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你能力出众,又有魄力,四极大神必有你的一席之地。”
“区区一个屈上,连绊脚石都算不上,我们联手,先干掉他,百里明便不足为惧。”
“那时,如果新夫人还没死,就由我出手,将……”
轩辕天听到这里,冷冷打断他的话:“你就如何?”
“我就……”申商刚开口,便看到他暗藏杀机的眼神,顿时消声了。
那个眼神明晃晃在说,只要他继续往下说,先死的必然会是他自己。
随后,轩辕天也上楼了,独留申商在原地咬碎了牙。
他真是不明白了,那个新夫人究竟有什么花招,让轩辕天和屈上都对她死心塌地,连进入这个副本的目的都忘了。
以前,他也听过恋爱脑害人,却没想到这么害人。
申商自觉被落了面子,又想到这都第三天了,连副本的主线都还未开启,便再也无法淡定。
那两人被灌了迷魂药,可他没有。
今天,就是她的死期。
一直等到晚上,申商终于有所行动。
在夜色的掩护下,他偷偷潜入了杨清的房间。
说到底,他也是赫赫有名的大神,手段不一而举。
房间中,不亮灯,唯有一根蜡烛燃起了微弱的光。
申商有一流的敛息术,又刻意掩藏身形,哪怕潜入另外三位大神的房间,都不会轻易被发觉。
下一刻,申商取出一枚黑色的小圆球,打算以毒烟置人于死地。
这种毒烟在体内一段时间后,便会自行消解,查不出死因。
旁人都以为他性情冲动,却不知,那只是他想让人看到的一面,申商从骨子里便透着一股狠劲。
他看到床上微微隆起,便捏着小圆球,甩爆在床头边,一股黑色的淡淡烟飘散在空气中。
申商早已先服下解药,倒不用回避,况且他要亲眼看着这位夫人死去,才能放心。
不一会儿,床上的人影便一动不动。
申商闭气凝神,谨慎朝床边走去。
眼前,是一头披散在枕头上的长长黑发,隐隐约约遮住了脸庞,一条雪白如玉的手臂搭在被子上,有淡淡的莹润光泽。
申商呼吸一滞,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他伸出手,缓缓掀开了被子。
刹那间,他瞳孔放大,不由得愣住了。
昏黄的烛光照耀在女人的脸上,美绝人寰的小脸仿佛蒙上了一层圣光。
她中了毒,额上渗出薄薄的汗水,殷红的小嘴一开一合,似喘气困难,眼角泛着淡淡泪痕,万分惹人怜爱。
申商痴痴看着她,顿时惊为天人,好似陷入了一场精心编造的幻境中。
可幻境如此诱人,哪怕是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甘愿踏出那一步。
只因,如此绝美的女人近在眼前,柔弱无依的,只需要轻轻一拉,就能将她拥在怀里。
在纷纷扰扰的红尘中,就再也找不出比她还美的女人了,她是夜空中的皎皎明月,注定被群星环绕。
能见证她的美,是申商的幸运,又何尝不是这方天地的幸运。
这一刻,申商的心怦怦直跳,莫名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化作一种慢性毒药在滚烫的血液中流转。
他痴痴望着杨清,心头小鹿乱撞,终于体会到了轩辕天性情大变。
这个女人就在唾手可得之处,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就夺走了他的心。
偏偏,他甘愿沉沦。
可眼下,杨清中了毒,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他纵有再多想法,也得抛到一边。
申商心慌意乱,撩开她脸颊上的头发,将她轻轻抱在怀里,喂她吃毒烟的解药。
然而,她意识不清,喂到嘴边的解药又顺着嘴角流下。
“你醒醒。”
申商轻拍她的侧脸,可一再呼唤,都没让她有片刻清醒,脸色更煞白了。
心急下,申商含了一口解药,渡到她的口中。
迷迷糊糊中,杨清还是被灌下解药,也算从鬼门关走了一回。
“咳咳……”
怀中人拧眉轻咳,小脸虽有了些许红晕,却依旧冰冰凉凉的。
“夫人,你还好吗?”
不知不觉中,申商也开始喊她夫人,好似这样会有别样的快感。
杨清神智不清,迷迷蒙蒙半睁着眼,见自己被一个陌生人抱在怀里时,一把将他推开。
“别乱动,你身体还没好。”屈上心急,想去拉她的手,却被反抗得更厉害。
“你别过来!”杨清缩在床头,竭力阻止他的靠近。
此刻,她头晕晕的,全身哪处都痛,没想明白,这个男人又是谁?
“你中了毒,恐怕体内还有毒素残留,我只是想给你看看,绝不会伤害你。”
杨清用力摇头。
她不是傻子,这个男人很可疑,就算自己中了毒,那也很有可能是他下的毒。
不然,他为何会在夜深人静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还行为鬼祟?
杨清极其无奈,为什么她遇到的男人,总爱在夜深时找上门,搞得像见不得人。
偏偏,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见申商俯身靠近,骇人的男性气息强势侵来,杨清大惊失色,从枕头下掏出一把匕首。
“你别过来,刀下不长眼的!”
然而,申商见她握着匕首,更怕她伤害到自己,急声道:“你先把匕首放下。”
“不可能,你立刻出去!”
说着,她双手握得更紧,离锋利的刀口仅有一线之遥。
申商见状,不禁更担心了,伸手去夺她的匕首。
房间的光线太暗,杨清看不清他的行动,下意识挥舞了一下匕首。
“唔!”申商蓦然发出一声低哑的痛呼声。
就算看不到,可杨清也知道,自己划伤他了,鼻尖能清楚嗅到血腥味。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想吓唬一下,不让他靠近,没想过真的会伤了人。
这衰运,也没谁了。
杨清越想越难受,泪水打湿了脸庞,楚楚动人至极。
申商用手帕捂着手背,无奈笑了,受伤的人是他,这小女人却先哭起来了。
可她一哭,自己的心都痛了,除了骄纵着,还能怎么样呢?
“你别哭了。”申商没忍住,以温热的大掌轻轻拭去她的泪水,轻声道:“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
杨清拍开他的手,又往后缩了缩,“你快走,现在就走!”
“真无情啊。”
申商叹了叹气,见她情绪愈发激动,安抚几句后,不舍离开了。
回到房间,申商愣愣坐着,仿佛还陷在美梦中不愿苏醒,连手背上的伤口都不觉疼痛。
许久后,他拿开染红了鲜血的手帕,苦笑道:“真是绝情啊。”
想到屈上在白天和她出去了,心中羡慕又嫉妒。
忽然,门外传来了阵阵骚动声,隐约能听到“夫人”、“医生”这样的字眼。
不必多想,定是杨清病了。
申商很心急,马上打开房门,刚好见到寸头佣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