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佣人匆匆忙忙抱着被子下楼,在楼梯上迎面碰到了四位玩家。
“快快快,赶快让开!”他火急火燎,不知情的,还以为哪里着火了。
申商一把拉住他,笑嘻嘻问:“小兄弟,你急着去哪里?”
寸头佣人扯了扯,发现没扯开,又不想放下怀中的被子,以免被人偷走了,只好说:“我要去熬药。”
“哦?”申商一脸好奇,大有不解释,就不放他走的意思。
寸头佣人:“夫人把药弄洒了,我还得去熬药,再把被子洗干净。”
“弄洒了药?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话音未落,寸头佣人的脸色大变,青灰色的皮肤下仿佛有东西在游动,两个眼珠子一团漆黑,泛起诡异的幽光。
“你说什么?”寸头佣人本就不像人,动怒时,气息比厉诡还可怕,“你敢污蔑夫人的名誉?”
四人暗自戒备,做了一击必杀的准备。
“夫人柔弱善良,爱花花草草,爱护小动物,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看到路上受伤的小猫都会难过得落泪。”
“我熬的药这么苦,她还跟我说话,对我笑,夸我熬药有一手,是古堡中一等一的佣人,是她眼中最最出色的佣人。”
“就连盖过的被子,都因为信任我,指定让我去洗。”
“夫人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她不会做错的,就算错了,那也是别人害她出错的。”
寸头佣人将杨清夸得绝无仅有,并警告他们,再敢诋毁夫人的声誉,就立刻离开古堡。
“呵呵。”
申商听得无语,他没问这些,不用扯一大堆有的没的,看他那陶醉的样子,指不定被新夫人洗脑了。
况且,这世上真有如此完美的女人?
寸头佣人赶着去熬药,穿过四人中间,急匆匆下楼。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幽香,那是……
女人的体香。
百里明深吸几口,神情陶醉:“好香啊。”
“不是魅香,是一种很独特的幽香。”轩辕天也微微诧异,这个新夫人还自带异香?
四人心思微动,对这个新夫人更好奇了,不禁加快了脚步。
“啪!”刚踏上三楼,灯光突暗。
百里明的替死娃娃在疯狂示警,仿佛黑暗中藏着大恐怖。
回头一看,楼梯已然消失不见,四人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商量几句,决定继续前进。
他们只是想见一见新夫人,就遇到了重重阻碍,就越证明她有问题。
房间里。
杨清不小心洒了药,衣服也弄脏了,黏腻腻的不舒服。
说来奇怪,她刚解开衣服,房间中的温度好像瞬间上升了,灯光也亮了许多。
她不知道的是,满屋子的诡见她脱衣,立刻闭紧眼,一哄而散了。
他们痴恋夫人,但不该看的,是绝不会偷看一眼的。
可是,那一闪而过的雪白肩头,却总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恨只恨,他们不是祁先生。
杨清打开衣柜,却没找到一件自己的衣裳,能想到她有多不被欢迎,这就尴尬了。
想了想,杨清拿下一件男人的白衬衣。
一套在身上,就闻到了浅浅的松香味,很轻很淡,与她那便宜老公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衬衣盖过大腿,隐隐遮住腿中的曼妙风景。
穿着男人的衣服,杨清微微红了脸,她打开一条门缝,冲着一个佣人的背影说:“请问……”
傀儡佣人蓦然回头,呆滞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精光,夫人跟他说话了?
啊啊啊啊……好幸福啊……
不行不行,不能吓到夫人,也不能显得太蠢,每个字都得琢磨一下再说。
他扬起嘴角,笑得大方得体。
可在杨清看来,他五官抽搐,笑得僵硬,好似鬼屋中的假人,连走路的姿势都透着古怪。
杨清笑容勉强,后背都凉了:“祁先生不回来睡吗?”
如果不回来,她就锁门睡觉了。
佣人在几步之外愣住,将她的话想了又想,抛下一句:“夫人,我先去问问。”就快步离开了。
书房外。
傀儡佣人敲了敲门,恭敬道:“祁先生,夫人请您回房间一起睡。”
若杨清听到这番话,定会抓狂,她是这么说的?
想了想,傀儡佣人又说:“夫人正在等先生回房间。”
书房中一片寂静,也不知里面有没有人的。
忽然,门开了,走出一个男人。
他身材高大,穿着得体的西装,五官似雕刻般俊美,眼神却冷漠如冰,毫无活人的温度。
对杨清惊鸿一瞥后,祁严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不敢想,更不敢靠近,陌生的情愫会让他变得不理智。
这会儿,在听到杨清请他回房间一起睡后,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再度掀起了波澜。
祁严不讨厌这种感觉,他能掌控古堡,掌控小镇,自然也能掌控一个小小的女人。
“夫人如何了?”他问。
傀儡佣人万分恭敬,回道:“夫人不舒服,咳了很久,已经请医生看过了,可吃的药都吐了。”
祁严一顿,脸色都变了,吓得那佣人胆颤心惊,仿佛一只脚踏进了地狱。
下一刻,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杨清百无聊赖,没有任何消遣能打发时间,便在柔软的大床滚来滚去。
“啊!”
忽然,她看到床前站着一个男人,吓得惊叫一声,猛地坐起身,心噗通直跳。
祁严深深望着她,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
床上的女人美绝人寰,长长的黑发散乱在床上,她穿着自己的衬衣,玲珑娇躯若隐若现,白皙细腻的双腿微微交缠,遮住更多的风光。
她澄澈的眼眸似初生小鹿般纯真懵懂,因过度咳嗽,眼角泛着朦胧水汽,阵阵幽香在空气中弥漫,本能撩动男人莫名的渴望。
女人很美,是造物主都描绘不出的绝美,足以令天地都为之惊叹。
如此漂亮的女人,柔弱得不堪一折的女人,立刻就在他的床上,像一只茫然的小羔羊,只要轻轻一拉,就能就将她禁锢在怀里,让她尽情染上自己的气味。
祁严能想到,那将是极致的快感,比他反复凌|虐这个世界还要爽。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
祁严气息危险,拽住杨清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