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158章 科举噩耗(1 / 1)

葛婆子这事也算是始于贪心、终于缺心眼,嘴巴随心所欲了些。

梅莓一想到她奶将葛婆子按在地上打的时候周围人都不带拉架的模样,最后葛婆子那狼狈的模样,梅莓一想到都笑个不停。

最搞笑的是,梅莓还发现不仅临时创造出来的打卡名场面成功了不说,先前关于洗清名声的名场面居然也在不知不觉中成功了。

不得不说,这位葛婆子在某种程度上算是梅莓的贵人。

一连又过了好五日,魏漂亮这教学终于结束了,回来的时候梅莓告诉她这事的时候,梅莓还是笑得比魏漂亮更加灿烂。

好像经过这些时日,搞笑的事情经过发酵发生了新笑点一般。

“哎呦,行了行了。”实在看不下去自家闺女在那笑个不停,魏漂亮还是关心自家事,“不管他们,我不在家这些日子,你们在家一切都还好?安排的活计都忙完了?”

云州这边一旦过了九月,天是一天比一天冷。

明明去镇子上教人打毛衣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结果今天回来坐在牛车上,魏漂亮切实感受到了什么叫“秋风萧瑟”。

“忙完了,老妈你没看院子里墙边那些柴火么?全是老爸这些天上山砍得。还有院子里晒得板栗,就等您回来呢!”

对于父女做的这些事情,魏漂亮抽查了一番便通过了。

魏漂亮回来的时候也不是空手回来,又带回来了十斤毛线回来。

冬天就算有炕,魏漂亮还是觉得被子还是不得劲。

先前买羊,梅莓他们也是想着冬天剥了羊皮可以做羊皮袄或者被子什么的。

但是目前,家里的母羊留着喂养小羊,冬天的话唯一能宰杀的就是那头公羊,那点子羊皮也不够他们一家三口的。

于是魏漂亮便来了主意。

她打算织个毛线毯子,到时候外面找麻布做一个被套盖住,那盖在身上不比那什么乱七八糟玩意做的被絮强?

苗氏也学着魏漂亮这样的将修金换了一部分羊毛线。

这几天在那边,除了教授旁人织毛衣,她自己还给梅优和梅三马织了穿在里面的背心。

回到家里,除了这被子的事情,那就剩这板栗。

惦记了一个夏天的板栗,云州这天过了九月是一天比一天短,一天也比一天冷。

魏漂亮打算在河面冰冻前去码头那边卖炒板栗。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码头上北归的、南回的船只比起前些日子也是更多了起来。

热乎乎的香甜炒板栗可比瓜子个头大,多好磕?

买上一包坐船回家,坐在船上一边吃板栗一边和人吹牛,别提多爽了!

魏漂亮这波生意卖的也算顺利,她支了一个锅在那里现炒,梅莓被自家老妈征用在现场直接来个吃播现场。

炒熟的板栗用不了多大的力气,手指一捏嘎巴声响,金黄的板栗肉从那油亮焦褐的壳中被剥出来的刹那,特有的粉糯香气直接吸引了码头上来往的客人以及一些跑船老大们。

再加上梅莓吃板栗的样子也香,这炒板栗的生意火瞬间爆。

梅莓这将近十天摘的板栗,除了存在自己空间里的几十斤,剩下三天就卖的差不多了。

十月的最后一天,梅莓家卖完最后一波板栗,正式收摊。

一家人也没着急进离开,反而一群人直接进了码头边上的客栈里。

最近,这码头边上的客栈里推出了一道泥炉羊肉锅,名气可不小!

这不,一家三口便决定吃个锅子回家。

“呦~梅老弟呀~”

掌柜一看见梅邮谦,语气里也是热络的紧,“你们家那个什么炒板栗是真的好吃,听你说今天最后一天卖了,我还让小二多买了一些呢!”

“哎呦,秦掌柜你早说你喜欢,和我说一声就行,等着……”

说完,梅邮谦掉头出了客栈很快又进来,将他们家本来留着一点点晚上继续吃的的板栗拿出来一些交到了对方手里。

见状,秦掌柜笑得更亲热了,抓着梅邮谦的手也不放。

“今天这泥炉羊肉锅我让后厨给你放五两肉!”

“哎呦,这可舍不得,掌柜您到时候正常收费就好。”

梅莓家能和眼前这个客栈搭上关系不仅仅是板栗,主要还是那头绒羊。

梅邮谦前段时间就和梅三马物色了一下家里那头公绒羊的去处。

镇上的酒楼压价太狠,而且他们对于绒羊不绒羊也不是不识货,主要是绒羊的价格,镇上的当地人压根能消费起的很少。

直接找个土财主老爷吧,人家直接要整羊,毛都不给的那种。

梅邮谦他们还指望卖了羊肉,羊皮留着呢!

但是这码头边上的这家客栈,因为客人南来北往的特别多,首先客人识货的就有,能够消费的也不少。

他们客栈也是想在冰封河道前再大赚一笔,正要噱头呢!

这不就瞌睡送枕头了?

梅三马和梅邮谦卖了两头绒羊给他,客栈直接从别处送了他们两家四块整羊皮。

这绒羊本地极少,这客栈每天还都是限量,一个锅里的羊肉最多只有三两。

就算这样,最近客栈里的生意也是好的让人合不拢嘴。

因此,对于梅邮谦的态度也从夏天那段时间的“卖水的”变成了如今“卖板栗的梅老弟”。

最近进了这家客栈的客人基本都是冲着这泥炉羊肉锅来的。

梅莓一家人坐在大厅的角落里,闻着空气中弥漫的羊肉汤香味对于自家还没上来的羊肉汤更加期待了。

“真的假的啊?全都斩立决?”

就在这时候,正等着菜的梅莓忽然就隔壁桌的几个客人说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呢!这次江南科举舞弊案所有涉案的举子全部斩立决,包括东部四州里的宣州和襄州新进的两个解元都……”

梅莓看得清楚,那客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乖乖哦!这读书人科举作弊还要命呢?”

显然,不仅梅莓一家听见了,那周围也不少客人都听见了。

“不仅如此,这次江南那边参与科举的官员也不少被判了斩立决,好点的据说也是全家被流放两千里,发落去了南部的黔州。”

“我的天哪!”

“江南那边的气氛……”这位挑起话头的客人就是从南边做生意回来,他忍不住摇头咋舌。

“这大概是这些年最大的一次舞弊案,东部四州均有参与的,牵连举子多达两千人,其中判了斩立决的有一百多人,剩下全部革除功名。流放的流放、打板子的打板子,那是一个都没跑!”

听见这话,不仅是梅莓一家,周遭听见的人全都忍不住惊呼出声来。

“都是有秀才功名的的读书人啊,这说没了就没了?这些人里难道就没……”

一个穿着很是斯文的青年人脸色一阵煞白,一些话他也不敢说出口,但是周遭听见他那话谁能不明白这里面的意思。

只是这事谁敢置喙?

“这不都判了么……”

在场人有人小声说完,刚才那斯文青年人一声长叹又道:“全家人的期盼……牵扯到了案子里全都毁了啊!”

“唉,好惨。”

梅莓一家虽然没有人参加科举,也是忍不住唏嘘。

梅莓一想到,这亏得发生在东部那边,这要是梅老四顺利考中秀才,然后在乡试的时候忽然就摊上了这事,她爷奶不得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