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语出惊人,在镜头前就敢让杨清和他一起睡,让很多人大跌眼镜。
显然,杨清不会同意的。
“那好,如果你不和我睡,也不准和方芳一起睡。”
陆源很聪明,先提出一个过分的要求,被拒绝后,再提出自己的真实需求。
看似退步,实则在悄无声息中就达成了目的。
方芳和他一向不对付,若她们两人一起睡,必然吹耳边风。
当然,若陆源和杨清一起睡了,他也是会吹耳边风的。
孰是孰非,就看谁更棋高一着。
杨清想了想,欣然同意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答应的,凌天晴缠了她一天,也不可能给方芳留下可乘之机。
两人相视一笑,好像都赢麻了。
忽然,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循声望去,凌天晴和方芳来了。
“杨清,你刚才去哪了?”凌天晴还以为她走丢了,都快找哭了。
相比于凌天晴的激动,方芳就淡定多了,她神色冷漠,淡淡看着陆源,好似在看一只不值一提的臭虫。
陆源也朝她看了过去,得意挑起了眉头,明明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看着两人紧握的手,方芳变了脸色,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似乎在无声中让他放手。
陆源勾唇一笑,大拇指在杨清滑腻腻的手背轻轻摩挲,分明是在挑衅。
方芳够狠,直接朝他竖起了中指,连镜头都不敢拍。
这时,陆源笑得更开心了,用嘴型说:你不配。
方芳嗤笑一声,也用嘴型说:狗改不了吃|屎。
两人针锋相对,明明一言未发,却已经过了几个回合。
陆源和方芳同在孤儿院长大,因为同时爱慕杨清,成了死对头。
小时候,他们就经常打得头破血流,连大人都拉不开。
如今长大了,动手也不合适,便慢慢成了互相挑衅、互相拆台。
他们的小动作,被嗅觉敏锐的凌天晴注意到了,八卦之魂又在熊熊燃烧。
甚至,她还在解读两人的嘴型,当得知两人在互骂后,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不得不说,凌天晴确实有做狗仔的天分。
这时,陆源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淡淡回了个眼神。
凌天晴深谙吃瓜的精髓,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会闭紧嘴巴。
不对,准确来说,是暂时会闭紧嘴巴。
毕竟她的嘴巴有自己的想法,总是在“不经意间”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清清,很晚了,我们要回去了。”方芳分开两人紧握的手,并挡住了陆源的视线。
凌天晴一听,连忙点头说:“是啊,快回去吧。”
她有太多八卦想和杨清分享了。
方芳微微点头,似乎是对凌天晴的赞赏。
凌天晴不明所以,这女人为什么这样看她,有点渗人吧?
“走了走了。”杨清顺利完成了任务,早就想走了。
她刚踏出一步,却又被陆源拉住了手腕。
“嗯?”
陆源笑了笑,意有所指道:“那个秘密,就只有你知我知,好吧?”
“什么秘密?”还有这回事吗,她怎么不记得了?
陆源故意说得不清不楚:“清清,你懂的……”
杨清:“???”
这男人奇奇怪怪的,难不成有妄想症?
回去的路上,凌天晴按捺不住内心的八卦,悄声问:“清清,你和陆源有什么秘密?”
“没有秘密。”
“哎呀,说一说嘛。”凌天晴心痒难耐,缠着她不放了,“我保证,肯定不会外传的!”
杨清也很无奈,两手一摊说:“真没有秘密。”
他们哪来的秘密,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们是姐妹一场,你这就见外了。”
三言两语间,她们都成情深义重的姐妹了。
凌天晴挽住杨清的手臂,哀求道:“说一说嘛,我求求你了。”
如果不告诉她,凌天晴会一直心心念念,今晚都不用睡觉了。
杨清拨开她的手,肯定道:“真没有秘密,陆源是乱说的!”
见她说得这么认真,凌天晴不禁起了怀疑,“你……不会真有间歇性失忆症吧?”
“……”
这一刻,杨清明白了,那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目的很明显,为了让凌天晴缠着她,不给方芳示好的机会。
不得不说,她猜对了,陆源还真是这么想的,小算盘也打响了。
一直到睡觉,四位女嘉宾一起躺在地板上时,凌天晴还想着这件事。
“清清,你就告诉我吧……”
凌天晴身心疲惫,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却还是执着于那个秘密。
其他人都麻木了,甚至怀疑,她在梦中也会追问。
与此同时,男嘉宾也收到了特别任务。
项德庸拿着任务卡,喃喃说:“用水枪射中四位女嘉宾的后背就算赢,好像很好玩啊……”
他倒霉了一天,早就想出一口气了,当即不等人,拿起水枪,急匆匆就跑了出去。
“我来了,桀桀桀桀……”
项德庸跑得飞快,不出片刻,就来到了女嘉宾所在的小木屋外。
小木屋中,还亮着灯,隐约传出一点声音。
那是凌天晴喋喋不休的声音。
在听不到秘密后,凌天晴无奈歇了心,开始追问杨清和陆源的过往。
杨清也没藏着掖着,凭丰富的想象力,捏造了一出感天动地的虐恋。
凌天晴的代入感极强,都听得落泪了。
听到正精彩处,却总是被敲窗声打断。
一次两次就算了,窗外那人好像手贱,竟一直敲窗,甚至发出“喵喵”的声音,仿佛拿她们当傻子。
凌天晴火冒三丈,利落爬起身,拿起方芳的长树枝,径直推门而出。
她绕到项德庸的身后,幽幽说:“呵呵,是你啊。”
“嚯!”项德庸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不走寻常路,悄无声息就绕到了自己的身后。
这情况,她不是应该开窗的吗?
而且,她手上的长树枝是怎么回事,有些眼熟啊。
这树枝……好像是方芳追打他时拿的那一根吧?
脑海中浮现出惨痛的记忆,项德庸手一抖,不慎把水枪射在了大腿上,湿了一片。
“哈哈,你们睡得好吗,要不要点个蚊香?”
凌天晴目无表情,淡淡问:“蚊香吗?”
项德庸顿了顿,很是无奈:“在路上丢了。”
“哦……丢了……”凌天晴拉长语调,视线却缓缓落在他湿了一片的大腿上。
项德庸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侧了侧身,可这动作,无异于心虚。
凌天晴皱起了眉,不满问:“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们屋外小便?”
尿就算了,还尿湿了裤子?
项德庸:“???”
她说的话,每个字都听得懂,可怎么连在一起就听不明白了?
这时,镜头给了他的大腿几个特写。
项德庸一把盖住打湿的地方,着急道:“你别乱说,我才没有在你们的屋外小便!”
“哦?”
“真的,这是水啊!”项德庸举起手中的水枪,故意在大腿上射了几下。
这时,他的另一边大腿也湿了。
“这下子,你总信了吧?”
凌天晴点了点头,认同道:“如果尿湿了裤子,又故意用水打湿,确实是一个洗脱尴尬的好办法。”
“不是,我没有尿湿裤子啊,我甚至都没有小便……”
这句话,凌天晴却是不信的,“你不是夜尿频多吗?”
项德庸麻了,什么夜尿频多,他的小便很正常,绝对没有毛病!
这一刻,项德庸哭的自己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
“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凌天晴摆摆手,不打算听他解释了,反正正不正常,也与她无关。
现在,凌天晴只想跟他算一算频频敲窗的账。
“喂,你想干什么?”项德庸步步后退,色厉内荏道:“你冷静点,镜头拍着呢!”
这时,镜头默默移开了。
项德庸一顿,在她吃人的目光中拔腿就跑,连水枪都抛到了脑后。
“救命,你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