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夜,心情也随着树影摇晃。
这一晚,他们不敢睡熟,不时睁开眼,生怕杨清踹了被子,或者反复发烧。
他们明明熬得很累了,心里却泛起隐秘的惬意,哪怕偷看杨清一眼,都是莫大的幸福。
这犹如一场绝好的美梦,几人花光了所有的运气,才能与她相伴一夜,哪怕再也醒不过来,也没关系的。
窗外,夜凉如水。
赵四有点冷,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闻到了一股甜腻腻的血腥味,他四处嗅了嗅,压低声音道:“谁流血了?”
赵一被惊动,起身问:“怎么了?”
他们的动静吵到了其他人,众人纷纷起身,毕竟在迷失岛中,处处都是危机,稍有大意,就会丢了性命的。
赵四心头一紧,伸手探了探杨清的鼻息,确定她还活着,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她在流血。”赵四心觉不妙,不知她哪里受伤了。
此言一出,几人也闻到了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的血腥味。
那气味,正是从杨清的身上传来的。
赵三慌了神,想为她检查身体,又不敢碰她一下,“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容五摇摇头,她为杨清处理过伤痕,深知那是另一种血腥味,皱眉道:
“不对,这股血腥味很奇怪,甜腻腻的,我闻着,身体莫名燥热了。”
几人一听,也觉得燥热极了,仿佛空气中弥漫着催.情素,渴望的弓弦在一瞬间绷紧。
床上,杨清小脸煞白,眉头紧皱着,似乎在忍耐极大的痛苦,不时发出低低的痛吟声。
“唔……”
杨清迷迷糊糊,只觉得浑身滚烫,难以压抑的冲动在体内作乱,化作一股热流,缓缓流出了体外。
她不知自己怎么了,只觉得空气很闷热,薄薄的衣裳穿在身上,也觉得很热。
“唔!!”
杨清双腿交缠,难耐扯着衣襟,微张着小嘴喘息,露出湿漉漉的小舌头,双眸似睁非睁,如流水荡漾着清波。
她双颊酡红,似醉人的晚霞,美得如梦似幻,却又可望不可即。
杨清美绝人寰。
她的美,不是世人能想象的美,更不是笔墨能描述三分的美,这片天地何其有幸,才能见证她的美。
若世上有神,她定是上神精心雕琢的无上珍宝,又不知何故,流落到人世。
杨清的美,足以让全世界的男人都为之疯狂。
她该被亿万人捧在手心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皱着好看的眉,连受了伤都得不到医治。
这一刻,赵四彻底慌了,像一个不知所措的毛头小子,见杨清的眼角都流下了泪水,心痛得难受。
忽然,他看到棉被上有一抹血迹,将杨清稍稍挪了挪,几人全都震惊了。
她的裤子上竟然染着一大片血迹,也不知伤得多重,才会流了那么多血。
赵四的手都在发抖,心惊道:“她的屁股在流血。”
话音未落,又有鲜血渗出,染红了被子。
那刺目的红,深深刺痛了众人的心。
此刻,容五也失去了往日的沉稳,他心如刀割,拼命克制着,才没有在四兄弟面前手抖。
他不敢动杨清,也怕触碰到她的伤口,便用一把剪刀,小心剪开裤子。
五人凑近一看,在一瞬间愣住了。
眼前,一双修长细腻的长腿并在一起,白得晃眼。
在一双双震惊的视线中微微发抖,一道鲜血从隐秘处溢出,甜腻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几人瞠目结舌,不曾想过男女身体的不同,出于担忧,才慌慌张张剪破了杨清的裤子,不曾想会看到如此禁.忌的一幕。
她的身体很神秘,与男人完全不同,每一寸肌肤都雪白动人,就连那一抹殷红都暧昧极了,种种与身下粗糙的被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恍惚中,鼻血缓缓流下。
同一时间,几人猛地转身,眼神飘忽不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红透的耳朵却透露出内心的不平静。
若仔细倾听,还能听到他们重如鼓锤的心跳声。
赵一摸了摸鼻子,“天气真好,不会下雨吧?”
