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半个小时,我缓缓起身抱起了她。
向着楼下走去,将她扔入了车的副驾驶。
锁上安全带的我再度气喘吁吁,看来身体素质真的不行了。
驾驶着汽车飞奔向医院,幸好是晚上发生的这件事。
路上基本上没什么汽车,而且就算遇到车多的路。一个油门直接开上人行横道,就算装到什么不该撞的也没什么事。
感觉自己就在玩当年的单机游戏侠盗猎车手,但这个版本连一个活人都没有。
来到了医院楼下,我看了一眼初恋。
不打算带上她了,直接走进了医院。
在手术室找了半天,发现了三十来根一次性的胃插管。
随便拿了个袋子全部装了进去,路过病房时还找到了一个折叠轮椅。
此时我才发现陆续已经有死人出现了。
我估计明天或者后天开始,地球上基本就没什么活人了。
我立刻跑下了楼,来到车旁。
将折叠轮椅和一袋子胃管放入后备箱开车前往了海边。
这是整个城市唯一的几套海景房,我拿着斧子劈砍起来。
大门几下被我砍了个稀巴烂,走到了里面检查了个遍。
发现了一男一女,应该是房屋的主人。
用被子包起男的,用床单包起了女的。
分别两次将她们运了出去,随后吃力的铺上柜子里找到的新床单。
出门打开折叠轮椅,将初恋扔了上去。
推着轮椅带入房内,再将初恋扔上了床。
整个人瘫在地板上,思考着接下来的事。
我还活着,而这个世界除了我以外的人全部瘫痪成了植物人。
而我没办法照顾其他人,那些人再过一天两天也会死亡。
想到这里我再度想到了食物,我整个人都慌张了。
因为所有的动物和人类一样也是瘫痪的,迟早也会死去。
植物也不知道是不是瘫痪了,但现在看起来还不错。
如果不出意外现在开始一两年之后,除了吃过期的食物之外就只能吃素了。
当然一些压缩饼干似乎可以存放更久,但也无济于事。
如何拯救人类的念头出现在了脑海里,我看着初恋。
似乎只要救下一个女人,和生一窝。
之后哪怕子孙后代都吃素是不是也算延续了?
想到这里我颤抖了一下,看向初恋整个人失了神。
她只是瘫痪了,类似于植物人。
没有说不能生孩子吧,想到这里我觉得我能拯救世界了。
二话不说我扑了上去,开始着不可描述。
我该庆幸我是学医的。
因为没算排卵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受孕。
我持续的上了她一个星期,并计算着日子。
有时候看着床边的她,我都怀疑她只是个活着的充气娃娃。
最怕的就是吃饭的时候。
因为要插胃管,每一次都是煎熬。
我尽量将此数减少,两天一次。
减少插管喂食次数的前提是每一次我都要将她的胃塞的满满的。
我开始不仅限于牛奶和面包,因为这些食物太容易饿了。
我会用榨汁机将牛肉干和牛奶打的稀碎之后灌入。
从第一次上她之后的一个星期,早上我都会用验孕棒进行检测。
终于在九天之后我测出了两条杠。
开始的一个月,基本没什么变化。
我将医院的一些器材搬到了这个别墅。
特别是手术室的器材,因为我时刻准备着为她接生。
我还在隔壁卧室搞了一个无菌手术室。
我最害怕的是她生病,或者感染。
我只能更加细心的照顾。
地球上的人除了我和她都已经死了。
尸体开始发臭,并且呈现巨人观。
第二个月开始,她的饥饿似乎越来越快了。
我只能将喂食从之前的两天一次变成了一天一次。
导致我带来的食管根本不够用。
简单的开水消毒我就重复利用了。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就是插入胃部之后抽出的胃管有些油腻。
就算清洗煮烫之后还是有着一丝油腻,一根胃管使用一个星期的情况下。
在第四个月,我几乎用完了这个城市每间医院能找到的胃管。
我开始去往了邻市的医院,但好在我渐渐看见了隆起的腹部。
第七个月,我的精神似乎也有些萎靡了。
因为很久没有吃到过新鲜的肉了,只要怪我不会做菜。
从人类变成这样的第一天到现在,就没吃过新鲜的肉。
牛肉干和各类零食我现在看着只会反胃,但现在不吃过期了就可能连这些都没得吃了。
路上到处可见分解的尸体,有的甚至可以看见腐烂的骨头。
半年过去了,细菌已经将世界上的人分解的差不多了吧。
但仅限于分解,并没有出现蛆虫。
似乎虫类也瘫痪了。
但我还是开始害怕一些致命病菌的产生,我用上了搬来的除菌设备。
而我在家开始带上口罩,定期消毒。
出门则带上防毒面具,因为实在太臭了。
我看着日历一天一天的掐算着日子,一切都是那样的难熬。
我开始写日志,闲下来开始短暂的胡言乱语和自言自语。
电视台每个频道都是雪花屏,而新浪微博也有那天之前的新闻。
我每一条都不知看了几遍。
而我发出的那条,至今都是零评论零转发。
我知道我可能开始自闭了,而且不是轻微的。
第八个月,我开始察觉不对劲。
因为根本没有胎动,虽然肚子一个月一个月的变大但根本没有胎动的迹象。
我想带她去医院看看B超,但现在外面的环境真的很糟糕。
带出去感染的可能性也很大,我只能放弃。
死胎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可毕竟肚子也在一点点变大。
我只能期待着再两个月,两个月后我就知道了。
日子几乎是越来越难熬,天气转冷时还差的发生了意外。
因为没注意温度,她感冒了。
好在发烧不算太严重,三天的时间总算控制住了。
离着出生的日子越来越近,我直接将她搬上了隔壁准备好的无菌产床。
第十个月,我看着我笔记上满满的日期苦笑着。
我似乎在自欺欺人。
根本没有胎动,而现在也十个月了。
完全没有生产的迹象,我开始拿出了手术刀。
刨腹产的念头油然而生,我切开了她的肚子。
我没有上麻药就开始了手术,按照流程进行着。
因为就算她疼,她也没办法反馈。
当然我很希望她能反馈,哪怕疼的哼一声也好。
当切开腹部的那一刻,我看见了孩子。
一丝不动的躺下那里,我将他拉出发现是个男孩。
但格外的平静,别说第一声啼哭。
这婴儿就好像死了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捧在我的手里,我明白他也是个瘫痪的植物人。
我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崩塌了。
十个月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