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止冬去如心院子里查看,就看到了倒在柱子旁的如心,已经没了脉搏。
那男子还是如昨晚走时那样,死在了地上。
止冬把门又锁好了,这才去找苏皖卿禀报。
苏皖卿倒是有些意外,原以为如心会厚着脸皮求条生路。
这回居然也是个果断的,不过昨日那个情景,她也没什么生机了,昨晚不死,今日也得死。
她让止冬把如心死的消息放了出去,府里凭空死了个人,总是要有个说法的。
何况这个人背后的主子是当今皇后。
不过与人私通撞墙自尽是断然不能说的,这伤的是王府的名声,对外的说法是如心身患重病,缠绵病榻,昨儿夜里不治身亡了。
也就两个时辰,消息就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
前一阵还向自己表过忠心的如心这就死了?
得啥病,这不明显是糊弄人的么,上次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过了几日,就病死了?
皇后是定然不相信这番说辞的,如心一定是王府里出了什么事,被人害死的。
只是出了什么事,她现在也不知道,苏皖卿肯定知道,搞不好这里面还有她的一份功劳。
皇后眯着眼一脸狠辣的叫来门外候着的宫人,缓缓说道:
“你去给摄政王妃送个帖子,就说今日我喊摄政王妃来宫中小聚,吃个家宴。在给太子府也送上一份,喊他的夫人们也来。”
宫人很快就把请帖送到了摄政王府。
止冬把请帖递到了苏皖卿手里,嘴里呢喃道:“王妃,这个时候皇后来的请帖让你去宫里我总觉得有点蹊跷,要不要我去宫中探听下消息,再看看去不去。”
苏皖卿看了眼请帖笑了笑,丢在了桌子上。
眼睛眨巴着,对着止冬说道:“不用慌张,不过是自己爪子被我斩断了,她有点急了。她不敢拿我怎么样,不必跟他说。”
苏皖卿眼睛转向窗外,仿佛看到了皇宫。
“这会儿皇后一定知道如心已经死了,只是昨夜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再没第三个人知晓了。她自然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如今是想借家宴之名给她解惑呢。”
止冬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只是晚点她还是向王爷禀报一声为好。
“他们俩的尸体你怎么处理的?”
止冬抬头压着声音回话:“奴婢还未曾处理这两人的尸首,还等王妃下令。现在还在姨娘的房里,我将门锁了起来,未曾让人进去过。”
止冬果然做事自然是让人放心的。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苏皖卿让止冬去将那男子的尸首扔到乱葬岗,给那些野狗吃了罢了,男人的背景她早就调查过了,家中早已无人,这会儿他死了估摸着都没人能发现。
至于如心,苏皖卿让止冬找个普通的棺材在郊外简单的安葬了就好。
太阳落山了,止冬还没回来,毕竟是给人下葬的事情,没那么快。
苏皖卿自己换上了入宫的衣裳,坐上门口早就备好的马车,自行入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