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卿推着君儒渊回到房间的时候,天都快亮了,这一夜,真是忙乱。
她一合上了房门,便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太子怎么如此着急,居然找刺客暗杀你,你和他近日可有什么冲突?”
君儒渊将桌上的两个茶杯都满上了茶,伸手也往苏皖卿边上放了一杯。
饮下了手中的的茶,这才润了润嗓子这才不慌不忙说道:
“今日在朝堂上,皇兄有意让本王交出兵权,本王当时以朝中无人能接为由,驳了回去。”君儒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嘴中继续说着:“想来君泽今天晚上所为,便是因着这事吧。”
“他一个太子,竟然敢刺杀皇叔,他不怕你向皇上告发他么?”
君儒渊一口茶放在嘴边,却迟迟没有喝,似是在想些什么,忽而又将满满的茶杯放回桌上,说道:“这其中应该也有皇兄的意思,如果今夜本王被这刺客刺杀成功了,那本王必然是身受重伤,这样的情况之下,就有足够的理由将这兵权交出去了。”
话毕,君儒渊看着手中的茶,这朝中之事,便面上跟这茶面一般,风平浪静,内里确实诡谲风雨,波涛汹涌。
一有不慎,便可能命丧黄泉。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苏皖卿听着君儒渊所说,这太子明显未将这皇叔放在眼里,这皇家真是没有丝毫亲情可言!
“你放心,我一定让他也吃上些苦头,不让你白白受他这劳什子气。”
君儒渊听着耳边言之凿凿的话语,将目光从茶水移到了苏皖卿身上。
这一夜苏皖卿陪着自己,如今还要给他出气。
“你想怎么给本王出气?”君儒渊双眼微阖,璀然一笑道:“王妃的本事我今日又是领教到了不少。”
苏皖卿见他满脸笑意,似乎并没有被这刺杀影响到心情,反而很是开心,真是怪人。
“君泽不日就要选太子妃了,届时我必然是要到场的,到了那时,我必要他在我手上摔个跟头,难道还让他白白欺负了不成?”苏皖卿握了握拳头,脸色平静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你别逞强,本王不会任人宰割的。”君儒渊被苏皖卿给自己出气的这个想法搞的心头颤动。
一个为自己出气的王妃。
呵,真难得。
“天都快亮了,王妃快跟本王来歇息吧。”君儒渊说罢,撑起了手,一副要苏皖卿伺候更衣的模样。
苏皖卿剜了他一眼,就当没看到。
果然男人就是给了几分眼色便要开染坊的物种。
苏皖卿越过他到了屏风后,脱下外袍换起睡衣来。
君儒渊吃了瘪也不生气,自己运起内力,从轮椅上站起来,在屏风外自行更衣。
苏皖卿从屏风里出来的时候,君儒渊已经睡在了床的外侧,撑着身子侧着头盯着他了。
“王妃快来,本王都困了。”说着作势打了个哈欠。
苏皖卿看着这人,刚还精神奕奕,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闹起困虫来了。
苏皖卿从床上外侧越过君儒渊的身上爬到内侧,君儒渊一个作力,苏皖卿还没爬进去躺好就倒在了君儒渊的胸口。
君儒渊侧身一把搂住苏皖卿,又用另一只手把被子盖到了两人身上。
“王妃,本王先睡了。”
苏皖卿听他刚说完,耳边的呼吸就逐渐平稳,君儒渊也累了吧。
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阖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