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隼在梅莓家院子里埋头苦吃,这边梅莓已经将信拿进屋里去。
介于纸张大小,谢长谙的回信内容也很是简单。
他先祝梅莓在越辽生活顺遂,之后便回答了梅莓关心的问题。
汪北顾去了仙尧之后一切安好,不必挂心。
至于他自己,目前已经离开仙尧,行程一切顺利。
最后他还说要是有什么困难,不着急的话也可以告诉他。
对此,梅莓挑眉,心情大好。
“不着急的困难,嘿嘿~”
梅莓笑容略带猥琐。
不是她想太多,但是对方这话里不就是暗示她可以没事回回信嘛~
“哪有困难不着急的……”
小声说完,梅莓对这位新的打卡人物拉进关系已经有了新的想法。
这人和人之间套近乎嘛,不就是你帮我我帮你?
【等下,系统,这个谢长谙究竟什么角色啊?】
回过神的梅莓发现,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不知道谢长谙在原著中究竟是干什么的。
就那张长在她审美点的上脸,那必须很厉害啊!
顾平虏作为官配都没有得到解锁打卡的待遇呢,这谢长谙拿到了,这得是什么重要角色?!
【宿主你只要买书就能看到,书里有。现在你也赚了不止五千两,需要不?】
【不!!】
梅莓拒绝,梅莓不同意、梅莓舍不得!
【笑死,这剧情歪的鬼都认不得了,你还忽悠我买原著?系统,你做系统的不要太死板呀,你稍微漏点给我能怎么样?】
系统:【……】
梅莓见系统又不和自己说话,兀自撇了撇嘴。
之后她将信折好放进空间里,拿出纸笔打算立刻就回信,结果屋外传来她父母的一阵惊呼!
先前梅莓进屋的匆忙,就将钱匣交给自己父母,便进屋看信了。
大概这下被钱匣子里的钱给吓到了。
放下纸笔梅莓一出去就见魏漂亮和梅邮谦瞪大自己眼珠子望着钱匣子里的那些钱一转也不转。
难以相信!
“我的天啊,莓宝,你确定这都是九宝轩给我们的关于肥皂生意的?这咋这么多?”
魏漂亮见梅莓出来,赶紧向她确认。
“嗯,不止,还有羊毛。”
“肥皂和羊毛一起也有这么赚钱呢?”
哪怕加了羊毛,梅邮谦和魏漂亮还是难以相信!
“你们这表情,那要是等明年咱们搞棉花搞其他生意赚的更多可怎么办?”
梅莓提前给他们打个预防针,“咱们以后可是要赚大钱,别被这点钱吓得睡不着觉。”
“一万多两的银票,再加上这几根金条……哪里小钱了?这孩子怎么这就飘了?”
魏漂亮从钱匣里拿了一张银票出来之后,说是够一家人用了,之后剩下的便装好让梅莓好好收在空间里。
梅莓接过钱匣收起来便又出了院子看望这只游隼。
作为她和谢长谙之间的信使。
梅莓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吹口哨飞来这个大家伙,还把她吓了一跳。
以至于小纸条那么大点地方,梅莓还忍不住写了句“甚威武”来夸一句这只隼。
此时,游隼吃饱喝足之后正站在骡崽的棚子围栏上有一搭没一口地理着自己的羽毛。
这一副活干完了松泛下来的模样让梅莓忍俊不禁。
不过骡崽居然怕它,在看见梅莓来的瞬间骡崽那更是昂昂着不停地和梅莓告状。
【快!你要是不把它弄走,我等会就让胖虎老大把它咬死!】
骡崽说着话还搬出了胖虎。
大概它也不知道胖虎此时正在努力和梅莓自己屋子的炕融为一体了。
骡崽的语气让游隼扭头睨了它一眼。
这下,不等梅莓开口,骡崽就被游隼那冷酷的眼神给镇压住了。
【算了,你当我什么也没说。】
“噗~”
梅莓没忍住笑了,转身赶紧回去写信,写好了,等游隼休息差不多了再让它送信离开吧。
·
游隼的速度虽然很快,但是燕北距离帝都终究是距离太远。
等到了谢长谙见到了游隼的时候已经进入了十一月,帝都也入了冬。
“西域之草,名曰白迭子。草实如茧,茧中丝如细缕,西域人取织以为布,布甚软白,交市用焉,大成称之棉布。”
看着信的中寥寥数言,谢长谙又将被梅莓裹在信里的一个种子拿在手中。
种子他不认识,但是裹在上面的软白丝这不就和她信中所言的样子么?
