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见状,赶紧上前查看一下,发现老夫人只是被气到吐血,没有别的问题了。
她这才不慌不忙帮着老夫人擦干净弄到下巴的鲜血:“老夫人,您真的不要这么激动,老奴也知道郁璃姑娘离开后侯府越发不好,可真的不能怪郁璃姑娘啊,如果不是侯爷和莫姨娘搅合在一起,我们侯府还是以前人人都羡慕的侯府。”
“您也是人人都羡慕的老侯夫人。”
陆老夫人真的顺着婆子的话去想,紧跟着又听到婆子的话:“郁璃姑娘除了出身不好外,真的是无可挑剔,不少人都羡慕您呢。”
“莫姨娘也只是莫家一个弃女而已,连郁璃姑娘都比不上。”
陆老夫人觉得婆子的话有点道理,郁璃除了出身不好,其余都无可挑剔。
“最重要的是,郁璃姑娘还是侯爷的救命恩人,唉,这人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欺负,会遭报应的。”
可不就是遭报应了,看看现在侯府的情况,呵呵,真是活该。
老夫人越想心里越难受,甚至恨死了一切的罪魁祸首莫茹雅。
他不会觉得自己儿子有错,只觉得儿子三妻四妾是正常,如果不是莫茹雅要求正妻的身份,儿子也不会想着对郁璃下手,那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都是莫茹雅的错。
她好恨啊,若自己能恢复正常,一定要莫茹雅好看。
婆子看到她这个样子,双眼滴溜溜转,她叹息一声:“我听说有一种神药,只要吃了就可以让一个不良于行的人慢慢恢复。”
老夫人双眼都亮了,看着婆子支支吾吾。
婆子说:“那神药要五万两一颗,老奴认识卖神药的人,却没有银子。”
老夫人咿咿呀呀。
“老夫人,您是要找什么?”
不一会儿,婆子才剪开老夫人最喜欢穿的一件衣服,然后看到里面有七万两银票,婆子在心里冷笑:郁璃姑娘说这老太婆还藏着不少银子,果然如此。
谁能想得到老侯夫人会把银票缝在自己的衣服上。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件衣服从没有拿去洗,老夫人只说喜欢却舍不得穿,经常拿出来看看。
现在想来喜欢衣服是假的,喜欢衣服里的银票才是真的。
侯府以前的银子都是郁璃姑娘赚的,侯府的人冷漠无情,什么东西都不分给郁璃姑娘。
所以,这些银子就让人送给郁璃姑娘了。
虽然她也很想把银子留下来,可想想郁璃姑娘对自己的救命之恩,还是算了。
郁璃姑娘带着白薇她们在外面,又没有银子,真的是寸步难行,自己在侯府有吃有喝,还能是不是抠一点老夫人的首饰去卖了换银子。
就是郡主有点抠,进门那么久才送来两次首饰过来,她也不敢多拿,只拿了一对耳坠子,换了三十两。
婆子说要去找人买神药,然后拿走了七万两。
她走出侯府后,去了一处别院,看到一个穿着青衣,淡定坐在亭子里喝茶的俊美公子。
她把七万两全都拿了出来,小声说:“公子,这是七万两,能不能拜托你送到姑娘和手上?”
前些天这位公子找上自己,带来了郁璃姑娘写给自己的信。
信中郁璃姑娘说起了老夫人藏着一些私房的消息,姑娘让她帮着老夫人把银子藏起来,不要让莫茹雅她们知道,要不然银子就会被抢走。
她想着既然是姑娘赚的银子,凭什么要留给那老太婆,还不如物归原主。
至于神药?
哪里有什么神药,不过是自己骗银子的手段罢了。
陆时云问:“哪里弄来的?”
他早就知道银子的来路了,也一直在等着这婆子,没想到她居然不昧下这些银子,有点出人意料。
婆子这才把事情一五十一说出来:“侯府的银子都是姑娘赚的,现在只是物归原主。”
陆时云点点头,让人把那些银票拿过来,然后他拿出一个瓷瓶交给婆子:“这些药可以让你们老夫人恢复说话的能力,还能让她手脚灵活一点。”
闻言婆子皱眉:“公子,我就去城外找那些道士弄一些香炉灰做的药丸就行了,这样的好东西可不能便宜那老家伙。”
听到这些话,陆时云看了婆子一眼,倒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出什么样的奴才。
这婆子和绝影告诉自己的,那个精明的郁璃一样。
算计得真好。
“拿去吧,你把那么多银子拿出来了,带回去的药丸若没有任何作用,你估计活不了。”
想到陆北徵,他嗤笑一声:“永诚侯心狠手辣,不会放过你的。”
婆子这才点点头接下了,她跪在地上给陆时云磕头:“公子,求您帮我给姑娘带一句话:胡四娘在这里等着姑娘回来。”
说完后她站起来就要离开,陆时云喊住了她:“若是侯府的人问你如何拿到这些药,你就说找暮云神医拿的。”
婆子愣住。
暮云神医前些年突然出现在京城,然后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然后名声大震。
只是他戴着一个云纹面具,神出鬼没,没有人可以找得到他。
他的药真的是千金难求。
“你说,你曾经帮过暮云神医,他欠你一个人情,所以才会把神药卖给老夫人。”
“这个药,一颗五万两,看在你的份上,两颗药丸我只要了七万两。”
婆子闻言连连点头,她心里明白这位公子是要帮自己。
要不然她拿走了那么多银子,又没有任何效果,肯定会被打死。
如果药丸有效果却说不出来处,也没有好下场。
现在公子为自己寻了一条活路,甚至有可能因为暮云神医的原因,她会在侯府站得更稳。
她点点头:“老奴明白。”
一直站在不远处充当背景板的一个年轻男子转身看向陆时云:“阿云,你不是很不喜郁璃,为何还要帮助郁璃的人?”
陆时云看了男子一眼:“郁璃又不是我选中的妻子,我喜欢她干什么?容淮的未来王妃,他自己喜欢就足够了。”
他和容淮从小一起长大,还共同经历数次生死,是那种可以交付生命的兄弟。
同时,他也效忠于容淮。
站在属下的角度,他希望王爷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
站在朋友的角度,他觉得容淮开心是最重要的。
他的想法不重要,反正他也不会去害郁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