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杨清回到书舍,才发现,她竟然和霍风、全修远是同住一室。
显然,另外两人也很不待见他。
全修远白了他一眼:“新来的舍友就是你啊……”
霍风坐在窗边看书,从他冷硬的脸庞可以看出,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呢。
两人表现得太嫌弃,杨清也怒了,郁闷道:“你们不用回家的吗?”
一个是礼部尚书的公子,一个是将军之子,明明是官二代了,还这么努力读书?
霍风冷笑一声,头也不回道:“科举将近,我要用功念书。”
其实吧,全修远倒不喜欢念书,可住在书院里多自由自在啊。
杨清无声叹气,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显得无所事事。
房间不小,可三人同处一室,又没人说话时,就有些尴尬了。
傍晚,全修远从外面回来,朝霍风抬了抬下巴,爽朗道:“走,去洗浴了。”
随即,他看向发呆的杨清,不情愿道:“小弱鸡,你去不去?”
他到底是新来的,对书院也不熟悉,自己就大发善心,邀他一起去洗浴好了。
霍风瞥了他一眼,也没反对。
然而,杨清就为难了,她扯出一抹笑容,拒绝道:“不用了,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我要发奋图强,把握每时每刻,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学习中!”
全修远愣了愣,看向霍风:“他在说什么?”
霍风站起身,不愿与他多待片刻:“不用理他。”
这小子,一向神经兮兮的,跟他计较,迟早得气死。
全修远皱了皱眉,最后一次问:“你真不去?”
书院中,有严格的洗浴时间,若错过了,可不能再洗了。
杨清坐在窗前,一边翻书,一边说:“念书使我快乐,我要在知识的海洋中畅游。”
“没救了。”
全修远摇摇头,和霍风一同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两人回来了。
看到杨清还在看书,只当他在装模作样。
两个小时后,杨清还坐着不动,要不是手在翻书,别人都以为他睡着了。
三个小时后,全修远最先忍不住了,一把扯过他手中的书,好奇问:“你这么能忍?”
杨清生气,把书抢回来,一本正经道:“你别打扰我学习,我们是不同的。”
“嗤,怎么不同?”
“夏虫不可语冰,说了你也不懂。”
全修远气笑了,是不是他最近的脾气太好了,才让他得寸进尺。
此时,杨清也察觉到他的怒火,扬起了笑脸:“全兄,我还要看书呢,你先睡吧。”
全修远叹为观止,这会儿,叫他全兄了,知道讨好他了?
可惜,太迟了!
刹那间,杨清被人拦腰抱起,重重扔在床榻上。
“啊!”
杨清惊叫一声,刚想坐起身,却被一个健壮的身影沉沉压下。
“啊!好重……”
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简直健壮如牛,身体还烫得很。
全修远将他压在身下,二话不说,就挠他痒痒。
“小弱鸡,你胆子很大嘛,我虽然不打你,也自有手段收拾你!”
杨清浑身酸痒,在床上扭来扭去,笑出了泪花:“别别别,全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全修远一个字也不信,大手在他的身上游移,挠遍他敏感的地方,“你不敢?我看你还敢!”
“哈哈哈哈哈……不要,不要啊……”
杨清大笑着,还得小心躲避他的大手,毕竟有些地方是不能被碰到的。
趴在床上,杨清将自己缩成一团,发出沙哑的求饶声。
全修远跪在他身上,双手在他的身前作乱,远远看去,就像圈抱着他,姿势过于暧昧。
忽然,全修远摸到了什么,发出“咦”的一声,大手还想再探,却被杨清一把握住。
“你别乱摸了!”
柔软的小手覆在大掌上,两个人都身躯火热,如今一接触,更像干柴烈火,将全修远都烫到了。
刹那间,全修远僵住了,只觉得怪下的身躯柔若无骨,还隐隐带着幽香。
这小弱鸡,明明是个男子,怎么身体这么软?
全修远心下狐疑,大手还想再探,却被更用力的握紧。
“你别摸!”
杨清又羞又气,却被他仔细摸一番,女扮男装的秘密都要泄露了。
然而,他的反应这么大,越是勾起了全修远的好奇心,“你怕什么,难道藏了秘密?”
杨清:“!!!”
这家伙,真是天生来克她的。
“怎么可能,我清清白白做人。”
然而,就是一刹那的迟疑,让全修远坐实了心中的猜想。
哦豁,这小弱鸡还真有秘密呢,那他就一定得知道了。
全修远长得高大又健壮,轻轻松松就将杨清翻了个身。
“啊!”
杨清惊叫一声,下一刻,她的双手被钳住,高高举过头顶。
来不及多想,杨清抬起膝盖,想撞击他的下腹。
然而,全修远自幼习武,岂会被偷袭成功,他哈哈一笑,拉起杨清的腿,禁锢在自己的腰侧。
不大的床上,两人一上一下,身躯紧贴着。
杨清惊惧交加,奋力挣扎着:“全修远,你放开我!”