“棉布……就是这个做的?”
谢长谙眼眸微凝,招了手下的人来,吩咐去布庄买两匹棉布回来。
之后他便手里用自己的手指反复摩挲这颗梅莓送给他的种子,就这样阖着眼眸好半天也不说话。
“咳咳。”
嗓子忽然一痒,谢长谙回神的时候屋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不知道自己在书房里呆了多久,他起身推开门却望着屋外茫茫一片。
“下雪了?”
谢长谙站在书房门口,拢起身上的大氅时眼底满是嫌恶之色。
又是一年隆冬季,北风吹,雪纷纷。
阵阵刺痛也随着屋外的大雪忍不住地想要从他的四肢内渗透出来……
越辽县,
“舒服不?”
“贴着的部位那里热热的,麻麻的。”
梅邮才和梅邮谦坐在薛老面前,屋子里此刻有一股说不上来的中药味弥漫在屋子里。
梅莓和梅优双手抱臂,皆是一副严肃目光盯着两位大人。
这两日,梅邮谦和梅邮才有些受凉不舒服,深怕二人发展到了风寒那一步,梅莓和梅优便将二人押到了薛老这边。
“薛爷爷,我爹和三叔怎么样了?”
“哼!一个个正当自己年轻底子好?这么冷的天没事就出去扫雪,还不做好保暖,受罪应该的!”
其实去年还在金水村的时候梅邮谦冬天就经常因为下雪会出门扫雪,结果没想到到了越辽这里,扫雪不成还给自己冻着了。
“这边风大雪干,风会带走不少屋顶上的雪,需要你出来操心?你们就算真的想打扫那也得等雪停了打扫啊?
或者做好御寒啊!多大年纪不让人省心!”
薛老要不是手里还调着敷药的药汁,估计还得动手。
这老头,能当大夫活这么久,怕是与这一身好武力逃不开干系。
“那这个我爹他们后面会有影响么?”
梅优有些自责,这几天她也没发现,要是早一点发现也不至于会这样。
本来以为就是受了点凉,谁知道过来之后薛老扒了他们的裤腿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俩大人的小腿上居然全是冻疮。
当时看着小腿和膝盖上面的冻伤,梅优和梅莓都心疼不已。
“还好,往年也有过。反倒是去年日子好了,没有。
这忽然今年还有些不适应,其实没什么要紧,等天气暖和就好了呵呵呵呵。”
梅邮才憨憨地冲着梅优笑笑。
本来他是想安慰一下自家女儿,结果他这话说完,没有得到梅优的笑脸不说,坐在一旁一起贴膏药的梅邮谦也只直咂嘴。
梅邮谦觉得梅邮才需要好好学一学何为说话的艺术。
“老弟,你听你这话说的……咋这么让人来气呢?”
梅邮谦说完,薛老新鲜出炉的膏药往梅邮才小腿上那“啪”的一声绝对是泄愤的。
“还不要紧?你现在不要紧,等寒气入体年龄大了我看你还说不要紧。这些年,你是不是一到下雨天膝盖是不是就关节酸痛啊?”
薛老说着梅邮才的脸色微微一变,梅优见状便知道薛老所言不假,立刻就问起了薛老能否治疗。
薛老骄傲地扬了扬自己下巴傲娇道:“这块,老夫还是很有经验的。乖乖听老夫的话,明年入冬保准就没这毛病~”
“好的,您放心,我会让爹爹乖乖听您的话。”
梅优信誓旦旦地回答,梅莓见状也忍不住向薛老询问她爹如何。
结果,薛老那表情就很是是耐人寻味了,盯着梅邮谦那敷药膏的腿半晌,只道:“少说几句话就行。”
说完,同样是啪的一声脆响,又一贴膏药落在了梅邮谦的腿上。
梅莓看得一清二楚,她爹刚刚痛的吸气了……
棉花的描述,出自:《南史·卷七十九御枯》-有草实如茧,茧中丝如细缕,名曰白迭子,国人取织以为布,布甚悔孙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