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床上,容五越靠越近,幽深的眼眸似有波涛汹涌,那澎湃的强烈感情,足以融化冰雪。
一时间,空气变得暧昧。
容五是堕落种,精神力本就不稳定,在她既纯又欲的绝美中,理智的弓弦几近断掉,动作愈发放肆。
忽然,一只小手抓住了他作乱的大掌。
容五抬起头,见床上的女人泪眼婆娑望着他,眼中尽是惊惧,她如此柔弱,却让人不忍心伤害。
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容五瞬间清醒了,猛地收手,暗恼自己?昏了头,差点伤害到她。
“对不起,我……我不……”
容五后悔极了,生怕她由自己的孟浪行为,回想到曾经的遭遇。
然而,杨清持续发着高烧,口很渴,又浑身无力,连舔一舔唇瓣都费劲。
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容五见状,立刻俯身向下,将耳朵贴近她的双唇,却半个字也没听到。
看了看她苍白又干渴的唇瓣,容五试探问:“你想喝水?”
杨清缓缓眨了下眼睛。
“我去给你倒水。”
容五第一次和她有交流,隐秘的喜悦在心头蔓延,走路没有了以往的沉稳。
走到门口时,容五不忘回头说:“你等等,我很快的!”
嗯?
不知在哪里看到的,男人好像不能说自己快?
容五不懂原因,也不愿多想,因为他陷入了一个怪圈。
珍贵的女性受了伤,自然不能喝凉水,可万万没想到,倒一杯温水会这么困难。
热水倒多了,会烫。
再倒点凉白开,又有点冷。
一杯水被他反复加水,都快溢出来了,偏偏身边还站着四个大男人,一下说太烫,一下又说太凉,而且每个人的说法还不一样,也不知他们懂不懂的。
甚至,为了争夺由谁倒水,连水壶都被抢来抢去。
他们是多年的亲兄弟,感情自不必多说,却没想到啊,有一天会为了倒一杯水而差点打起来了。
赵四:“让我来!”
赵三:“你不会倒水的,让我来!”
赵四:“我长这么大了,不会倒水?你真是发神经。”
赵一:“好了,你们吵吵闹闹像什么话,快把杯子给我!”
赵二:“……”嗯,倒水。
几人太吵,容五满头黑线,直接抢过水杯,转身就走,警告他们不准再大声吵闹。
回到房间后,容五利落反锁,这一刻,兄弟算不得什么。
床上,杨清已经烧迷糊了,她的伤口发炎,物理降温都不管用。
容五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禁着急,司命怎么这么久?
若司命听到他的抱怨,定会忍不住骂人:“老子才离开了不到十分钟!啊?为什么这么久?因为老子在半路拉屎了!”
下一刻,容五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喝点水吧。”
然而,杨清烧得浑浑噩噩,连眼皮都睁不开了,喂到嘴边的水又顺着嘴角流下。
几次三番,容五急得手忙脚乱,为她擦拭流下的水时,又不慎碰到她的伤痕。
胸膛上,女人疼得皱眉,发出无意识的喘息。
容五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中,含着一口水,渡到她的口中。
刹那间,容五瞪大双眸,只觉得她的小嘴都是香香甜甜的。
陌生的悸动轻轻撩拨着心扉,瘙痒难耐。
容五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浑身似火烧,强烈的渴望在体内炸开,双眼再次泛起血红色。
一口水喝完,杨清还不满足,想要得更多。
好渴呀……
杨清迷迷糊糊,不自觉微微挺起胸膛,张着红艳艳的小嘴,向男人更多的索求。
然而,迟迟没有甘甜的水,杨清都快哭了,微微仰起头,轻轻碰到了他的唇角。
“!!!”
容五被她主动索吻,又惊又喜,苦苦压抑的理智在一瞬间断线了。
他蓦然抱紧怀中的女人,纵情亲吻。
原本,他只是想亲一亲,可怀中之人一再索求,像个贪得无厌的小狐狸。
偏偏,那双微睁的眼眸又如此澄澈,恍若初生小鹿,懵懂无知,让人不忍心侵犯。
容五愣住,放开她红得一塌糊涂的小嘴,瞬间唤回了理智。
忽然,他与四个人对上了视线。
赵家四兄弟正趴在门缝上,幽幽往里看。那眼神,似谴责,似羡慕,又似鄙夷。
啧啧,这就是他们的好大哥……
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该被赶出去了吧?
恨只恨,他们在屋外,而不是在屋内。
毕竟,那一幕看着好欲,好心痒啊……
“你们撅着屁股在这放屁呢?”
一道讨人厌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惊得四人手足无措,有的摸头发,有的擦门框,还有在扫地,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有病啊?”司命骂骂咧咧,一把推开赵四,随手推门。
嗯?推不动?
用力再推,还是推不动。
赵四站在一旁,怕被他骂,小声说:“容哥锁门了。”
司命闻言,更气不打一处来,一边砸门,一边大喊:“开门!别以为你躲在里面,就能相安无事了!”
“容五,我早就说了,你就是一只阴险狡诈的野狗,我跟很多人都这么说过,他们还不信!”
忽然,门开了。
容五冷脸站在门后,幽幽问:“所以,是你一直在背后造我的谣?”
“确实是!”
司命是谁,敢做就敢认,就是他暗箭伤人,怎么了?
容五:“……”
怪不得,这个基地的人总是在背后叫他“五狗”、“五条狗”、“阴狗”,甚至是“衰狗”。
原来,是他一直在搞鬼。
这一刻,容五目露寒光,很想痛殴他一顿,可他的手中还有退烧药,不好撕破脸。
司命“啧”了一声,大摇大摆走进屋子里,看了看杨清的情况,埋怨道:“你没给她物理降温?你说你,怎么这么没用?”
容五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忍耐,咬牙道:“药呢?”
“没有药,全都过期几年了。”
容五瞳孔骤缩,语气不妙问:“没有药,你也敢说话这么diao?”
司命一听,立刻回呛:“我一向这么diao,谁不服气,来diao我啊!”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