“做梦。”
全修远忍他很久了,不收拾一顿,才不会放过他呢。
随着杨清的挣扎,难免在全修远的怀里蹭来蹭去。
这一蹭,仿佛天雷勾地火。
全修远小腹紧绷,好似被一条滑腻腻的蛇缠住,浑身酥酥麻麻,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身下,这小子依旧面黄肌瘦,怎么看,怎么平庸。
也正是这个耍滑头的小弱鸡,勾起了他的火气。
恍惚间,全修远的视线变得模糊,仿佛看到了另一张白皙明艳的小脸,美得惊心动魄。
“全修远,君子动口不动手!”
听到喊声,全修远瞬间回过神来,他咬牙切齿,不禁更生气了。
他的火气,竟然被一个小弱鸡勾动了,真是耻辱啊。
哼,新仇旧恨,一起跟他算账。
全修远不再留手,竟然去扯杨清的腰带。
他要扒光这小弱鸡,看清楚对方是否有隐疾,才不愿去洗浴。
“哈哈哈哈……杨清,你完了!”
全修远心情甚是愉悦,仿佛见到了他跪地痛哭的一幕,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很快,杨清的腰带被解开了。
“啊!”杨清去真的吓到了,大喊道:“全修远,你要是敢脱我的衣服,你就死定了。”
“哼,脱光你又如何?”
事到如今,还敢威胁人,全修远可不惯着他,只想让他受到教训。
毕竟,只有不听话的烈马才需要鞭子的调教。
“看不出来啊,你的脸这么黄,脖子却这么白。”
这么白皙的肌肤,仿佛上等的绸缎,滑腻腻的,引人遐想。
往下,衣襟松松垮垮,隐隐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这一刻,热血直冲脑门。
全修远看呆了,心怦怦直跳,陌生的情愫在血液用乱窜,叫嚣着释放。
可释放什么,为什么释放,他却不清楚,只知道,身体憋得很难受。
这一切,都是因为身下的小子。
忽然,他回想起杨清在早上对他的表白,一个可怕的猜测浮现在脑海。
难道……
他真的有断袖之癖?
要不然,怎么会觉得这个小弱鸡很可口,想将他吞入腹中呢?
就在全修远发愣之际,杨清一脚将他踹开,慌乱下了床。
这一逃,衣襟大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肩膀。
霍风刚好看到这一幕,顿时气血翻涌,摸了摸鼻子,竟流出了鼻血。
下一刻,他猛地转过身去,庆幸没被两人看到他的窘迫。
然而,眼神却不受控制的看过去,刚好与杨清四目相对,顿时心虚极了。
他什么也没看到。
不,就看到了一点,真的不多。
忽然,霍风回过神来,他们都是男人,看到了也无妨。
呼!
他真是昏了头了,如果杨清是女子,那才是非礼勿视。
况且,如果杨清是女的,自己又看到了她的娇躯,得娶为妻子吧。
下一刻,霍风自嘲一笑,杨清怎么可能是女人。
万万不可能的。
这般想着,他的心却乱了,就连刚才全修远将他压在床上时,都觉得碍眼之极。
“你看什么?”
杨清合上衣襟,见霍风频频偷看自己,眼神闪烁,仿佛偷了腥的猫,不禁心生警惕。
霍风表面上云淡风轻,可心里却更乱了,说话都失了分寸。
“你们别闹,吵到我看书了。”
“吵你看书?”
杨清上下打量他一眼,并没有看到他拿着书。
霍风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转身就走:“哼,吵死人了!”
什么啊?
这家伙,没事找事吧。
杨清还想再问,可全修远已经追来,便厉声警告:“再过来,我就打爆你的头!”
全修远止住脚步,好笑道:“你脸都红透了,还真像女子被调戏了,哈哈哈……”
杨清白了他一眼,腹诽:“笑笑笑,最好笑死你。”
忽然,全修远一把搂住杨清的肩膀,豪爽道:“小子,你还挺有趣的,叫声哥,哥罩着你!”
“……滚。”
“叫不叫?”
全修远手臂稍一用力,杨清就疼得龇牙咧嘴。
“松开,你的力气太大了。”
“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嘛,力气大才能让女子爽快了。”
全修远对自己的体魄很满意,挖苦他道:“你就差得远了,全身软绵绵的,一碰就喊疼,比女子还娇。”
可怜哟,如果他能娶到妻子,也会被妻子嫌弃吧。
全修远想想就觉得开心,对他的不满减去了许多。
杨清推开他,含糊不清道:“要你管,离我远点。”
刚才,这莽夫真的吓到她了,只差一点,裹胸都要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