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奇怪的VR
另外一辆车上,白笠和唐迹远正在说正事。
“我看到王心心了。”
几乎是一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小助理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
从看到那几个眼熟的身影开始,他的心就在一路下沉。王心心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凭着几滴眼泪和若有似无的勾引,她就骗得谭磊为她手染鲜血,这个女人绝对不容小觑。
尤其是,她的身后可能还站着一个段数更高的施加者,这可绝对是一场硬仗。
“那倒是有点儿麻烦。”
唐迹远单手操控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支在颊边,有些怀疑的又追问了一句。
“你确定那人是王心心?”
“我确定。”
白笠用力的点了点头。
他对是自己认人的本领非常有信心,只一眼他就认出,那个在结束时站在门口女人的确是王心心没错。
“那就麻烦了。”
唐迹远摸了摸下巴。
“她在火车上见过我们俩,而且还怀疑我们的关系。如果接下来你我去参加游戏的话,一个不小心就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小助理显然也是想到了同样的事,他抿着嘴不说话,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翻腾个不行。
他不想把唐迹远也卷进来,但他也不想放弃这次和那些人正面硬刚的机会。
自从洪州之行结束后,除了治好自己的记忆混乱症,他现在比之前更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尽可能快得想起三年前在渚萃山,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直觉觉得他忘记了很重要的事,他想要帮助唐迹远,帮助唐迹远找到H5项目神秘失踪的核心资料,以及常笑南的下落。
这样的念头在他脑中一旦扎根就不断向上生长,它已经变成了一个执念,让他无时不刻不想要完成。
这种欲望,甚至比影响和控制别人还要强烈。
“也不是没有办法。”
唐迹远忽然轻声说道。
“好在在去H共和国的火车上,我们并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如果他们有心调查的话……”
唐迹远摸了摸下巴,没有再说下去,但他的意思白笠明白。
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
以唐迹远的名气和身份来说,对方想要调查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们现在之所以要回海都医科大学,不也是担心那些人会派人跟踪王卫平,进而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系么?
被王卫平引入游戏和派遣王卫平打入游戏,这是两个完全不通的概念。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走一步算一步,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来,如果到时候拿不到邀请函,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唐迹远扯开嘴角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说道。
事情比他们预想的要顺利一些,就在他们到达沈留白宿舍后的半个小时,王卫平也发来信息,说自己已经回了房间。
在确定没有陌生人盯梢以后,四人敲开了王卫平的房门。
仅仅一个小时的功夫,王卫平的神情比之前要憔悴了许多。像是刚刚结束了一场硬仗,王卫平的眼角眉梢都透着疲惫,他沉默的让众人进了房间,然后小心的锁上了门。
“我真的没想到,我也还有怀疑自己的一天。”
他轻声说道。
“这还只是第一轮无淘汰的游戏,要是换到第二轮第三轮,恐怕我是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我现在倒是有些佩服莎莎了,她竟然能挺过第二轮,我一直以为她是个没什么主见又脆弱又胆小的女孩呢。”
听他这样感慨,坐在小沙发上上的唐大少爷笑了笑,意外的赞同了他的想法。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总觉得他傻乎乎很容易被人骗走,需要自己照顾。其实那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现在,你能告诉我们,你在里面究竟看到了什么吗?”
“当然可以。”
王卫平立刻点了点头。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这个动作让坐在一边的小助理一下子紧张了气啦,他很怕这位王师兄和他一样,刚离开就记忆混乱。
好在这个方面,王卫平是个十分靠谱的人。
“其实那些油画给的我的感觉很不好,经你们提醒之后,我仔细想了一下,应该是一种心理暗示。”
“画面描绘的都是灰暗血腥和阴郁的东西,偏偏色彩的使用上十分大胆,给人非常强烈的视觉冲击,这就会让人不自觉的被吸引,反复看下去。”
“莎莎的情绪是在身份登记之后开始变得亢奋的,比她以前还要活泼很多,老实说,我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很少看到她这么活泼的模样。”
“后来我们两个就分开了,我被带到了大厅的舞台上。我们这一批的新玩家大概有六七个人,其中三个是学生,另外几个职业不明,基本都是被熟人带进来的,游戏也没给我们太多的时间交流。”
“主持人让我们每个人试戴一个VR眼镜,他说里面是个性测试,根据我们的性格特征制定测试方案。”
“我是第三个,我前面那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过分紧张,摘下眼镜后就一直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也很不好,后来他们就被带到测试区了。”
“到我的时候,开始那个VR眼镜里播放的都是阴郁荒凉的废弃小镇,然后又转换了几个类似恐怖片的片段,大都是残破的意愿,破旧的房子和看不到尽头的小巷。”
“后来的就完全没有章法了,什么血腥暴力的镜头都有,还有人指着我的鼻子骂人的场景,骂的内容千奇百怪,出身、能力、相貌、工作、性向、人际关系、家庭等等。”
“我那时候已经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心中就是被骂的憋屈,情绪也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最后那里面出现了莎莎的照片,她站在我宿舍楼顶往下跳,她拿着我的水果刀割手腕,她挂在我的阳台上上吊,一个一个都特别逼真!”
“后来VR影片就结束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摘下来的眼镜。然后他们问了我几个问题就放我离开,我那时候乱的很,也记不得自己斗殴说了什么,真是邪了门了!”