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当今七公主,长得美艳无双,比那狐媚子漂亮多了,以前是自己不想出风头罢了。
李元溪想着在场的男人们为她大打出手的一幕,笑得更张狂了,拿着一条香喷喷的手帕,在半空中摇了摇。
“准备了,我要松手了。”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表情精彩极了。
李元溪见状,心里愈发得意,手一扬,手帕飘起,“开始吧。”
杨清:“???”
她在说单口相声吗?不得不说,很是精彩啊!
不仅杨清,其他人都愣住了,原以为七公主是说笑的,没想到是认真的。
然而,手帕飘飘扬扬,从半空中缓缓落下,愣是没一人动手,更别说争抢了。
李元溪皱了皱眉,不虞道:“你们愣着干什么?我说了,这是赏给你们的,谁抢到就是谁的,自然不会反悔。”
她不说还好,一说,众人默契的后退一步,唯恐被一条手帕碰瓷了。
很快,手帕掉落在地,气氛死一般的沉寂。
李元溪怒火中烧,气得脸都扭曲了,咬牙切齿问:“你们在耍我?”
一群人皆低着头,装作没看到她的脸色。
然而,李元溪也是狠人,一次不成就搞两次,便捡起自己的手帕,扯着嘴角道:“你们不必害羞,想要就说嘛。”
言罢,她将手帕给了旁边的一个男子。
那个男子大吃一惊,仿佛接到了烫手山芋,立刻扔给旁边的人。
接到手帕的人也龇牙咧嘴的发出怪声音,转手扔给下一个人。
可这条手帕好似有毒,愣是没一个人想要,你传我,我传你,速度之快好似在传一枚炮仗。
杨清也接到过手帕,她的速度更快,眨眼间就塞给了下一个倒霉蛋。
慢慢的,本着“别人不入地狱,我也不入地狱”的心态,众人一再后退,连手帕都不愿意接过。
很快,这条手帕再一次飘落在地。
一名书生避之不及,不慎一脚踩在手帕上,暗恼自己太过倒霉。
此时,李元溪早就气得抓狂,一双眼都泛起了红色,看着可怕极了。
这群人真该死,竟公然羞辱她,让她难堪!
难不成,自己的手帕还比不上一个狐媚子的手帕?
她真是祸水,只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勾引人,对柳公子是这样,对任何一个男子也是这样,一点廉耻心都没有!
一眼望去,李元溪觉得人人都面目可憎,都在嘲笑她。
作为七公主,李元溪一向跋扈,从来只有别人追捧她的份,哪曾受过冷落。
受到刺激后,她气得咬牙切齿,将这一切都怪罪到那个狐媚子的头上,堂而皇之的骂人。
“那个女人,长得不过有三分姿色罢了,也敢自称仙子,简直不要脸!”
赵子誉恨她毁了自己的手帕,低声道:“不是她自称仙子,是我们唤她仙子。”
李元溪一听,用极其可怕的眼神瞪着他,脸色阴沉道:“一个狐媚子罢了,也就你们瞎了眼,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而且,她明明戴着面纱,既然不想被人看到脸,就藏得严实点。”
“她倒好,非要等人多的时候摘下面纱,分明是故意勾引人的!”
杨清听得脸色铁青,对她倒打一耙的作风感到不耻,冷冷回道:“她的面纱,不是你摘下的吗?”
李元溪一怔,顿时怒火攻心,指着他厉喝:“你是什么东西,敢污蔑我?”
“污蔑?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吗?”
“什么?”李元溪顿了顿,转头四顾,见其他人都避开她的视线,心开始慌了。
随即,李元溪看向赵子誉,恶狠狠道:“你说,是谁在乱说,污蔑我的清白?”
赵子誉无视同伴的提醒,大着胆子道:“上元节当晚,七公主在岸边辱骂仙子,想推她下水,却不慎自己掉入河中。”
“也是在这时,七公主扯掉了仙子的面纱。”
“此事,有不少人亲眼所见,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李元溪听到这里,胸口一痛,差点吐出一口血。
这两天,怪不得人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竟是如此。
那晚,李元溪掉入河中后,狂喊救命,扑腾许久都没人去救,那些杀千刀的男人都被那个狐媚子迷住了。
最后,还是一个年约四旬的杀猪汉子将她救起的。
这奇耻大辱,李元溪牢记在心,并发誓一定报复那个女人。
她不是仗着一张脸就四处放荡嘛,那就划烂她的脸,再找来十个八个全天下最丑的男人,让她慢慢享受。
这阴毒的计划,时时在李元溪的心里酝酿。
田文然看到她扭曲的面色,心里暗暗吃惊,朝众人使了个眼色,打算溜之大吉。
其他人默默点头,早就想离她远远的了。
然而,一人刚有动静,李元溪就警惕看过去,死死瞪着他,厉喝:“你想去哪里?”
“我……我们该念书了。”
“呵,你们不是被被狐媚子迷了眼吗,还念个什么书?”
李元溪对那个女人恨之入骨,瞪着一双可怕的大眼,质问:“那个女人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说!”
“没有的事。”
下一刻,李元溪又看向另一人,笑得极其狰狞:“你说,她在大街上就公然勾引人,是不是狐媚子?”
“不是,你别乱说了。”
李元溪像一个疯婆子,逮着人就诋毁杨清,还非要问别人她说的对不对,偏偏每个人都不顺着她。
一次又一次,这群人分明在和自己作对,李元溪都快气疯了。
忽然,一道声音从人群后响起:“仙子冰清玉洁,不像有的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污人清白,简直太过分!”
有人开口后,众人的怒火都被点燃了,纷纷开始指责李元溪言行不妥。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句句不骂人,可句句比骂人还刺人。
李元溪就一张口,哪说得过他们,都快气哭了,解开腰间的鞭子,不管不顾就要抽人。
“一群贱民,我今天非要抽死你们!”
就在此时,一人飞快跑来,高喊着:“三皇子来了!”
李元溪气在头上,管他谁来了,不出这口气得憋死,面色狰狞道:“皇兄来了又怎样,他还能管我?”
“我还不能管你了?”
忽然,一道凌厉的声音由远及近。
循声望去,正是李元白。
这会儿,李元溪也白了脸色,将鞭子藏在身后,嗫嚅道:“皇兄,你怎么来了?”
两人一母同胞,在他面前,李元溪还是不敢造次的。
李元白大步走来,寒着脸道:“回去!”
“我……我不回去。”她被人羞辱,不愿就此罢休。
“哼,你还想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李元白毫不客气,威胁道:“再不走,你往后就留在宫里,好好学规矩。”
李元溪环顾一圈,见众人都在看着她,终于没忍住,哭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