赵二:“嗯。”
赵三:“我的车脏了,有空得洗一下了。”
话音未落,赵四笑得好魔性,“咦嘻嘻……嘻嘻嘻嘻……”
赵一满头黑线,用力拍了下赵四的头,嫌弃问:“你疯了?”
“我没看!”赵四顿时跳脚,一再反驳:“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别冤枉我!”
“……”
赵四回过神来,干巴巴解释:“你们别误会,我是一个纯洁的人。”
呵呵,若他能忍住不偷笑,尚且有两分可信度。
容五面色一沉,打断他们的吵吵闹闹,让人去打盆热水,看了看窗外,让赵三天一亮就去请司命过来一趟。
幸好,离天亮仅有一个小时了。
就这短短的一个小时,众人却备受煎熬,赵三更是坐不住,一直在屋子里团团转,嚷嚷着现在就出去。
然而,黑夜笼罩着大地,不仅有猛兽出没,四处游荡的迷失种更是最大的威胁。
容五又何尝不心急,可他不能让赵三以身犯险。
若实在不能再等了,那也是他出去请司命,而不是赵三。
容五一向如此,才让四兄弟死心塌地的追随,他的稳重让人时刻安心。
幸好,杨清是断断续续的流血,也没有再发烧。
离天亮还有半小时,赵三终于坐不住了,抓起钥匙就跑,“我很快就回来!”
赵一没阻止,只是默默跟了上去。
他们才出去没一会,赵四就频频往外看,“烦死了,怎么还不回来?”
这时,赵二默默去煮开水,连杨清染血的裤子一并洗了。
清晨。
一缕晨曦洒落大地,万物悄然复苏。
“轰——”
急促的刹车声在屋外响起。
随即,熟悉的骂骂咧咧声传来:“催催催!死命的催,老子叫司命,不叫死命!”
赵四连拖带拽,将他堵在屋子里,笑得神经质:“嘿嘿嘿……”
“小傻子,别以为你犯病了,老子就会怕你,你再动我一下试试?”司命指着他,气焰嚣张的威胁。
赵四搓了搓手,两眼泛光:“司哥哥,我太想你了!”
司命一顿,默默与他拉开距离,这小子骚起来,那是非常骚啊!
“这次又怎么了?”
“找你看病。”赵四抢着回答。
司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废话,难不成找老子看你发.骚?”
“嗯?如果你非要不可,我也不是不可以……”
司命没理他,径直看向床上的女人,问容五:“她怎么了?”
难道还没有退烧吗?
脸色这么白,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味,她受伤了吗?
司命变了脸色,立刻将医药箱放下,二话不说就要掀开被子,却被阻止了。
容五:“她流血了,情况不太好。”
“老子要看到伤口,才能治!”司命气得够呛,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容五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垂都微微发红:“你不能看。”
司命愣了愣,慢慢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惯用一句:“你行,你上。”
“我……我也不能看。”
容五清了清喉咙,话说如此这般。
“就这?”司命听完后,对他们的常识抱有怀疑:“你们没上过生理课?”
几人摇头,他们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才不用上生理课。
况且,男人去上生理课,会被笑话的。
“嘶!”司命倒吸一口凉气,咬牙道:“没文化,真可怕!”
随后,司命解释道,她那处流血是因为要进入成熟期了。
进入成熟期,意味着能开苞结果。
几人神色动容,纷纷压下嘴角的弧度,只觉得身体愈发燥热了,想脱下衣服,让自己结实健壮的胸膛吹吹风。
男人嘛,在屋子里脱掉上衣,很正常吧?
司命嗤笑一声,更没好气了:“她散发的味道太重了,男人闻到了会发狂的,一旦蔓延,整个迷失岛的男人都会集体发.疯。”
到那时,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