个巨大的比武场,还没有人打扰,我们痛痛快快地来一场!怎样?”

自从退出战场,马威远好久没试过如此渴望打斗了。

才过了十来招,没尽兴。

难得发现一块璞玉,不好好打磨打磨怎么行?

老顾那家伙,倒是有点儿眼光。

不等江承宇反应过来,马威远直接牵来一匹纯黑骏马,把缰绳递给了他。

“这是惊雷,是我的马儿里面性子最暴躁的,至今未有人能成功在马上待着超过一刻钟。若是你能将它驯服,我就将它赠予你,还另外授你一个宝物如何?”

“爷爷,这人也想驯服惊雷,傻了吧?”

好不容易赶到的马伯雄睥睨地看着江承宇,一脸看笑话的样子。

可笑,这惊雷连他也不能近身。

上次骑上马背被摔下来的人,现在还动不了,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呢。

这乡巴佬就等着被甩下来,下半辈子瘫在床上吧!

马威远没有理会孙子的话,花白的眉毛向上抬起:“如何?敢不敢?”

江承宇看着惊雷那不屑的眼珠子,一股征服欲油然而生。

“行,那在下就献丑了。”

宝物不宝物他不在乎,可除了武技之外,马技也是他最钟爱的。

练武之人,从不知道服输两字怎么写。

就让他来会一会这匹烈马。

他小心地接近惊雷,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感觉到有陌生人靠近,马儿不安地在原地踱步,眼睛死死地盯着江承宇,两个大鼻孔不住地哼出白色雾气。

还没等人走到身旁,惊雷已高高抬起马蹄,正想往江承宇踢去。

马伯雄兴奋地看着眼前一幕,嘴里喃喃自语:“让你欺负我!惊雷好样的,踢死这个乡巴佬!”

江承宇不得不承认,眼前的马儿确实是自己见过最野性难驯的。

他伸出手,意图执住缰绳。

可没想到,一只粗壮的马腿先向自己袭来。

眼看马蹄就要踢到江承宇脸上,这血腥的一幕就连马伯雄也被吓得捂住了眼。

“住手!”

一声惊呼,江月儿适时出现。

江承宇出于本能,往旁边一闪身,才免于被马蹄踩在身下。

江月儿气鼓鼓地上前,像是教导孩子般训斥着惊雷。

“你这么大胆,踢我哥哥干嘛?”

她越想越气,朝马威远白了一眼。

撸起袖子,气冲冲地往惊雷走去。

“月月,不可!”

江承宇伸手欲抓住妹妹,可只抓到了一个衣角。

轻薄的布料滑出手心,江承宇一阵后怕。

“那马儿性子烈!别过去!”

马威远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姑娘突然上前,飞奔上前营救。

“小姑娘,快躲开!”

就连顾北流也暗自抓了一把汗,那波澜不惊的脸上首次出现了焦躁不安的神情。

“江姑娘,回来!”

马威远与身后的随从,却是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挽着手看戏,等待接下来的惨剧。

惊雷可不会因为那是女子而有所优待。

这小身板,不死也残废。

这种贱民,死了便死了,就当看场戏,给他们添添乐子。

江承宇和马威远的身子同时闪现,欲将江月儿拉开。

可女子还是比他们快了一步,来到惊雷跟前。

接下来,一个女子的一个动作,将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江月儿踮着脚,手揪着马儿的一边耳朵,在它耳边喊道:“敢伤我大哥?谁给你的胆子!!!”

那马头接近两米高,她还得努力踮着脚,气势有了,可底气却有些不足。

手酸,脚也酸!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情像是风中的纸鸢,一上一下的。

这威震天下,骄傲难驯的烈马,竟乖乖地让一名女子揪着自己耳朵,还不敢挣扎?

江月儿说手累了,还特地低下头,好让她抓得更牢???

惊雷长长的睫毛下,那颗又大又圆的黑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江月儿,委屈地低鸣了几声,头颅示好般地向她蹭了蹭。

垂头丧气的,仿佛在说:别怪我,我不敢了...

见这马儿是诚心认错,江月儿便大发慈悲地松开手。

“下次别这样了,知道吗?不过除了我和我哥哥以外,其他人你还是能踹的。”

专家说,不能过多地扼杀孩子的兴趣爱好。

既然它爱踹人,就当是练练脚力吧。

只是对象别是她和大哥就好。

听到江月儿的原谅,马儿欢快地扬起头,高声叫了几下。

随后自来熟地将脸颊放在少女手上,热情地蹭了蹭。

江月儿摸着手下光滑柔软的马毛,不知从哪里取出了几颗草莓,放在手心,任由它舔咬。

“哈哈哈,好痒!你别吃这么快。”

“呀!你的口水都弄到我手上了!”

“慢慢吃,喜欢的话还有,别急哈。”

一人一马相处融洽,自成一国,周围的人仿佛都成了陪衬。

顾北流惊讶地看着马威远,轻声问道:“老家伙,你的马是不是被人偷换了?”

他还记得上次到将军府,老家伙正在驯马。

这马儿连五六个大汉都按不住。

就这样轻飘飘地,被一个小姑娘给降服了?

马威远从军数十年,还是头一回遇上如此不合常理的事儿。

军营中的马,若有不听话的,寻常做法就是找个身材最魁梧,力气最大的将士与它斗个几天几夜。

还不能给吃的,顶多喝点儿水。

最后马儿必定先熬不住,不得不低头。

可这女娃儿,与惊雷像是处了好久的朋友似的,他还莫名从那马脸上看到撒娇的神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这确实是惊雷啊...”

听到顾北流的话,他也曾疑惑地观察马儿,还是不是正主。

当年为它取名惊雷,就是因为那纯黑的马儿额头上,有一道闪电似的白色竖纹。

从小惊雷躲在马群中一眼就能认出,他不会看错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马伯雄本来正想看戏,吃着下人递来的小零嘴,看到这一幕,也呆呆地愣住,手里的食物掉了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